第96章 惡魔般的訓練
幾日後,宸王府。
「南籬洛可有消息?」墨言泓
「回殿下,還沒有!」清風
「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找到她!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墨言泓頓了頓再次說道。
南美兮站在門外說道「殿下,南籬洛都死了!為什麼你還不肯接受!她死了!死了!」
墨言泓揚起手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留下五個印記,惡狠狠的說道「她沒有死!她不會死的!」
「殿下…你已經很久都沒有上朝了!你不怕你的宏圖大業會在南籬洛這丫頭身上嘛!!」南美兮
墨言泓狠狠的捏住她的下顎「說夠了沒有!」
「殿…殿下,美兮…也是為你好…朝中現在動蕩不安,九殿下因此萎靡不振,能與殿下抗衡的只有大殿下了…若殿下因為南籬洛的事情憂心,大業又如何能成?」
墨言泓心中明白南美兮說的並無道理,捏著她下顎的手慢慢鬆開。
被鬆開的南美兮「咳咳咳…」幾聲。
「下去。」墨言泓無溫度的開口。
南美兮雖不甘,但還是下去了。
「明月,加派人手去尋找籬洛!!在派些人盯著大皇子府!」墨言泓
「是。屬下這就去辦!」明月
墨言泓抬頭仰望著天空,默默低喃「籬洛…你一定要平安無事…宏圖霸業在你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本王只想你能活著!」
半個月後。
南籬洛的身上的傷痕消失了,看著門外的人道「現在你可以教我了嗎?」
「復仇是一條永無止境的殺戮,踏上這條路就註定於光明隔絕,你...可願意?」葉安逸
「我心已決!」南籬洛
「好,既然進了這裡就要按我的規矩來,現在本座便給你易名為安酒,從此前塵往事,一概與你之前身份無關!安酒只能是一個無心、無情、無血、無肉的人,若你願意,本座定會培養你成為第一殺手!這是我暗影閣的死契,簽了它這輩子你生死都由我暗影閣掌管,你若想好便簽了它。」葉安逸
南籬洛想了想最終簽了字,雙手抬過額頭,單膝跪地「安酒,拜見主上!」
「現在叫我主上為時過早,下面的訓練你若能養活著,再叫也不遲。」葉安逸
「好。」安酒
「來人。」葉安逸一聲令下。
身穿一襲暖橙色裙紗的女子走來,一支珊瑚簪子挽起秀髮,手中握著利劍,清冷而來「夢怡,參見主上。」
「帶她去歷練。」葉安逸
「是。」伊夢怡看了眼安酒道「跟我走吧。」
安酒跟在她身後,穿過後院,又穿過一片片樹林,來到一眼望去無盡的沙石,和陡峭的岩壁。
站在絕命谷里的南籬洛每每陷入絕境時。
「支撐我活下去唯一的動力就是復仇!我還不能死!」南籬洛咬牙堅持下來。
滿身傷痕的南籬洛扶著石壁慢慢站起來,終於走出絕命谷。
安酒換掉沾滿鮮血的衣服,沐浴更衣后,坐在梳妝台前,右手摸著額前,看著手臂上,額頭上的傷「每每看到這印記,我就更恨你一點,我今日受的苦他日一定要還給你,墨言澈,如果可以我一定會讓你嘗嘗死的滋味!」
葉安逸倚在門旁眼尾掃到安酒,道「報復一個人最好的方法不是殺了他,而是慢慢的折磨他。」
聞聲安酒蹭的站起,單膝跪地行禮「主上,安酒,既入暗夜閣,便九死不悔!」
「起來吧,你既然從絕命谷走出,也就有資格進入我暗影閣,現在本座便領你認識幾人。」葉安逸抬起右手,向前回了揮手。
此時從門外走進來五女一男。
「暗影閣分為四個大堂門,八十一個小堂,你們幾人各自介紹吧。」葉安逸坐在凳子上悠哉道。
一襲碧綠色女子率先開口「我妲黛凝為暗清堂堂主,接收各處的消息、情報逐一匯總給主上。」
一襲碧藍色女子開口:「我妲黛菲為暗幽堂堂主,製造武器、研製罕見毒藥及解藥。」
一襲暖橙色女子開口「我伊夢怡為暗裳堂堂主,負責歷練人才的地方。」
一襲紅衣外圍鑲嵌著黑色錦邊,張了一張翩若驚鴻的臉,淡淡開口「我楷寒翊騫為暗煞堂堂主,負責訓練更強殺手的訓練營。」
「我是玉兒,是暗影閣第一的名醫。」
「剛剛五人便是暗影閣最得力的手下。」葉安逸
「你們好,我是安酒,請多指教。」
「接下來,你要和他們學本事,會很艱難。」葉安逸
「無論多難我都會堅持下去!」安酒
葉安逸拿出一把血紅色的劍,放在桌子上「這把嗜血彼岸劍以後就是你的了。」
楷寒翊騫、妲黛凝、妲黛菲驚訝的互看著彼此。
伊夢怡蹙眉,心道:「她一個新人,憑什麼配擁有這把劍!!!」
「黛凝,通知柳詩萱來給安酒紋上刺青。」葉安逸
「是。」妲黛凝轉身走掉。
「刺青!為什麼還要紋身啊!」安酒
「任何暗影閣人都必須紋上彼岸花,未免有人混進。」葉安逸
伊夢怡、妲黛菲、楷寒翊騫脫下右肩膀的衣物背過身去,並且咬破手指將血滴在背後,滿滿的血色彼岸花出現。
「哇去!這麼神奇!!所有血都可以讓紋身顯現出來嗎?」安酒跑上前看著黛菲身後的刺青。
此刻黛凝帶著一身素白色廣袖留仙裙的女子走了進來,此女子輕啟貝齒,聲音溫柔的解釋道:「並不是,只有以自身的血為引,才會顯示,這樣即保護了自己也不會被旁人輕易效仿。」
「原來如此,那麼開始吧。」安酒
除了柳詩萱和玉兒其他人都走了出去。
「為了防止背叛者,紋上的東西是由特別材料組成,會很痛,你忍著點。」柳詩萱
「什麼材料?」安酒退下上衣趴在床上。
「蝕心散。」柳詩萱
「蝕心散是個什麼東西啊!」安酒
「是一種葯,每三個月主上會賜解藥,若無解藥便會頭痛欲裂而亡。」玉兒
「這麼可怕!」安酒
「當然只要你乖乖的,這種事情自然不會發生啦,這只是針對那些背叛主上,背叛暗影閣的叛徒。」柳詩萱
「那除了蝕心散還有什麼嘛?」安酒
「還有你的血、還有情毒。」柳詩萱
玉兒一驚,在柳詩萱耳邊小聲說道「什麼時候有情毒這一味的!」
「主上吩咐的。」柳詩萱
「怎麼了嘛?」安酒側過臉看著他們。
二人默契的搖頭,兩個人手上動作嫻熟,安酒疼的雙手死死的攥著枕頭,卻一聲不吭。
一個時辰后。
「好了。」柳詩萱
安酒汗珠大顆大顆的落下,雙臂撐起自己身子,玉兒拿起衣裙披在安酒身上。
「謝謝。」安酒
「明日你真正的訓練才剛剛開始,有任何事情可以去找大師姐妲黛凝。」
「好的,我知道了。」安酒
「你好好休息吧。」玉兒、柳詩萱走了出去關上房門。
此後的每一天,妲黛凝、妲黛菲、楷寒翊騫盡心儘力的在交安酒武功,伊夢怡每天都會想各種各樣的事情打壓,甚至羞辱安酒。
白天安酒學習,夜晚便在懸崖上練習。
黑夜裡,安酒乘著月光,拿著嗜血彼岸劍,劍光揮動,書上的葉子被劍氣打了下來。
「啊!」安酒在樹身上「刷刷刷」幾下,留下二字,恨,忍。
「你們越是要打壓我,我就越是要變強大!任何不能殺了我的,只會令我變得更強,任何我所受的痛苦、難過,日後都是我最堅強的力量!!!」安酒怒吼,將劍狠狠的插進樹身。
霎時間,樹被劈成兩半。
依靠在遠處樹枝上的葉安逸看到這一幕唇角勾笑。
安酒眼中迸出仇恨的火焰「欠我的終究是要還的!」拿起嗜血彼岸劍繼續練習。
從日出練到日落,從白練到晚,現在安酒的武功雖然還不夠出神入化,但也是很不錯的。
安酒發覺出細微腳步聲,越來越近,手握劍柄一下像自己身後刺去。
來人輕巧躲過「哈哈哈哈,沒想到你這麼執著。」
「主上。」安酒迴轉劍身向下,手翻握劍柄行禮。
「不必多禮,他們教你的如何。」葉安逸
「她們都很用心教我,我每天都學習到很多。」安酒
「聽聞伊夢怡一直為難你。」葉安逸
「沒關係,夢怡師姐一定也是為了讓我更好的學習,才會這樣的。」安酒
葉安逸一邊伸手指著安酒,一邊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哈,天真,天真吶!」
安酒疑惑「我不明白。」
「你的天真才讓你看任何人都只看到了表面。」葉安逸
「那我寧願一直如此,我相信這世間一定會有好人。」安酒
「就是你的天真,善良害了你自己!這世間除了你自己,任何人皆不可全信。」葉安逸
安酒跪在地上,左手五指併攏,右手握拳放在左手下「主上,求您教我武功吧!」
「我的要求只會比她們更嚴苛。」葉安逸
「我可以!只要主上肯教我!」安酒
「好,以後每晚本座在此教你。」葉安逸
以後每晚,葉安逸精心傳授武藝,安酒認真學習。
幾個月後,百里魄冰看著墨言詩予越來越難受,憔悴了許多,自己也變得十分焦急,每日都會翻看各種醫術,親自煎藥餵給墨言詩予喝。
一輛豪華馬車停在濟世堂,從上面下來一位約莫七歲的姑娘,衣著華麗的跑下來。
一個眼神示意身邊的丫鬟叫門。
凝脂前去開門,驚訝叫道「十三公主!」跪在地上「奴婢,參見十三公主。」
「本公主剛才去了公主府,侍衛說皇姐在濟世堂,原來是真的啊!凝脂,皇姐是不是病了?不然為何在此!」
「沒,額,是,額…」
十三公主見凝脂如此的神色緊張,便沖了進去。
「皇姐,皇姐!絨兒來看你啦!」
房間內。
「百里,不能讓她看到我這個樣子!咳咳。」墨言詩予
「你別急,躺好,我去處理。」百里魄冰走出關上門。
「我皇姐是不是在裡面。」
「是。」百里魄冰
「本公主要進去。」
百里魄冰攔下「公主,十公主剛剛歇息,不便打擾。」
十三公主蹙眉「我皇姐是不是病了?為什麼聽侍衛說她很久沒有回公主府了。」
「十公主為聽百姓疾苦,特別留在此跟草民學習醫術,並為百姓抓藥。」
「原來如此,那我也要!」
「言絨,不要胡鬧了!」屋內傳來墨言詩予的聲音。
「皇姐,你的聲音不太對啊,是不是生病了?開門讓絨兒看看好不好?」墨言絨
「放心,我沒事…就是有些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墨言詩予
「皇姐!絨兒好不容易來看你啦,你不見見我嗎?我還帶了很多好吃的呢啊!」墨言絨
「絨兒,皇姐最近有些累,等過些日子皇姐就回皇宮陪你玩,好嘛?」
墨言絨稚嫩的聲音說道「好,那絨兒就不打擾皇姐休息了,皇姐答應絨兒的要做到啊!」
「快回去吧!」墨言詩予強撐著。
「皇姐,我把吃的交給凝脂,記得吃哦~」墨言絨笑著跑了出去。
過了一會,百里魄冰端著葯碗走進房間。
百里魄冰坐在床邊,拿著勺在碗里舀了一勺,放在嘴邊吹涼餵給墨言詩予。
墨言詩予搖了搖頭。
「詩予,聽話,把葯喝了病好得快。」百里魄冰
「百里,不要白費力氣了……」墨言詩予失望。
「詩予,我不許你這樣想,我一定會治好你的!」百里魄冰
「這葯太苦了…我我不想再喝了,咳咳。」墨言詩予
「好啦,乖,把葯乖乖喝了,等你好了,我陪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玩!」百里魄冰像哄孩子一樣哄著墨言詩予喝葯,拿起勺子放在墨言詩予嘴邊。
墨言詩予緊閉著雙唇,別過臉去。
「詩予!」百里魄冰眼角流下不易察覺的淚。
「詩予,你想想愛你的人,你的父皇,你的九哥,三哥,他們都很愛你,他們若是知道你生病了,他們會多難過?你乖乖的行不行!別讓愛你的人難過,別讓我擔心!」百里魄冰
墨言詩予落下淚,開始喝著藥水。
「來躺好。」百里魄冰讓墨言詩予舒服的躺下。
百里魄冰看著墨言詩予身上紅色皰疹的,暗自著急心道;「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消除!我連天花都治不好,還配叫什麼神醫!」
墨言詩予看著自己身上又紅又大的紅色的包,回憶道:「百里,你知道嗎,自我15歲起在眾多公主里是最早擁有封號的,父皇還只賜了我一個人公主府,還許我自由出入皇宮。」
「其他公主只能待在宮裡,我知道這是父皇給我的寵愛,從小父皇、九哥、三哥都非常疼愛我,關心我寵著我不讓我受到任何傷害,可我覺得我一事無成,幫不上父皇,也幫不了九哥三哥的忙…」詩予說著說著眼淚汪汪的,伴隨著劇烈的咳嗽聲。
「詩予不要再說了,我一定一定治好你。」百里魄冰
墨言詩予閉上眼睛嘴上低喃「我喜歡…」
「詩予你說什麼!」百里魄冰俯身耳朵貼近墨言詩予。
「我喜歡…好喜歡你,百里魄冰…我好怕再也不能看到你的臉,不能聽到你的聲音,不能陪在你身邊……」
「詩予…」百里魄冰心緒不寧。心道:「我始終給不了你想要的生活,我只能就此封閉這段情,現在我只想治好你!」
每天以身試藥,終有一日,百里魄冰把葯餵給墨言詩予后,她的臉色漸漸好轉。
漸漸的墨言詩予身上的紅色皰疹沒有惡化,反倒是逐漸消失了,燒也退下去了。
一日,百里魄冰照常端著葯走進來,發現墨言詩予坐起來,依靠著床頭,欣喜的快步走過去「你醒了!」
「嗯。」墨言詩予
「恭喜公主,凝脂叩謝百里神醫!真是醫術高明,讓公主脫離病魘!」
「起來,快起來,還要多謝你沒日沒夜的照顧詩予。」百里魄冰
「是公主吉人自有天象!」
墨言詩予欣慰一笑,一手拉著百里,一手拉著凝脂的手「謝謝你們這段時間照顧我,謝謝你百里沒有讓我失望著!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治好我的!」
「百里魄冰不動聲色的抽回了手「趕緊把葯喝了。」
「好。」墨言詩予
又幾天後,墨言詩予徹底康復,便回到皇宮陪著墨言絨玩耍。
半年後,葉安逸安排安酒和妲黛凝等人一起執行任務,馬車上伊夢怡一直嘟嘟囔囔的宣洩著自己的不滿。
「停車。」妲黛凝這句話一落地,下屬便一勒韁繩,將馬車停了下來。
「你下車。」
「我憑什麼下車,要下也是她妲黛菲,她武功不及我半分,她憑什麼留著這!」伊夢怡
南籬洛拿著匕首抵在伊夢怡的脖子上,兇狠道「再多說一個字,你就給我滾下去!」
伊夢怡見此狀況轉身氣鼓鼓的不再說話。
南籬洛一隻手靠在窗邊撐著頭閉著眼睛「主上之所以讓我們共同行動就是為了讓我們能有足夠的默契,而不是在這呈口舌之快,要記住任務的成功取決我們如何配合好,如果任務完不成,不光是你,就連黛凝、黛菲、甚至是我都要受到懲罰,你若是不服氣可以,但是別連累其他陪著你的無辜人。」
酒兒剛接觸任務,主上就派我和黛菲一同前去,我們本已經順利拿到,只是黛菲不小心觸動機關,無數支箭射出。
「你們先走!!」妲黛凝沖著前面的安酒和伊夢怡吼道,和黛菲一起抵擋無數的箭。
伊夢怡率先跑了出去,安酒卻返回幫助他們抵擋。
「這塔樓馬上要塌了,你們先走,快!」安酒
「不行!我們不能丟下你!!」妲黛菲,妲黛凝共同說道。
「放心!我一定會沒事的!」安酒一掌將她們趕出門外。
黛凝、黛菲飛身躍下塌樓,落地的瞬間塔樓變成廢墟。
「酒兒!!!!!!」
妲黛菲摟住妲黛凝哭的泣不成聲「姐,姐姐,酒兒她…她…嗚嗚嗚」
「哭什麼~」
聞聲,妲黛凝,妲黛菲抬起頭,遠處樹上白色絲帶下安酒緩緩而來。
妲黛菲,妲黛凝笑容逐漸展開「酒兒,你沒事!」
「那當然啦,我帶了絲帶掛在樹上逃過一劫!」安酒
「那真的太好了!嘿嘿。」妲黛菲
「伊夢怡走的還真是快,都不等我們!」妲黛菲看著早已消失不見的馬車。
「先回去吧。」妲黛凝
大殿上,安酒、妲黛菲、妲黛凝走上來看著伊夢怡站在上面,對著葉安逸行禮道:「屬下,參見主上。」
「起來。」葉安逸
「主上,夢怡,絲毫不顧我們的生死,自己走了。」妲黛菲
「主上,夢怡也是為了保證東西順利交給主上。」
「主上,既然一起執行任務,難道不該關心通行人么?」安酒
「嗯,本座讓你通行就是要讓你們培養協作能力,夢怡便禁足於房內面壁思過以示懲戒。」葉安逸
「是,夢怡明白。」心道:「安酒,主上竟然這麼聽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