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實力未知
而眼前這個肉糰子，十有八九就是一個契靈。
「喂，你是契靈吧。」洛熙這直來直往的樣子弄得肉糰子一愣，雖然看不出來，但洛熙還是能感覺出來。
「你還真是敢猜，難道我就不能是契約者嗎。」雖然肉糰子沒有回答，但是依照這個態度看來，是沒錯了。
「你的契約者呢？」
「死了。」
這在洛熙的預測範圍內，但是按理來說契約者死亡，契靈就會被召回禁忌空間，而不是留在世間。
「你是怎麼留下來的？」以這種不人不鬼的樣子。
現在洛熙才認真打量起這個肉糰子來，雖然不是很明顯，但依舊能夠看出來，這是還未分裂完全的胚胎。
「自然就是你看到的這樣。」
洛熙饒有興味，「你這細胞……」
「是我的契約者的。」
「你的契約者不會是個人偶師或者傀儡師之類的人吧。」
宙斯這種高等級的傀儡人偶實在是太讓人在意了。
「沒錯，宙斯就是他的生前的最高傑作……」肉糰子的聲音里透著滿滿的驕傲以及……落寞。
洛熙的手指習慣性的輕輕敲著，「我能問句你的契約者是怎麼死的嗎？」
直覺告訴她，肉糰子的死亡是整件事的開始。
一說到這個，肉糰子先是靜默了一下，緊接著就開始瘋狂的蠕動著，就算隔著一塊特質的鋼化玻璃都擋不住那濃濃的怨氣。
「都怪你們！都是你們！明明他什麼錯也沒有！為什麼要犧牲他！沒有了利用價值就活該被拋棄！憑什麼……」
洛熙皺眉，身體微微有些緊繃，防止肉糰子對宙斯下命令傷到自己。
禁忌契約一直被保存在禁術書庫中，既然能夠簽下禁忌契約，那麼肉糰子的契約者多半是蒼族的人。
這樣就可以解釋他們為什麼可以輕易入侵蒼族，對蒼族那般熟悉。
但是，能接觸到禁術的只有本家的人，而本家從來不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的小人，「沒有利用價值就被拋棄」這種事絕對不可能出現在本家。
培養皿專門加厚的鋼化玻璃彷彿就是為了防止這種情況，保證肉糰子絕對不會因培養皿碎裂而失去生機。
過了好一會，培養皿中的動靜才漸漸平緩了下來。
「發完瘋了？發完了就讓我聽聽你的故事。」洛熙「興緻勃勃」的盯著肉糰子。
「……」肉糰子靜默了一會，不知是在回憶過往還是在想些其他的東西，反正那兩個黑洞洞的眼珠子一直盯著洛熙。
洛熙也不急，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我的契約者雖然渾身殺氣，但卻是個腦子缺根筋的傢伙，說白了就是一個鐵憨憨……」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故事，那是禁忌契約還沒有被列為禁術之前，為了探尋家族秘術，那位鐵憨憨膽大的闖入了禁忌空間，並且得到了肉糰子的認可。
之後就是兩個人之間的修鍊之旅，只是，到了後期鐵憨憨因為禁忌契約帶來的副作用，開始變得虛弱，就連異能也用不出來。
而唯一的辦法就是進入禁地，但是，當時的族長拒絕了。
再之後就是鐵憨憨陷入了低潮。
洛熙只當是聽了一個千年前的故事罷了，不過這裡面的信息量還是蠻大的。
例如，那位鐵憨憨並不是本家出身，而是因為血脈純度達到九十九從而提拔上來的。
例如，禁忌契約一開始並不是存在於本家，而是旁族獻上來的。
例如，宙斯實際上就是鐵憨憨按照自己的形象製造出來陪伴肉糰子的人偶。
再例如，肉糰子愛上了鐵憨憨……
聽完之後，洛熙只有一個感受——
荒唐，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荒唐的理由。
鐵憨憨是死在一片無望之中的，甚至在最後一刻也沒有閉上眼。
肉糰子就是看到這一幕內心無法忍受，心心念念想要復活鐵憨憨，而禁忌契約恰好提供了這樣一個機會。
通過禁忌契約同時擁有光明與黑暗兩種完全極端異能的人，近乎為神。
神，沒有什麼是做不到的。
「所以你這樣大費周章，就是為了讓我復活你的契約者。」洛熙冷笑，逆天而為可是要遭天譴的，尤其是他們蒼族。
「不不不，想必你也不願意復活我的契約者，所以我早就決定好了，只要將你的那身血脈變成我的不就好了。」
「你想要的我的身體？」活了千年的老妖怪知道的可比他們多得多，奪舍這種只有電視劇里出現的橋段並不是沒有可能成為現實。
「自然，不然我也不會費這麼大力氣把你培養的這麼好。」肉糰子的聲音突然又變了個調。
洛熙警覺，迅速跳開，而她之前的位置上出現了另一個人，宙斯。
「不是說好了要讓我當一個明白鬼么，怎麼突然動起手來了。」洛熙邪笑。
「我改主意了，你的問題太多了。」
宙斯又迅速向洛熙撲去，動作流暢沒有機械感，要不是知道宙斯是個人偶，估計她還以為這是個真人呢。
房間的空間並不是很大，洛熙憑藉著身材的優勢上竄下跳，宙斯根本抓不住她。
同樣，宙斯做為一個人偶，那就是一件死物，砍死一件死物？抱歉，她還沒這能力。
最嚴重的是，洛熙現在才發現，她居然不知不覺中與嬰葵的聯繫……斷了。
聯繫不上嬰葵，就代表著她拿不出武器，但如果用異能的話，她有可能連自己也一塊活埋的風險。
「我勸你別白費力氣了，這裡可是我們為你準備的最完美的葬墳場。」
「哦，是么，」洛熙再一次躲過宙斯的大手，「我想你應該不知道，契約者在得到禁地里的那東西之後，實力會到達什麼地步吧。」
「你，什麼意思！」肉糰子有些惱怒。
確實，因為從來沒有人成功收服禁地里的黑暗能量體，所以也沒有人知道在那之後可以擁有多麼強大的力量。
神，不過是一個抽象化的概念，並不能在真正意義上定義持有者的力量。
所以，洛熙現在的實力……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