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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母親憤憤地看著真田番士。
「爸爸,我可提醒你,弦一郎的集訓最後一個項目,就是在明天清晨跑步回校,立海大那群孩子們,可是會來我們家的。要是被弦一郎看到了,你知道的吧?」
真田番士尷尬地喝了一口茶。
他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只要清鹿服軟,他立刻原諒。可是這丫頭除了說請罪之外,什麼「我錯了請原諒我吧」這樣的話一個字也沒說。
這脾氣,就不知道她和他哥明明是一卵同胎的兄妹,為什麼性格差距就那麼大呢?
幸村精市那孩子看著多討喜呀。他妹妹怎麼那麼倔呢?
真田番士氣鼓鼓的將茶杯放下,看著混混沉沉的清鹿,賭氣說到:「我就不信我的耐心還鬥不過這個小鬼!」
真田母親:爸爸,憑你對她的關心,你肯定鬥不過。
清鹿朝著老人露出挑釁的微笑。
真田番士的血壓直線上升。
跪吧!你就這樣跪下去吧!
真田番士冷哼一聲。
真田母親將視線移向真田父親。
真田母親:你爸不怕你兒子,你不怕嗎?
真田父親:身為父親怕自己兒子的氣勢真是太鬆懈了,但我有什麼辦法?
真田母親:你就等著以後站在家裡食物鏈低端吧!
真田父親:好咯……怪我咯,你們真田家,一個一個那麼彪悍彆扭怪我咯~
夜色撩人,大廳一片黑暗,似乎在等待黎明的到來。
大廳內,一人跪著,一人坐著,僵持著,誰也不肯放下自己最後的倔強。
真田維護的不是自己的臉面,而是道場的紀律,他需要清鹿的表態,當時不顧一切地離開,現在又請求回道場,實在不是真田道場的風格。
而清鹿就是單純的懲罰自己,雖然這一世她還沒有毒害身邊的人,但是前世對他們的殘害是清鹿心中不可磨滅的陰影。
不僅是因為安藤木良的陷害而去世的哥哥,還是因為自己拖累而前途渺茫的真田一家。都是因為自己的自私,不好好懲罰自己,她怕自己記不住這個痛苦。
懲罰完自己后,好好重新活下去,這是她這一世的目標。不僅要有羈絆,還要有自己的風格。
清鹿思考了一夜,腿部已經徹底沒有知覺了。
當陽光出現時,不小心睡著的真田番士虎軀一震,驚訝地看著清鹿。
「你居然跪了一夜!」真田著急的站起來。
清鹿似乎也偷偷睡著了,但是還是假裝自己很精神,一本正經地說到:「番士的睡相不太好。」
「你!」真田番士顧不上氣憤了,看著清鹿的那雙魅眸下的淤青,心中已經知道了她的決心。
清鹿看著真田番士。
真田番士嘆氣,「老夫知道了。你這孩子,就不能尊重一下老人嗎?」
清鹿點點頭,「我知道了。」
你知道個屁!
真田番士腦門上青筋暴起。一揮袖子。
「老夫罰你,道場懲戒第一條。」
「杖責,10棍。」
打完趕緊走,省得在這裡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