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侍寢
衛貞兒面上的表情愈發陰冷,恨恨道:「乖女兒,你只安心,母妃會替你掃除一切障礙的。」
只要是妨礙到苼兒的人,就都得死!
……
幾場雨過後,這幾日天氣漸涼,白日里太陽也不再毒辣,倒是十分涼爽。
璟和宮。
木槿半卧在軟榻上看書,桌上的安胎藥放置了許久,已經完全涼透了,一旁的阿栗便忍不住開口道:「娘娘,還是快些將葯喝吧,這湯藥已經涼了。」
木槿口中嗯了一聲,剛要端起湯藥,卻又立刻皺起眉頭,道:「不知為何,總覺得這幾日地安胎藥要比從前的苦澀……只聞一聞就覺得噁心。」
阿栗目光閃過片刻錯亂,「怎、怎麼會呢?一直是這個方子,斷是不會錯的。」
聽阿栗這樣說,木槿微微嘆了口氣,道:「也是,良藥苦口,去幫本宮取些蜜餞來吧。」
「好,奴婢這就去。」阿栗連聲應著,忙去廚房取蜜餞。
阿栗走後,木槿端起湯碗,只放在鼻子前聞了聞,就順勢倒進了一旁的花盆之中。花盆裡的花土顏色本就深些,澆進了湯藥之後,幾乎成了深黑色。
沒一會兒,阿栗從門外進來,見到空著的湯碗,便笑著道:「娘娘喝完了?」
「嗯……」木槿說著話就作勢要嘔吐,忙朝阿栗擺了擺手,「快、快把蜜餞拿過來,壓一壓這噁心。」
阿栗忙端上蜜棗,木槿吃了半顆棗子之後,乾嘔的癥狀似乎緩解了不少,而這時夏平正好從門外走進來,道:「娘娘。」
木槿掃了一眼夏平,然後放下了手裡的蜜棗,問:「怎麼樣?查清楚了嗎?」
夏平如實回道:「奴才去查過案檔,月才人並沒有侍寢的記錄,而且奴才還查到……曾有侍衛出入過月才人的內殿。」
木槿微眯了眼睛,唇邊一抹冷笑,「可屬實嗎?」
「案檔已經取來了,還有那侍衛也被扣下了,只等著娘娘發問。」夏平道。
木槿眸光微深,緊接著思緒就回到了趙齊兒過世那天,慕榮洵賜了毒婦自盡,可那毒婦卻砸了酒盞,又聲稱自己有孕逃避罪責。
「本宮有了身孕!你們誰敢動本宮?!」
「若是龍胎有恙,陛下定不會放過你們!」
幾個小太監面面相覷,實在不敢輕舉妄動,只得來回稟給慕榮洵。
木槿和慕榮洵兩人自是不會相信,從未臨幸又談何有孕?可叫了醫士過去瞧了之後,卻真的診出了喜脈。
震驚之餘,木槿還是選擇相信慕榮洵的,寵幸嬪妃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此事又關乎皇嗣,慕榮洵沒有必要拿這種事來騙她。
可是無論那毒婦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慕榮洵的,都只能是慕榮洵的,因為他們那時候還沒有直接的證據來佐證他們的猜想,所以木槿和慕榮洵考慮再三,決定還是留了那毒婦的性命,將其降為才人,禁足於秋華殿。
「娘娘準備如何處置?」見木槿似是若有所思,夏平便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