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其人
說罷,衛貞兒又幾步跪行到周衍跟前,求助似的望著周衍,秀眉蹙起,眼淚出來的卻是極快,聲音里已然帶了哭腔:「大王要相信貞兒,貞兒絕對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大王要給貞兒做主啊……」
看著衛貞兒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周衍心裡被刺得一陣陣疼,對衛貞兒更是多出幾分憐惜,心痛之餘便開口為衛貞兒求情:「陛下,貞兒雖然精通醫理,可貞兒的為人我是清楚的,貞兒最是良善不過,我可以向陛下保證,貞兒絕不會做出這種事來,陛下斷不可因為幾個奴才的片面之詞,就懷疑到貞兒的身上來。」
瑟縮在慕榮洵懷裡的木槿這時已然捏緊了手掌,良善這個詞用在衛貞兒的身上,真是糟踐了這兩個字!父王不會是個傻子,衛貞兒做過的事情,父王也不會不清楚,可即便清楚卻皆視若無睹,看來,愛情這種東西果真是會讓人盲目。
於是木槿揚了揚眉毛,然後便捏著慕榮洵的袖子,順著周衍的話柔聲道:「父王說的正是嬪妾想要說的,大妃雖然精通藥理,可是待嬪妾卻是很好的,想來不會對加害嬪妾的,至於那下毒之人,一定另有其人,還望陛下明察。」
見木槿在幫自己說話,衛貞兒心裡更加覺得不安,果不其然,不多時便有太監進來回稟:「回陛下,奴才們在玏公主的房間找到了這個!」
眾人抬眼望去,見小太監手裡的正是幾個藥包,慕榮洵便吩咐曹醫士道:「你去瞧瞧。」
曹醫士將那藥包打開,只嗅了嗅便肯定地道:「陛下,這正是加在皇後娘娘安胎藥里的那幾味葯!」
還不等衛貞兒反應過來,木槿先一步哭了出來,「陛下!苼兒真是好狠的心吶……嬪妾可是她的嫡姐啊!」
慕榮洵勃然大怒,喝道:「去將那毒婦帶過來!」
「怎麼會呢?」衛貞兒踉蹌從地上爬起來,就要跑過去搶那藥包,只是還不等靠前,就被侍衛攔下來,衛貞兒此時也顧不得體面了,像是尋常婦人一般叫嚷著:「不可能!絕不可能!一定是弄錯了!」
要見著周衍又要維護衛貞兒母女,木槿便繼續抹著眼淚,在一旁扇風點火:「苼兒若是想要名分,嬪妾一向是無一不許,無一不準的,就連苼兒做出那樣出格的事情,嬪妾都忍了下來,可是、可是苼兒她緣何就不肯放過嬪妾?緣何還要加害嬪妾的孩兒?嬪妾的孩兒何其無辜……陛下一定要為嬪妾做主啊!」
周衍立刻起身上前,為木苼辯白道:「陛下,這其中、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苼兒不會這樣做的……」
慕榮洵卻冷冷打斷周衍:「誤會?如今人證物證俱在,襄北王還有什麼好說的?!」
這一切發生的根本不在周衍的預想,額上冷汗直流,只能繼續辯解到:「苼兒一向與世無爭,最是溫柔嫻靜,是絕不會加害她姐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