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莫珮的魔法之路

代目回到自己的卧室，立即反鎖上屋門，而後熟練地在自己的手臂上扎了一針嗎啡。

在滿足了自己的毒癮之後，他脫下外套，換上居家便裝。

做完這一切之後，代目來到鏡子面前。

他兩隻手摁在梳妝台上，湊近了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鏡中自己的模樣早已不是那個陰暗邋遢、冷酷無情的代目，而是有著精緻妝容、有些許書生才氣的格林高爾德。

對著鏡子中這樣的自己，代目只得苦笑一下，搖搖頭。

而後，他離開鏡子，推開房門，穿過走廊，下樓。

代目來到客廳，看見莫珮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

她正獃獃地望著窗外正在翩翩起舞的雪花。

見到這幅場景，代目稍微皺了皺眉，走過來，坐在她身邊的位置上。

「……」莫珮察覺到代目的到來，微微低下頭，體態動作明顯變得更加拘謹起來。

顯然她是對這裡的環境仍然不適應。

代目歪頭看著莫珮，笑了笑，開口道：「我叫格林高爾德，是個魔法師，這裡是我的家，從今以後，你稱呼我為『教授』就可以。」

「……」莫珮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既然我當時決定收留你，那麼我一定會貫徹到底的。我會像對待我的親女兒一樣對待你，所以你在這裡不必那麼拘謹，可以像在自己家裡一樣隨意一些，如果有什麼困擾的話，儘管和我說，我會盡我的一切努力幫你的。」

「……」莫珮仍然沒有說話，再次機械式地點了點頭。

「……」看到莫珮的這種反應，代目有些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麼把聊天進行下去。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代目再次試圖打開話題。

「莫珮。」少女回答道。

「莫……珮……？」代目稍微品味了一下這個名字的含義，「你父母為什麼給你起這個名字呢？」

「不知道。」少女即答。

聽到這個回答，代目的思路再次卡住了。

無論少女回答什麼原因，代目都能順勢把話題延展下去。

但少女偏偏回答了一個「不知道」，這句「不知道」就像是一塊岩石，將話題的流向給死死地堵住了。

「這樣啊……莫珮今天白天都做了什麼呢？」放棄了繼續上一個話題，代目試圖新開一個話題。

「洗澡，換衣服。」莫珮即答。

面對莫珮的這種反應，代目的笑容僵在臉上。

她的回答如此簡潔，想要在此基礎上開展話題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

而且，在對方不主動開啟話題的情況下，自己如果一味地追問下去只能讓這次對話成為「一問一答」式的機械問話。

原本，代目的目的是想和莫珮隨便聊聊，增進一下相互的了解，同時讓她能夠更好地融入這裡。

但是，這種機械式的問話顯然沒有什麼很好的效果，沒有什麼繼續進行下去的意義。

這種難以交流的情況還是非常難以處理的，可能只有依靠時間才能治癒這一切吧……

「嗯……好吧，莫珮一起去吃飯吧，晚飯已經準備好了。」代目揉了揉莫珮的頭髮，無奈地笑了笑，而後站起身來，向餐廳走去。

二人來到餐廳，女僕哈妮早已準備好了豐盛的晚餐，靜候著代目和莫珮的到來。

哈妮對二人行禮：「歡迎格林大人、莫珮小姐用餐。」

代目點了點頭，坐下來，開始用餐。

莫珮見到這豐盛的晚餐，第一反應並不是驚喜，而是有些膽怯地向後退了幾步。

對於奢華、尊貴事物的恐懼已經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裡。

看到莫珮這種反應，哈妮十分熱心地走上去牽著她的手，幫她安頓在代目正對面的位置上。

二人用餐之時，作為女僕的哈妮則端莊地立在牆邊，靜候著主人的命令，隨時準備為主人獻上最好的用餐服務，這也是女僕禮儀中的規定。

代目趁著用餐時的空檔，開口道：「莫珮？」

「……？」聽到代目的呼喚，莫珮停止了吃飯的動作，抬頭看向他。

「嗯……莫珮啊……你對你未來的人生有什麼特別的期望嗎？或者說有什麼理想嗎？有什麼興趣愛好之類的？」

代目想給莫珮找點事做，畢竟讓她天天呆在家裡無所事事也不是個辦法。

「不知道。」莫珮回答道。

聽到莫珮的回答，代目在心裡苦笑了一下，繼續說道：「那……莫珮對魔法感興趣嗎？」

「不知道。」同樣的回答。

「這樣天天呆在家裡也不是個辦法，明天我把你送進魔法學會裡面，學習一下魔法好嗎？」

「……」莫珮低下頭，小嘴微張，似乎想說什麼，但是想要說的話最終停留在嘴邊。

「莫珮，沒關係的，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出來吧。」代目溫聲細語地安慰她道，試圖卸下她的心防。

在代目的勸慰下，莫珮終於小聲喃喃開口道：「他們說……我的魔法天賦不夠，學不了魔法。」

代目稍微愣了一下，繼續問道：「是誰說的？」

「我還在孤兒院里的時候，來了幾個魔法師模樣的人……」

代目點點頭：「嗯……我大概明白了……」

格林高爾德魔法學會有專門的魔法天賦評測機構，學會每年都會派出很多魔法天賦評測組，去全國各地給年齡比較小的幼女們進行魔法天賦評測。

如果遇到魔法天賦優秀的女孩子，那麼非常恭喜這位女孩子能獲得無條件入學資格，而且在魔法學會學習期間，能夠獲得助學補助。

這個「魔法天賦評測制度」主要是為了選拔魔法人才，增強魔法的力量，從而增強國力，與天主教廷勢力抗衡。

但是，對於大多數家庭來說，如果他們的孩子能夠進入魔法學會學習，那就相當於中了頭獎。畢竟，大多數孩子的魔法天賦是平庸的。

魔法學會對魔法天賦的評級分為七級，分為：極劣、劣、合格、良好、優秀、天才、神之領域。

比如：歷史上的格林高爾德就是傳說中的「神之領域」。

而格林高爾德的女兒克拉麗絲則是「天才」。

一般來說，魔法學會只會招收「合格」及以上的孩子。

魔法天賦對於貧民來說就像是彩票，如果他們家裡有一個魔法天賦較高的孩子，那麼這對他們家來說就意味著逆天改命。

因為從魔法學會畢業的魔法學員們一般都會有光明的前途，她們可能會去到王室貴族擔任女僕長，也可能留在學會當老師，也有的繼續留在學會深造，從而實現階層的跨越。

代目看向哈妮，吩咐道：「嗯……哈妮，能幫莫珮測一下魔法天賦嗎？」

「遵命，主人~！」哈妮背著手，蹦蹦跳跳地來到莫珮身邊，彎下腰，兩隻手摁住她的肩膀，「莫珮小姐，請看著我的眼睛~」

「……？」莫珮轉頭，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哈妮。

哈妮湊近了莫珮的臉，將自己的額頭與她的額頭貼近，用自己的鼻尖碰觸到她的鼻尖。

哈妮閉上眼睛，喃喃道：「尊敬的魔界之神啊，請讓我看到您降臨在她身上的福祉……」

接著，代目看到一陣淡藍色的微弱光芒在二人之間亮起。

稍傾，哈妮離開莫珮身邊，用勉強的笑容看向代目：「主人，需要我報告結果嗎？」

看到哈妮的表情，代目立即明白了測試的結果可能不是那麼理想。

不過代目決定不要那麼矯情了，直接讓哈妮說出結果吧。

於是，代目點了點頭道：「你直接說吧。」

哈妮一字一頓地說道：「莫珮小姐的魔法天賦評測等級為：劣。」

聽到這個結果，代目淡然地點了點頭：「哈妮，你的魔法天賦等級是多少？」

聽到代目的問題，哈妮看了看身邊的莫珮，又轉頭看向代目，有些為難的用小拇指勾了勾自己額角的金色發梢道：「真……真的要說嗎……？」

代目看到哈妮的小動作，立即明白她是在為莫珮的自尊心考量，不想在這種場合說出來傷害莫珮的自尊心。

於是，代目搖了搖頭道：「不用說了，我想起來了。」

接著，代目轉頭看向莫珮，臉上的表情也從溫和轉為嚴肅：「莫珮，你想去魔法學會嗎？我能幫你。」

「……」莫珮低著頭，看著自己眼前的餐盤，嘴唇微微顫動著，遲遲不說話。

代目看到她這幅樣子，繼續勸她道：「莫珮，沒關係的，請把你內心深處最本真的想法告訴我吧。」

「唔……」莫珮緩緩抬頭，用膽怯的眼神看向代目，回答道，「我……想去……但是……我不會……」

代目聽到她的回答，溫和地笑了笑：「莫珮，沒關係的，你就盡情地去吧，千萬不要擔心學不會。我和哈妮會一起幫你的，一定能幫你學會魔法的。」

「我保證。」

莫珮低下頭，微微點頭：「嗯……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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