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冠上誰的姓氏(上)
「還是由本小姐自己來說比較妥當,你說呢,赤司君?」
麻衣踏著她特有的步調,款款向赤司他們走來。後面緊跟著……恩一位鼻青臉腫,面目全非的醫生(?)。
明明背景到處盛開著沁人心脾的花朵,卻突兀的出現這樣大煞風景之人,真是令人扼腕嘆息。
麻衣猶如條件反射性的臉上掛上優雅得體大方的笑容,姿態優美坐在面向對面紅髮少年的沙發。
舉手投足之間那與生俱來的優雅華貴,令赤司眸眼瑩爍,透露著對對方萬分的欣賞。
「你好,赤司征十郎。」
「目前,麻衣。」
兩人將青峰和桃井忽視個徹底,十分正式的交握。彷彿青峰和桃井已經淪為黑色的背景版,只具實化可見的一道無形的東西,將麻衣赤司圍成一個圈而,顯示著與青峰他們顯然不是一個世界。
「不知道這位醫生哪裡做的不對,令麻衣小姐不滿意。」
瞟了眼已經完全看不出那俊秀模樣的柳生醫生,赤司刀槍直入的問向對坐的女孩。
「哼,他的德行令人堪憂,摸了不該摸的,碰了不該碰的地方。」
高昂抬著下顎,麻衣輕視的看了眼珊珊跟來,后自動站在紅髮男孩身後,令她萬分噁心的醫生。
「不要有下次再讓我看見他,不然……」
她的眼神冰冷而凜冽,全身上下散發著驚人而又壓迫的氣勢。
「我一定會宰了那雙骯髒的手——!」
該死的,居然趁她昏迷之際……麻衣的手指握成拳頭咔咔直作響。
對方周身的低氣壓並沒有影響到赤司似乎不舒服,只是使赤司皺眉,似想到了什麼,眉宇間盡現凜然,高聲喊了房門外的管家。
「藤木叔叔!」
不一會兒就走進一位頭髮微白卻精神抖擻的中年男子,挺直的腰板微微向前傾斜。
「少爺有什麼吩咐。」
「請柳生醫生出去,並支付他該有金額,以後他不用再來赤司家……」
他也不再是赤司家的私人醫生,如此品行,確實對赤司家的聲譽會有所影響。
藤木管家從小就跟著赤司,此時,很明顯知道自家少爺的意思。
「是的少爺,我會在近期儘快的尋找一位醫生補上的。」
赤司頷首回應,「恩。」
藤木管家直起腰身,轉身嚴肅面向呆愣中的柳生醫生。
「請柳生醫生跟我來吧!」
這時,那位叫柳生醫生才意識回籠,得知自己被解僱了。且,永遠都不能在踏足這裡了,怎麼可以這樣?
隨即猜想到可能因為那位黑髮漂亮女孩的話,導致他被解僱的原因。
「赤司少爺,事實不是那樣的。請聽我解釋……」
赤司家可是日本首屈一指的門閥,在這裡做私人醫生,他的身份地位都比在哪些所謂的大醫院來的都要高,更不用說在這裡一年的工資比得上醫院十年的工資。
還有所要接觸的人,可都是不一般的人。他不過今天一時手癢了下,就……心裡很是氣憤,他事先打聽過了,那位女孩也不過平凡家的女孩,怎麼就……
赤司手指點了點桌面,非常淡然道:「不要讓我說第二次,你可以走了。」
「赤司少爺您有請示過董事長嗎?」對於赤司征十郎的無情,柳生醫生失禮地朝赤司怒吼道。
柳生醫生依舊不死心的問了句赤司征十郎找死的話。
「我想處理一下你這樣的人,我這個繼承人還是有這樣的權利的。」
淡淡的聲音鑽進柳生耳里,霎時驚醒了此時非常憤然與不甘的他。才猛地意識到眼前這位還是國中的男孩,可不是一般家裡的孩子。
他赤司征十郎可是下一任赤司集團的掌權人!
最後,即使柳生醫生在不願意也不得不離開對於他來說的金窩窩。他不過一個小小的醫生怎麼抵得過,未來掌握日本大半江山商業的人。
在離開之前,柳生一生轉頭看了眼,背對著他的那位女孩,也是導致他被解僱的罪魁禍首之源。
眼睛暗藏著黑色幽光,那惡毒的眼神像似隱藏在暗處的毒蛇,令人心生寒意。
他是不會放過她的!
對於柳生醫生的離開,赤司征十郎毫不在意。麻衣也不過冷哼一聲,而屋中剩下的另外兩人還處於一副『這是什麼情況』的模樣。完全不知道眼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好像那位柳生什麼的醫生被赤司踢出家門了,其他的都完全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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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是我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赤司非常有氣度的事先向多座的女孩道歉,神色也很是歉意的看著她。
「當然,如果有什麼能讓我補償你的話,定不會推辭。」
從剛才那一路就已經知道大概了對方財力勢力應該都相當不錯的。既然如此……那就無需客氣或隱瞞什麼。
麻衣眉眼帶笑,「你現在就有機會補償我了。」
赤司一愣,隨即一笑。
「只要我力所能及的事情,定不會推脫。」對於對方順杆子爬上來,倒沒有什麼意見,反而很是欣賞。
能在一瞬間看透對方,並提出合理的補償,這都是合情合法的。只不過……不知道對方想要的是什麼?
興然的望著女孩向四周巡視了一圈,然後……
「我想要和阿大他們一樣去上學。」
那所謂的學校令麻衣很是新奇,尤其是這幾天她在五月的熏染之下,好像也覺得那個地方……恩應該不錯哦。
話音一落,赤司征十郎呆住了,完全不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
上學?這是什麼要求。對方看起來不像是沒錢上學的樣子,難道他看錯了?
赤司征十郎上上下下地再次大量一番對方,很肯定的得出與剛才一樣的答案。
聽到這話的青峰也不由得征然,現在才發現,他去上學的這段時間裡,好像……總是留麻衣一個人在家。
心中的愧疚油然而生,呆傻地某人,頭顱低的都可以啃地面了。「抱歉,麻衣。都是我不好,我沒有意識留你一個人在家,我……對不起。」
他總是不喜歡一個人在家,卻讓麻衣她也承受他的痛苦,品嘗那種孤寂。
而他至少還可以打籃球來驅逐心中孤獨,而麻衣就只能待在房子里,那兒都不能去。
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