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死人

最終，許仙與孫哲達成了協議。

事實上，孫哲從一開始在許仙這裡落了幾分氣勢，因為他把許仙看的太重，因此各方面都不免弱的幾分，人一旦對某件事情過於看重，難免會就會在這件事情上落了下風，而孫哲便是如此。

至於許仙，從始至終都平靜如水，因為對他來說，如果孫哲不要，他也可以找別人，對他可沒有半點損失。

所以，從一開始，許仙便站在勝利的制高點，而孫哲卻一直被許仙牽著鼻子走。

隨後倆人商量了一番細節。而許仙也提出了一些營銷的手段。

而對於許仙所說的營銷手段，孫哲可謂是聞所未聞，但是他作為商人，擁有敏銳的商業嗅覺，很清楚許仙所說的這些營銷辦法是何等的高明手段。

心中驚嘆許仙才智的同時，也驚嘆許仙的多謀，孫哲是甘拜下風的，他沒想到一個12歲的孩童居然有如此的眼界與手段，心中不禁將許仙與『妖孽』畫上了等號。

最後更是感嘆「許家有此子在，何愁家業不興？」

談妥了細節，許仙便告辭離開了。

朝著家的方向走去，恰好看到李公甫著急忙慌的帶著一隊官差急匆匆的朝著錢塘縣渡口跑去。

許仙心中不免好奇，「這臨安府下的錢塘縣與仁和縣因為治理的當，兩縣向來是平安無事、風調雨順的。哪怕是有事，也都是小事，極少發生什麼大案要案，可是姐夫這麼急匆匆的是要做什麼？」

心中越發好奇的許仙，也跟了過去，走了沒多久，便看見不遠處渡口附近圍滿了人。

湊上前去，便聽見一些看客在哪裡說著什麼。

「簡直就是造孽啊。」

「誰說不是啊，年紀輕輕的就這麼去了，家中長輩該如何擔待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大白天淹死在湖裡？」

「莫不是被鬼怪纏上了？」

「這……，還真別說，最近這淹死的人可越來越多了，你要說沒妖怪，怎麼可能啊。」

……

就在這議論紛紛，百姓憑空猜測的時候，檢查完屍體的李公甫站了起來，說道「誰要是在亂說話，就抓你們回衙門！我檢查了一下，死者應該是吧撐船過程中失足掉進水中，干好絆到了水槽，溺水生亡的！」

「原來是溺水死的。」

「不管怎麼樣，都可憐啊。」

「是啊。」

依舊議論紛紛。

「好了，沒什麼好看的了，都散了吧。」隨後跟收下吩咐道「讓老錢過來把人抬走。還有，在河兩岸都掛上牌子，然他們都注意點。」

「明白了，捕頭。」一群捕快回應道。

待人群散去，李公甫便看到了許仙，走了過去，拍了拍陷入沉思的許仙，問道「想什麼呢，這麼入迷？」

「那人是被殺死的。而且殺人者也並非是普通人。」許仙冷不丁的說道。

「被人殺死的？你怎麼看出來的？」李公甫疑惑的問道，他不相信這個世界存在著什麼妖魔鬼怪，在他看來，這些東西不過是人臆想出來的，而非真實存在。

「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絕對不是常人所為！」

許仙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因為就連他自己也只是感覺到一股非比尋常的氣息瀰漫在屍體上，而那個氣息給他的感覺十分的不好。而且內心本能的生出一種讓他不要靠近的想法。這是他重生到這個世界后，第一次有這個感覺。

同時那種詭異氣息是什麼？許仙從未碰見過，所以他不知道答案。

「好了，不要多想了，應該是你今日第一次看到屍體，一下子接受不了，以後多見幾次就沒事了。回去吧，你姐在家裡等你呢。」李公甫安慰著說道。

在李公甫看來，自家小舅子在怎麼無敵，也只是一個孩子。

許仙點了點頭，也將那種古怪的感覺歸結到了是第一次見到屍體的緣故，隨後便不再多想，與李公甫道別後，便回家去了。

待許仙離開之後，一個老者牽著一輛牛車從不遠處走來，見到李公甫之後，說道「李捕頭。」

「嗯？」李公甫回過頭，然後說道「老錢，這會兒又得麻煩你先把死者送到義莊了，等之後有人來認領了，便會讓他親戚將其抬走。」

「嗯。」老錢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老錢，原本叫什麼名字，沒人知道，今年五十多歲，未婚，膝下無子。常年居住在義莊，平時的主要工作是管理義莊的雜事。

老錢生世坎坷，是棺材子，母親在未生下他之前便已經死去，父親也在之前就早亡，生下來連自己叫什麼，姓什麼都不曾知道。只因其襁褓中有一枚銅錢，便被取名叫小錢。依舊是連姓也沒有。

如今老了，自然也就成了老錢。

在古代，像老錢這樣的人不少，只因封建迷信，便被耽擱了一生，著實可憐。

此時，只見老錢取出放在牛車上的喪服換上，一襲白衣，白帽。然後走到屍體面前，蹲下身子，嘴裡念叨著什麼，過了一會兒，一手拉住死者的手腕，一手抓住死者胸口部位的衣服，然後一用力，那屍體順勢便趴在了老錢的背上。

老錢背著屍體，走到牛車前，將屍體丟到了牛車上。一陣操作，一氣呵成，絲毫沒有停頓，顯然是行家裡手了。

緊接著，又從牛身上的布包里拿出一本簿子，以及一支硃砂筆，在本子上寫下信息，一切事物便算完事了。

老錢沒有跟李公甫打招呼，便趕著牛車離開了。李公甫也不以為意，老錢是整個臨安府有名的收屍人，做這行三十多年了，所以李公甫並不擔心對方出差錯。同時李公甫也知道老錢本就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所以自然不會多計較什麼。

錢塘縣如今死了人，他還有一屁股的事情要處理，所以也顧不上老錢。

此間事了，李公甫又趕回縣衙，將事情始末如實上報知縣，由知縣身邊的師爺將事情記入在案並封存。

只不過是一起意外事件，此時便也就如此草草結束。

此時再說回許仙。許仙告別李公甫之後，回了家，轉而直接鑽進自己的房間閉門不出。

整個人再度沉入『玉飾秘境』。

此時的秘境一改當初，除了山山水水，還多了幾分別樣的生機。

依舊是老樣子，許仙順著山道朝著山頂的草廬走去，然後進了草廬，坐在屋內的椅子上，下一刻，讓他難以置信的事情突然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