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又一個徒弟（3）

為什麼不說話，還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看著他？

藍梵有些痛苦，自從那天以後就發覺，他變了，變得冷血起來，控制不住慾望。

「你真的是長大了，知道為師傅分憂了，不過那些人就交給我親手解決，師傅沒有你想的那麼軟弱。」摸著藍梵的頭，感受到他體內的力量時有些錯愕。

她所認為的被人盯上，居然就是他自己嗎？

奚歡萬沒想到，通過這次徹底的探查，發現藍梵的神魂居然是殘破的。

最深處的神秘黑暗地方是她都不能觸碰到的，原本認為的小崽子變成了老妖怪，這份落差奚歡不想表示。

「師傅我不是小孩子，你不用逞強，是不是他們，一定是，背叛了師門不說還做出這樣的事，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掙開藍梵的手，奚歡道：「嗯，以後就靠徒弟你保護我了。」

看著被掙脫的手，藍梵心裡有一種異樣，想一直握住不放直到永遠，但他們的距離太遠了，遙遠到連邊線都看不見。

清澗沖了進來，整個人都是慌亂的:「奚歡，對不起，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清澗，我不準備要伴侶，你不適合我，以後就不要見面，以後我的徒弟會照顧我。」不喜歡的話，這種溫柔的人，只有徹底拒絕才是對他好。

瞳孔大了一圈，清澗躲閃過奚歡的目光，強顏歡笑道：「我聽不懂你的意思，現在你肯定是累了，我等會再來看你。」

「逃避現實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清澗，」

清澗看著嚴肅的奚歡，知道她不是在開玩笑，要放棄對他來還是有些困難，尤其是在她處境不好的時期。

「我是不會同意的，喜歡你是我的自由。」清澗深深看了奚歡最後一眼，那就不出現在你眼前，默默守護著你就好。

嘆了口氣，奚歡最不喜歡這種執著的人，讓人無法狠下心來。

藍梵道：「師傅為什麼不答應清澗前輩？」

「那你想我答應他嗎？雖說那樣解決還不錯。」奚歡雖是打趣，在藍梵耳中就是另一個意思。

藍梵有些緊張的快速回復：「不，不是，我希望師傅能找到一個能夠保護你，不受任何傷害的人，前輩雖好，卻達不到標準。」

剛才出現的清澗，讓藍梵想讓他消失的衝動，這衝動讓他恐懼中帶著興奮。

「你說的沒錯，清澗什麼地方都好，就是太過柔和，守護不了想要守護的人，不過要是改了的話就不是他。」

奚歡對清澗只有一點好感，對於他的性格很不認同，弱肉強食是世間的不二法則，弱小最終都會消亡，是妖族最推崇的，她也不例外。

藍梵看著奚歡，明明被廢了靈根，所表現出的氣勢，卻比原來的她還要強大，他有希望追上師傅的腳步嗎？

「還是原來的你比較可愛。」

藍梵的眼神有些躲閃：「師傅不是一直希望我能變強，改掉原來的性格。」

「知道了，是我說錯了，但秘境還是要去的。」

拉住奚歡的衣服，藍梵激動地大喊：「不行，我不同意，秘境兇險無比，師傅你又發生這種事，反正…」

輕嘆了一聲，將衣服上的手移開，蹲下身體和藍梵相視，紅瞳里滿是執著問題是這個秘境她必須去。

「我是師傅，你不是說要保護我，我想要讓他們知道後果。」

對視著奚歡，藍梵最終敗下陣：「好，我答應，現在的師傅不像以前，必須要緊緊跟著我。」

秘境開啟的日子最終還是如期來臨，各個勢力的人都在秘境門外等待，這個秘境可謂是最有趣的，它的鑰匙全靠機緣，還搶不走必須要湊齊10把以上才能開啟，其中一把正好在奚歡手裡。

「大家都準備好了的話，準備開啟…」

「慢著我們還沒到，就開始是不是有些失禮。」

來人打斷了秘境的開啟，這個人正是魔族二殿下離殤，以及後來的一群人包括一個蒙著臉的女人，就是被毀掉臉的李初歌。

「魔族的人居然敢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是魔族的二殿下，真是膽大。」

「奚長老也來了吧，真是冤家路窄。」

「這次秘境之旅不好說啊！」

……

眾說風雲下，魔族還是參加了進入秘境的隊伍，沒有辦法誰讓他們有秘境鑰匙，再說他們此番目的是秘境中的寶物和傳承，現在鬧翻不是明智之舉。

藍梵從他們出現眼裡就一直有殺氣，理智告訴他現在還不能動手，把目光轉到奚歡上后，入眼可見的是笑容，只能呆問：「師傅，你沒事吧？」

有事？怎麼可能。

現在的她高興的不行，沒有比看見仇人的不是，討厭的人痛苦讓人高興了，看來李初歌過得比她想象中的還好，只是通過這場秘境就說不準了。

「進了秘境後會遇見很多東西，握住我的手，保證到秘境后我們不會分開。」把手伸向藍梵，奚歡早已放棄，既然都被強抱都強抱了，被牽手就不是問題。

藍梵看看著伸過來的光滑的手，他的心不由慢了半拍，還是把手放在上面，明明早就握過卻又不同。

光芒包裹住整個人群，隨後所有人消失在門口。

藍梵眼前出現的是一個小女孩，指向一個方向和一個婦人詢問：「娘親，為什麼我看見有個小孩在一個角落裡？好可憐啊！」

聽到這，婦人的臉色有些不好：「小孩子管這些做什麼？夫子交給的功課做好了，還不去。」

女孩被夫人責罵，眼眶的淚水在不停地打轉，彷彿再說下去就會落淚，婦人只好哄道：「乖，不要去管，有些人是我們管不了的，等會給你買好吃的。」

女孩聽不懂婦人所說的意思，聽見會給她買好吃的，瞬間露出一個笑顏，把臉上的淚水胡亂抹去：「好，我馬上就去做功課，娘親要記住。」

場面很是溫馨，但出現在秘境中就顯得有些詭異。

常見的的話，不是幻境就是別人的記憶，但一進來就入秘境，奚歡更加好奇裡面到底有什麼。

好像不能走出離開女孩太遠的地方，那接下來的事不出意外的話和女孩有著很大關係。

「哼，娘親不讓我去，我偏要去。」果然去買了好吃的后，女孩沒有聽婦人的話，偷偷拿了些吃的就跑了出去。

外面是初冬，寒風瑟瑟在外面的沒有幾個，地上也布滿了一層不淺的雪，跟著女孩一起來到一個破舊的房子，裡面不只是荒廢了多久，全是蛛網和灰塵以及從屋頂破洞落下的飛雪。

女孩到處地尋找著，在一個比較完好的草堆上看見一個小孩，身上的衣服不只是單薄還有破損，那蜷縮的樣子像極了一個人，奚歡有些愣神。

小孩一動不動的樣子令女孩害怕起來，緊緊抱住帶來的東西：「你，你還好么？我帶了些吃的給你。」

小孩動了動身體，緩緩地撐起身體，映入眼帘的是雙暗淡毫無生機的紅瞳，女孩恐懼的盯著，隨後發出刺耳的尖叫，懷裡的東西都甩下匆忙逃離。

男孩沒有任何反應，目光渙散的看著地上散落的食物，慢慢的站起來，行動緩慢之極，就像一個幾十歲的老歐，麻木的把地上的食物撿起塞進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