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厭

自己心理活動太強了，導致自己有點神經錯亂或者情緒波動較大，等考完本科，結束這裡的一切，就去考一個心理資詢師，因為第一個排解的是自己這個即不安分，又多重又奇怪的思維模式。

在猶豫是否去考心理諮詢師時，但必須要考的是原畫資格證，不能讓在這裡學習的抱有遺憾，因為錢的問題去留有遺憾，這點就是錯的，因為以後可以很難有學習與考試的想法了。在考完本科之後再考心理諮詢師，不然好高騖遠，終會一無所成。

今天這樣的清明大概是昨天看了四書五經的「易經」，讓頭腦有些清新了許多。還準備去上網，實則內心沒有一點想玩遊戲的慾望，所以聽著老歌直接回寢室，保持一下這樣清醒的頭腦。

寢室兩人又去通宵去了，一個坐在床上，突然想起自己這幾年幹什麼了，這麼多想做的事情，為什麼到了二十六歲才突然醒悟。

從十七歲開始出來工作，半年勉強靠自己的雙手生活著，十八歲我們三劍客去了東莞，那些日子雖然很開心，但是迷茫反而更加的重了，彼此父母都有最簡單，平常的工作介紹，但那個時候三個天真叛逆的孩子，都不想去。也是東莞的一年，帶回了秀兒，三年的夫妻生活，如不是自己家境不好，欠債建了房子，家裡瑣的暴發，或者在二十二歲，我就該結婚生子了。二十歲對她的愧疚，對自己的不自信，對家庭責任的束縛，沒有經濟權的困境，雖然手上一直有錢，但不能亂花，記得那次把秀兒丟在大街上，一個人跑掉，其實自己很難受，我感覺到對不起秀兒，讓我深深的背負著沉重愧疚，其實我很希望秀兒有點主見，能管管我，能強勢一點，可是能是我要求太高，而她也一副隨意的樣子，讓我很氣惱又不好發泄，在她輕輕打了我一拳，我突然覺得那一拳打中了自己內心深處的某個東西，壓倒我內心的一個玩笑的一拳，我失去了理智，而我為了懲罰自己一個人走了三個小時才回工廠，而我還不敢回去，怕老媽說我，就在外面通宵，又怕秀兒沒有回，心中很是煩惱，一邊是過度的自責，一邊是放縱的自己，我的內心很是煎熬，其實我回去向老媽，向秀兒道個歉一切都好了，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這樣的情況每隔一斷時間就爆發一次，我很難受，又不知道該怎麼辦，秀兒開始了流眼淚，每次的想與秀兒長談，說了秀兒也不懂，那時我十九，秀兒十八歲。我想成長，又怕秀兒做衣服太吃苦，自己每次想對秀兒說自己想出去，卻看著秀兒天真的模樣，還有這樣安慰的生活，自己內心就放棄的成長，內心的我就不斷罵自己，為什麼不安分一點，這樣有什麼不好，別墅一樣的房子，善良的父母，如此可愛的嬌妻，我還有什麼理由想要出去，只要再過一年買車，結婚，生仔，二十二歲，你就可以靠著自己與家人的努力，什麼都會有，你還在想什麼。

終於惡夢開始了，老姐發動的爆亂，激發了我所有的負面情緒，那一段時間，我們倆不停的冷戰，老媽其實也有原因，因為我，姐，媽，三人的情緒很暴躁，我又繼承老爸的自負與自己為事，老媽還當我與秀兒是小孩子，其實我什麼都懂，甚至比她們大人懂的更多，只是我才二十話語權並不是太重要。我忍了一年的一句話，我終於開口了，那晚我們倆都哭著，抱著哭，醒來的時候發現秀兒沒有睡，紅著眼一直看著自己，好像要吞了自己，但自己並不怕，摸了摸秀兒的頭髮，說了一聲對不起，自己昨晚說錯話了，又把秀兒抱的很緊，安慰著：「傻瓜別哭，就算沒有了我，你也要好好吃飯，睡覺，這樣。。。」我沒有說完，反而又惹得秀一陣淚水，而我也是傷感的咬了咬舌頭，盡量不讓自己在秀兒面前哭泣，那時我二十，秀兒十九。

以為分開后，我們就能在未來再相遇，我幻想著這個信念，把所有的痛苦變成動力，比有秀兒時更加的瘋狂工作，老媽還以為我小什麼都不知道，不過是戀愛而已。

而老媽並沒有想到，我這一生在感情上最受影響的就是秀兒。送秀兒走的那晚，還在工作，秀兒一路哭了一個小時，在火車站也在哭，在下雨的黑夜的公交車上，我的心很冷，很痛，我很希望她說一句不走了，秀兒也在等我說，自己需要她，我記得我為了不讓自己在秀兒面前掉下眼淚，我送進了站，就立刻回頭咬著舌頭，即使口中的腥味也未發現。在大腦幻想中，我一直幻想秀兒在自己身後在哭泣的樣子與聲音，還害怕她被人欺負，那一刻我非常的懦弱，我不怕世界將要崩潰，我卻害怕再也見不到秀兒，但我還是沒有回頭。又在下雨的時候懲罰著自己，淋著雨，一路走了三個小時才回廠，那路上我的心一直是殘忍的，黑暗的，嚮往死亡的，我多希望有個人來惹我，讓我發泄一下，即使沒有規則與法律的界限，然而這一切並未發生，回到工廠反而惹起老媽的不悅，我躲在廁所哭了很久，因為老媽很要面子，所以我就連哭泣也要躲在人少而陰暗的地方，也是這以後，我的性情大變，不再溫柔，沒有耐性，暴躁，自虐傾向更加嚴重。

我可以看著鏡子與自己對話長達半小時之久，我把自己分成多個人格，來遺忘什麼。

直到再聽到秀兒不快樂的消息，我的心更加痛了，幾乎半年都是在三點入睡，而且每夜都被驚醒，那時我開始了寫歌詞，我夢見自己在唱歌，很悲傷的旋律，有個人格就會喚醒我，讓我去記錄夢中的歌詞，即使我很累了，每次回憶夢境到記錄完詞曲，天就已經亮了。想出去散散心，老媽不允許，與他們倆大吵一架，我殺了生，我第一次真的瘋了，毀滅所有的自己喜歡的東西，睡在地板上混沌的眼神中，我看到虛空中另一個我冷冷的看著自己，我突然驚醒了，抱著頭慌張的退到角落裡，口中喃喃自語著：「那不是我，那不是我，對不起，對不起小灰。」過了很久，目光中再次變得冷血，面無表情的收拾自己無意識乾的殘局，再扔東西時，一輛重型貨車急轉彎避開了我，那一瞬間沒有眼鏡的我，一臉無驚的看著司機的驚嚇，「真刺激呢。」我一臉邪惡的表情。但又想到，家裡只有自己一個兒子，自己死了，他們又有多麼傷心，一股自責與愧疚心理湧上，我不能為了秀兒放棄自己的生命，還有破壞這個家庭，那時我分裂的人格中最為警戒的理智出現了，我放了，錯過的東西就不要再留戀了，反正自己給了她回應，如果秀兒想回來，就來，甚至我可以去四川去接她，也可以我帶著禮品去提親，那一刻我很理智，好的東西就該去追求，苦我能吃，我又不差，所有的一切只要秀兒一句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就去做，什麼父母的擔心，什麼障礙，那一刻所有的一切，我都願意去面，去行動，只要秀兒給我一個指令，這輩子就交給你了。然而秀兒並沒有，她只是不斷的擾亂著我的心，說著「分手可以做朋友。」我的理智也動搖了，做著一個錯誤又百般折磨的決心，聽著她的一切，那半年我整個人魂不附體，原來沒有了心就是那個樣子的，終於我想結束了，因為我交了新女朋友，該結束秀兒畸形的情感了，刪除了一切信息，卻刪不掉回憶，新女友很好的，只是自己早就沒有心了，但潔點燃了自己瘋狂的人格，主動約她，主動牽她的手，甚至強吻，天那，這是我從未想過的舉動，很開心因為瘋狂，但自己還是保持了底線，因為我不願意再把身體交給別人，心可以給，身體的慾望必須婚後，這是秀兒的情感讓理智給自己定下的守宮砂。我以為快樂的時光，可以讓我心中再次寬廣與新生，可秀兒的消息從另一個方式傳入了我的內心，那一幾天胸口的莫名的疼痛，我猜到了不好事，我相信預感，連痛幾天突然來電「我結婚了。」是秀兒的消息，那幾周我再度失眠，好像那黑暗的深淵又在向自己在招手，我想讓潔的陪伴讓自己脫離魔掌，但潔太小十八歲，我二十二歲，秀兒二十一了，根本不能理解這樣的情緒變化。然而秀兒嘲諷著自己情緒不穩，不要害別人女孩子，還說著自己懷孕了懷疑孩子是自己的，各種讓我瘋狂的事情一步步將我拉進了深淵，我當時能看到自己掉進深淵的樣子，那是多麼無助，抉擇，選擇，人生的岔口，我該如何，單身父親，還是渣子一樣的背棄所有情感，更是腳踏兩條船的渣子，那個黑夜我望著殘月，心中有了無數的決定。如果算時間，有可能是我的，這是我作的一場孽。

是我的，我要孩子，你的人生軌跡，我們不可能了。

第二天與潔分了手，我不想讓自己處於兩難的境地，如果繼續下去，可能會走火。

理智告訴自己，我們唯一不怕的就是放棄，怕的是走錯了路，卻要硬著頭皮走下去。

我很強勢，與潔分了手，忍著心每天的心痛與秀兒保持了一個月的感情，我知道這是我欠她的，嫁的家庭與男人不好，懷孕沒人照顧，我每夜十二點像一個備胎一樣準時上線，抱著心痛的靈感寫了很多詞，我想象力一直很豐盛，秀兒說的每一句，無意中都刻在了心裡，每夜都在凌晨聽著她的抱怨，自己還要去做一個她的男人又不是的關係安慰著秀兒，我也想過秀兒這點很自私，當然我對秀兒只有愧疚，所以才有了這樣煎熬的一個月。好兄弟威也在嘆息自己方式，威也同情我為什麼上班精神差的原因，我有自己的想法，因為我之前說過，只要秀兒不讓我做過份的事情，我基本都會答應，對於父母的想法因為這個家庭有過你這麼一個女兒。

然而在一個月後，我清醒了，我也給出了我最後的答案，再次清空了自己的世界，這時候我已經二十三歲了。

而發現這個工作沒有任何的成長曆程后，自己就辭了職，回到家休息了一個星期，又去找工作，試了好幾個都沒有成長的空間，只要時間長就能學會，沒什麼意思，這一個月的不安穩，讓自己的心又開始浮躁，理智告訴自己應該要停一下了，直接去找老媽，又做了二年的衣服，買了車，這兩年，老媽還是那麼強勢，搞的我又發瘋兩次，一次動手術，在家裡休息，兩個人因為小事吵架，我看著不爽，把兩個人罵了一通，這才平息，也因為這種過激，右腳發了炎，打了半個月的消炎水。第二次老媽的強勢與倔犟，我發火無意中將小腿划傷，大出血，濃密的血液在後院流了一大灘，應該傷到了血肉組織，老媽在哭泣，還在發神精，我一直知道家裡人的性格缺陷，他們是大人一直不改，讓做下輩的很難受，我看著滿腳的血，心中還有著一點興奮，可能失血過多，半個腿已經麻木，直接坐在地上不讓血液流失的更快。心中與老媽在拖，他們太要面子，所以裝出來的強勢很虛偽，我一直想打破這個家，這樣不好的一面，這次成功了，雖然在腿上留下了永遠的印記。大不了就殘疾，但老媽必須陪自己去醫院，因為老媽的性格自己太了解，如果不讓她知道話要點到為止，不然這個家還不知道要吵多少的架。還有老媽一直說老爸沒用，實際這幾年沒有老爸的默默付出與本份，這個家也不會這麼好，所以我還必須用最理智的態度來對待他們爭辯的話題，這也是我這二十五歲得到的一個人格，我稱之為第三人格，也稱第三視角，無懼任何的權勢與外力，唯有理，不是偏向人的理，而是道德，行為，思維出發點，結果現象，分辯誰在掩飾自己的錯誤，誰在訴說自己的無辜。

二十六歲了，制定了三年成佛的計劃，放了最後一年，每天十六，七小時的工作量，這樣的強化內心與削減身體，這一年也得到了很多成果與警惕。

感情上不會像當初一樣的瘋癲，雖然還有激情的感覺，對事物也有很多的正確的看法，無論是家庭，還是愛情，友情，普通友誼，都有著更深層次的理解與面對方式。

身體的缺陷，已經開了一個小口，營養不良與痛風，以前還以為自己身體很好，醫院一檢查所有一切都出來了，也怪自己放縱了半個月，其實能有這樣的頭腦與經歷，成功的活到了未來已經實屬不易，失敗的是沒有什麼成功的東西，但唯一的是你成功的活到了今天，還有未來，生命只有一次，每一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永遠不要放棄自己，因為只有活下去才能看到不一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