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粗暴
還真是個好說話的人。
岑喬一邊想著一邊胡亂的找自己的衣服。結果,從床底下把自己已經掉了好幾顆紐扣的襯衫撈上來時,唇角抽了抽。
「先生,你……有點太粗暴了,你這樣我可以投訴的。」
「你確定粗暴的是我?」男人放下咖啡,漫步走近她。長指慢條斯理的挑開襯衫第三顆紐扣。
這男人,果然如煢煢說的,極品啊,當牛郎也太暴殄天物了!
「你好好看看你的暴行。」他走近了,俯身,抓過她的手,伸進他敞開三顆紐扣的襯衫里。
岑喬覺得手心滾燙,把手抽出,「看歸看,不用摸的。」
但是,這男人肌肉手感該死的好!
他挑眉,含笑的聲線沙啞,「也對,昨晚我全身上下你都摸透了。」
岑喬窘得想找個洞把自己埋了。
看到他胸口上紫色的吻痕,還有脖子上的咬痕,不敢置信,「這是我做的?」
他點頭,「你有這樣的嗜好?」
她哪有?!
岑喬乾笑,「對不起啊,我喝醉了。可能……酒品不是太好。」
他好笑。她不是酒品不太好,是酒品真的相當糟糕。昨晚,什麼都沒做,反倒被她這隻小野貓撕咬了一整晚上。
——
最後,岑喬是穿著掉了好幾顆紐扣的襯衫從房間逃似的出來,又到酒店商城裡挑了一條裙子換上。
手機,一直還在響。
「喬喬,昨晚抱歉啊!我哥把我給拎回去了。」來電話的是姜煢煢。
「姜煢煢,你個不講義氣的傢伙!」岑喬咬著牙。
「怎麼了?一大早這麼大的火氣。」
岑喬扯了扯身上的裙子,「我昨晚被破處了,你說我火氣大不大。」
破處歸破處,她倒是也沒覺得下面太疼。難道……因為昨晚那個男人很溫柔?
可他又不像是溫柔的人。溫柔能把她衣服扯破?
姜煢煢驚叫一聲,「你……你居然讓步亦臣給破處了?我說,我親愛的喬姐姐,你就是讓我哥店裡的牛郎破個處,也比給步亦臣破處強啊!」
「不是步亦臣。」比起姜煢煢的尖叫,岑喬卻始終很沉靜。沉靜里,難掩幾分落寞。
步亦臣是她結婚多年的丈夫。
而這麼多年,他都在不厭其煩的睡別的女人。而她,也終於熬不住這份寂寞和傷害,讓自己踏出了最難堪的一步。
但也無妨。她並不覺得這會是一個壞的開始。也許,是一次好的結束。
她鼻尖有些泛酸,但很快又傲然的仰頭,將那股酸澀壓下。
姜煢煢在那邊又驚叫:「不是步亦臣,那是誰?你有相好了,我怎麼沒聽你提過?」
「不認識。」
「不認識?那你哪來的?」
「花錢買的。」
「買的?」姜煢煢唇角抽了抽。啥時候她家喬姐姐這麼開放了?「你上哪買的呀?」
「你哥那。」
「我哥那?姐……你買的該不會就剛好是昨晚我給你說的那個極品帥哥吧?」
「恭喜你,答對了。」
「OH!MyGod!」姜煢煢往床上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