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給他培訓
至於姜然,其實根本不需要一位老師了,但是至少,現在梅派的代表性人物,也只有李素素一個了,想要研習梅派的精髓,還得去規整一下。
他自己腦海之中的確實是有戲曲唱腔的從始至終的唱腔,身段,乃至幾位傑出大師級別的感悟,但是那些終究是死的東西,李素素突破宗師也只是時間問題了,對於梅派,畢竟是個有血有肉的感悟。
入一行,愛一行,這個行業,在世界上影響力最大的也是梅派,碩果僅存的,也不僅僅是李素素一個,還有兩位以上能夠跟李素素媲美的。
最重要的,姜然在李素素身上看到了一種誠意,能夠不遠萬里的從京州市,來到河州市,跟自己交流唱段,唱腔,雖然接觸的時間不多,但是能夠感受到那種復興感和使命感。
這是一位真正的想要讓梅派的影響力,重回梅祖當年的巔峰的老人。
李素素已經五十多歲了,還在不斷的為京劇的發展做貢獻,哪怕是前途渺茫,甚至於說重回梅派巔峰,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姜然倒是也沒有覺得虧了什麼。
至於梅派的標籤,他自己也沒有想著打上過,哪怕是其他派系,都有著大神跳出流派,自成一家的。
自己就未必比其他人差了多少,而且沒有誰規定過人這一生,會只拜一位老師。
在姜然將五章寫完了之後,方才看向手機。
手機上已經被劉楊打爆了。
十幾個未接來電,姜然搖頭笑了笑,順手將他屏蔽。
發過去一條簡訊,「有事微信說,反正我也不一定看。」
姜然自然是不知道,在這個小圈子裡,拜師收徒是一件大事,一件天大的事,這代表著一個師承,而且梅派的傳人已經有了,難道姜然想要異軍突起,直接挑起梅派的大旗么?
知道姜然實力的幾人,都是這麼想道。
柳寒和余未悔皆是沒有什麼失望的表情,雖然對於錯失人才,都是有些感嘆,但是感嘆也沒有用,已經進入梅派了。
「爺爺,你怎麼看看起來這麼個表情啊。」柳陌緩看著柳寒,小心翼翼的問道。
柳寒的臉色更黑了,「他說考慮跟我學戲曲的,怎麼突然間變卦學梅派了。」
柳陌緩吃著薯片,臉上不禁露出了笑意,「他也沒有毀約不是,誰規定學梅派就不能學戲曲了?」
「有那麼點道理啊。」柳寒眼睛一亮。「這次,我肯定要把他抓過來,拜師不拜師的無所謂,跟我學幾天再說,我給他培訓培訓。」
柳陌緩有些忍俊不禁,他知道自家爺爺的水平,但是更知道姜然是什麼水平。
剛剛余未悔已經打過電話了,那語氣,完全是將姜然跟李素素放在了一個水平線上,甚至兩人還對姜然這麼痛快的拜師覺得存疑。
他看上了李素素的哪一點?
梅派親傳?
姜然是這麼求名的人么?
看上了李素素的實力?
這就有些扯了,因為很多時候,在他們眼裡,姜然並不比李素素差了。
姜然自然是不知道這麼多的人,為了自己的選擇而驚詫萬分,若是說他看上了李素素的哪一點,恐怕就是那顆對待京劇曲藝的一片赤誠之心,並且有為之奮鬥的目標。
唱戲從來都不是一時興起,從小練功,想要成名成角兒,也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每個藝人,都是將戲曲,當做了一生。
中途有著轉行的,也有因為上了年紀,倒倉倒不過來的,最後黯然離開舞台。
但是無一例外,都保持著對於曲藝的熱忱。
屏蔽了劉楊的電話轟炸,姜然覺得整個世界都清凈了,看了一眼已經到了晚上了,「明天我再弄弄細節,應該就可以了。」
姜然說的輕鬆,但是李素素看了幾天之後,才覺得有多困難,那麼小的玉佩,要雕刻出那麼複雜的東西,她決定,只有自己出席極為重要的場合才會佩戴,至於其他時間,還是供起來吧。
「嗯。」李素素沒有道謝,只是眸光輕眨,「明天我開始教你梅派的唱腔方法吧,還有一些梅派大戲,你自己去看,之後,我再給你加工一下。」
「好。」姜然神色一頓,點了點頭。
姜然對於學戲,還是很有興趣的,梅派的一位大青衣親自傳承,也是頗為難得的。
李素素點頭,「等你都學會了,我再給你推薦個人。」
「也是梅派的?」姜然眼睛一亮。
李素素點了點頭,眼中帶著笑意,「你已經猜到是誰了吧,那就這樣,梅派翻來覆去也就這麼點東西,屬於梅先生創出來的,並且有文字記載的,也就那麼十幾本,憑你的實力,全部掌握應該不難。」
說著遞給姜然一個隨身的U盤,從鑰匙圈上面解下來。
姜然點頭,他決定再熬一會兒,看了一眼天色,「您先回去吧,我看會兒。」
李素素點了點頭,「你也早點休息,年輕人即便是再身強體壯也有個限度的。」
姜然笑著點頭,「我知道。」
看著李素素的背影,姜然將臉上的笑意收斂了起來,關掉直播間。
緊接著,打開了李素素收藏的梅派的全本戲,凡是有戲詞和曲譜的,姜然都記了下來,龐大的精神力,讓他記東西極快,一本整本的大戲,幾乎十分鐘左右,過目不忘,再看一遍保證能夠爛熟於心。
至於視頻,姜然快進著也看完了。
背戲詞,這只是最基本的,算是預習了。
四個小時左右,日暮西山,姜然方才揉了揉眼睛,「行了,差不多都能唱了,這就行了。」
伸了個懶腰,趴在桌子上,直接睡了下去。
在夢裡,他看到了京劇走出國門,走向了世界,讓整個世界為之起舞。
一個年邁的老外在哼唱著中華最古老的腔調,一個曰國人,唱著崑曲,飄然若仙,叫好聲不絕於耳。
一群頭戴奇怪首飾的人種,披上戲服,揚起乾淨的水袖,唱著被翻譯好的京腔,唱念做打,一樣不少。
戲曲走出國門,邁向世界,遠么?
不遠!
當年又不是沒有走出去過,梅先生尚且在的時候,在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敢唱衰京劇的。
當然,那位嘲諷男扮女,和梅先生不和諧的大先生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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