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香氣

「女人，你怎麼了？」雲七發現林喬殷的動作頓了一下，也湊上了聞了聞，「這不是加了骨灰的龍涎香的味道嗎，你從哪弄來的？」

林喬殷將這一天的事都和雲七說了一通。

「你怎麼知道這是加了骨灰的龍涎香味？」林喬殷從小到大就沒聞到過這麼古怪的氣味，純正的龍涎香的香氣和這個的香味完全不一樣，這也是為什麼她在當時聞不出的原因。

「這種香料是大凈鬼王最喜歡用的，後來也有傳到人間，人間也有傳聞說是用此香可以延年益壽。」雲七說到這「嗤」了一聲，顯然是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能不能延年益壽我是不知道，不過這玩意對聚斂魂魄倒是挺有效果的？」

「聚斂魂魄？」林喬殷並未覺得宮臨有何詭異之處，也沒有靈力波動「那如果一個普通人用這香久了，那應該會招惹不少鬼怪吧。」

雲七點點頭：「而且這種香對各種配料量的把握很是精確，稍微有些偏差味道就會有很大的差異，而且還會很容易出事，所以後來慢慢的，這種香的使用就少了。不過你手上的這香聞上去和大凈鬼王的味道一模一樣，應該是最正宗的其中一份。」

「不過，這個人的屍體身上並沒有這股香味啊。」雲七又去嗅了嗅任廣的屍體，「倒是聞到了另一股很淡的香味。」

林喬殷拿起另一個盒子，打開輕輕嗅了嗅，然後招呼雲七過來聞聞：「那你來聞聞像這個味兒嗎？」

雲七湊了過來，點點頭：「就是這個味道，不過我好像在哪裡聞到過這個香味……」

林喬殷看著盒子上貼著的紙條，陷入沉思。

雲七看林喬殷不說話，就湊上前看盒子上的字。

雞鳴寺的蠟油香！

林喬殷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空度方丈，可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若說是空度方丈所為，以那方丈的性子，應該不會留下這麼明顯的證據才對；可若不是空度方丈，那又會是誰呢？

雲七的眼神也有些不對，他想起自己是在哪聞到過這股味道了！

可是佛道的人在朱雀的壓迫下應該沒有本事離開佛道來這才對，就連西域也只有他們的信徒，沒有真正的佛。

但既然沒有人能從佛道出來，這香又怎會出現在這世間，還出現在這麼距離西域這麼遠的東陵皇城的寺廟中，不過這種事不是現在的林喬殷能管的，雲七張開嘴了幾次又閉上，最後決定還是不和林喬殷說。

而林喬殷明白自己現在不能去雞鳴寺，去的太過頻繁反而會打草驚蛇，那麼她只有先從另一個人身上查起了。

「看樣子，等下還得再去會會這宮臨啊。」林喬殷看著窗外的天已經慢慢亮了起來，伸了個懶腰，「說不定還要去會會那太後娘娘。」

她可沒忘之前在大街上駁了太后的面子救下那老人的事，不過這樣也好，正好讓她去探探這太后的虛實，來制定下一步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