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大結局。
是夜,夫婦倆打包了不少東西放到空間和儲物戒指中,他們雖然不會把所有東西都帶走,但也得保證出門在外過的舒適,不會想用什麼的時候都找不到。
當然,夫妻倆帶著幾個孩子走,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利用空間的便捷,要讓孩子體會正常人的生活,也是他們此次離家的一個目的,畢竟孩子們日後是沒有空間能夠幫助他們一輩子的。
在離開之前,宋星辰準備了許多要留給家人的東西,無非都是空間出品的。
宋星辰夫婦找宋繼福談了一次話,畢竟宋繼福今年已經七歲了,很多事情已經有自己的主意,二人不想強行將他帶走。
並不知道自己是養子的宋繼福,在思索了一晚上之後,決定留在京城,要為弟弟妹妹守住家業,以免一家人回來後會過的不如意。
當然,宋繼福也是有要求的,宋星辰夫婦每到一個地方都要給他來信,而且弟弟妹妹長大了也要給他送畫像回來,至少在他弱冠之年要回來為他主持大禮。
對於宋繼福的選擇,宋星辰夫婦表示支持,並告訴他不論何時想爹娘了,都可以毫無顧慮的去找他們,讓重生夫婦送他過去,決不許一個人離家出走。
為了不體驗別離的痛苦,宋星辰並沒有和家人道別,只是留了幾封書信,便在清晨城門打開的時候離開了京城,宋家其他人還以為他們只是去郊外的莊子小住。
五年後,宋氏學院。
宋陽已經辭了官位,帶著周瑾來學院接任院長一職,學院也正式成為皇家學院,雖然在其他城池也有分院,但總部依然在宋家老家這裡。
雖說學院已經改為皇家學院,但院長是宋陽,副院長是宋睦,這裡的先生都是原班人馬,大多數都是宋家人或是和宋家關係匪淺的人。
一個公主,一個小王爺,一個王妃,還有幾個有著官位卻不入朝為官,但隨時要接受朝廷調令回朝的前官員,可謂是整個大周國最特殊的學院。
「岳父大人,您和二叔又帶著先生們喝酒了,學子們連課都沒法上了,這樣下去會毀了學院的規矩的。」宋陽一臉無奈的站在兩個滿臉醉意,卻還在爭執著悔棋的男人面前。
這兩人是學院最特殊的存在,除了宋家人,便只有京城過來的幾個先生知道他們的身份,有些人甚至在猜測其中一人的身份,但誰也不敢明言,只能恭謹以待。
這二人正是退居的太上皇,還有把王府甩出去的瑞王爺,他們兩個來學院教書純粹是一時興起,隨時都會離開。
「你就是太古板了,把學生都教成了一個樣子,將來朝廷又是一潭死水,就該讓他們學會應變,沒有先生就不能自學了嗎?」太上皇打了個酒嗝道:「你看看你爹做院長的時候,學生們可是比現在有靈氣多了,有的時候還能罵幾句髒話,沒有一個是酸腐的,這樣有人性的學子才能和百姓打成一片,將來才能做好官嘛。」
宋陽嘴角直抽,他倒是不強迫學子們不能罵粗話,甚至允許學子們私下動手切磋,只要不升級到群毆,不打的影響學業和以後的生活便可。
但這和先生們曠課是兩個概念好嗎?
瑞王爺瞪了宋陽一樣,哼道:「真不知道昭陽那丫頭看上你哪一點了,也不知道變通,學子們沒有夫子教,那就去上實踐課,實踐出真知這句話可是很在理的。」
宋陽無奈的搖頭,深知這兩位是說不通的,他們的身份和輩分,也不允許宋陽說重話,只能告辭離去。
宋三山雖然不再是院長,但還是一位實踐課的先生,教學子們種地分五穀,這點他還是行家。
今日因為沒有先生們上課,宋三山便把學子都帶出去幹活,累的他自己直不起腰來,可也沒膽子去抱怨親家,誰讓人家是退位的天子呢。
房間里,宋呂氏給宋三山揉腰,聽他哼哼唧唧的難免心疼。
「你就別生氣了,那位也是過去幾十年被規矩束縛的太累了,現在好不容易可以隨心所欲的過日子,難免行徑上有些偏頗,但總的來說還是好的,至少沒擺架子,也不干涉學院的事,要不然咱們也只能幹著急不是?」宋呂氏低聲勸導。
「我知道,就是替陽兒頭疼,那位一日不走,他這個院長就別想清閑,天天都有緊急的事情處理,真不知道那位哪來的那麼多花樣。」宋三山嘆息一聲道:「要是星辰在就好了,那丫頭機靈,說不定就有辦法讓那位消停一會。」
「別提那丫頭了,可真是夠狠心的了,一走就是好幾年,除了書信往來,都不記得回來看一眼,真不知道她的心是什麼做的,半點也不想爹爹娘親的。」宋呂氏嘴硬的道。
「那丫頭的決定是對的,以前咱們不知道,可現在也該懂了,她要是留下來,才是最大的麻煩,不僅僅是她自己,整個宋家都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了。」宋三山嘆息一聲。
宋呂氏沒有接話,但也明白宋三山的意思。
自從宋星辰離開之後,周灃不止一次的詢問過宋星辰的消息,尤其是他們全家都回老家之後,竟要求他們把宋星辰的來信給他送一份去,尤其是畫像。
宋家人雖然開明,卻也不是賣女求榮的人家,連已經得到的權勢都能放下,自是希望宋星辰過的幸福才好,否則早就想辦法把人騙回來,換個身份送到宮裡去了。
「繼福快要弱冠了,星辰他們應該會回來小住的,到時候咱們把手頭的事都放放,一家人好好聚聚。」宋三山再度嘆息道:「他們走的時候把生意都扔給家裡了,這幾年也沒少賺銀子,這次他們回來也該把收入都給他們,讓他們自己守著那麼多銀子去吧。」
「咱們也老了,繼福弱冠還有五年的,也不知道那時候還動彈的了不。要是星辰他們十年八年的才回來一次,這輩子還能見幾次面啊。」宋呂氏吸著鼻子道。
「別想那些不好的,咱們的身子骨好著呢,只要丫頭過的好就好,那些遠嫁的閨女哪個不是多少年不能回一趟娘家,還有一輩子回不去的呢。咱們家算是好的了,除了星辰一家是在外遊玩,剩下的都在家裡守著,這做人就是得學會知足啊。」宋三山寬慰道。
「我知道這個理兒,可這心裡頭還是想的慌。」宋呂氏別過臉去擦擦眼淚,「陽兒大婚的時候,我還因為陽兒要入住公主府的事和星辰大吵過,現在想想都後悔,那丫頭的想法就是和咱們不一樣,也不見得就是她錯了,有事就該好好說嘛,也不曉得那丫頭有多傷心。」
「好了好了,咱們不想這些了,啊。」宋三山拍著宋呂氏的肩膀,心裡頭也跟著悵然起來。
不管多少兒女在身旁,最遙遠的那個總是令人想念,更何況是他們最寵的老閨女呢。
遠在異國的宋星辰此刻正趴在夜朗的背上,一副潑婦形象,一雙兒女在一旁各自拿著銀子押大小,賭他們的娘何時能消氣。
至於誰勝誰負,傻子都能猜得出來,根本不需要去賭了。
「夜朗你膽肥了是吧?竟敢接別的姑娘的送你的匕首,害的我和孩子半夜三更的跟著你跑路,出來幾年就沒這麼憋屈過,你想要納小三,我就閹了你!」宋星辰怒道。
「娘子聽為夫解釋嘛!當初是你說那把匕首漂亮,所以順手救了那姑娘的時候,我才說要她給我匕首作為回報,我哪裡知道在這裡匕首是定情信物呢。」夜朗委屈不已,「再說了,那姑娘哪裡能和娘子比,為夫除非是眼睛瞎了,才會看上她給娘子添堵,給自己找不快。」
「這麼說,要是比我好看的姑娘,你就會動花花腸子了?」宋星辰只抓夜朗的錯處,其他的解釋就當沒聽到。
「娘子誤會了,為夫對娘子的真心日月可鑒,怎麼會有花花腸子?」夜朗耳朵被揪的發疼,一個勁兒的告饒。
一旁的龍鳳胎看著自己爹的慫樣,齊刷刷的遮擋住眼睛,只留下一條縫隙。
「這貨絕壁不是我那英勇神武的爹,怎麼能被柔弱的娘親給欺負成這樣呢?太丟男人的臉了,我決定暫時不做他的兒子了。」小正太一臉嚴肅的道。
「哇!娘親真威武,以後娘親就是我的偶像,我要做和娘親一樣勇猛的女子,誰也別想欺負我。不行,明天我就要學功夫,省的長大以後被你們這些臭男人欺負!」花骨朵一臉崇拜的看著宋星辰,心裡想著怎麼討好娘親,才能學的這麼厲害。
「你可別學娘親,女人還是溫柔些好,省的長大后嫁不出去。」小正太擔憂的看著妹妹,就怕她走入歧途。
「娘親不是嫁給天下最好的男人了嗎?那些溫柔的女人還得和別的女人搶丈夫,我才不要過那樣的日子呢。」花骨朵哼了一聲,站起身來跑到宋星辰身邊,一臉崇拜的道:「娘親,你教我怎麼變得你這麼厲害好不好?以後我長大了也要像你這樣,把男人壓制的死死的。」
原本佯怒的宋星辰攏了攏耳畔的碎發,第一次覺得自家閨女這般的可愛又有眼光,也顧不得修理夜朗,拉著女兒的手到一旁說起了自己的御夫之道。
花骨朵趁著宋星辰不注意的空檔,朝夜朗遞過去一個『爹,我救了你一命,還是閨女好』的眼神,看的夜朗心裡暖暖的,更加加固了他女兒奴的本性。
轉眼見小正太正偷偷的倉銀子,頓時火大的衝過去,拎著小正太的衣領,照著屁股就是幾下,「臭小子,敢偷你妹妹的銀子,找打是吧?」
「才不是呢,是妹妹打賭輸了,這銀子就是我的。」小正太被打的哇哇大叫,急忙大聲求救道:「娘,你乖兒子快被你要勾引小三的丈夫打死了,你快來救我啊!」
「夜朗,放下我兒子!」宋星辰的好心情被打擾,怒容滿面的奔過來護仔。
花骨朵一個人坐在那裡風中凌亂,一時也沒了主意,只能怪自家哥哥太沒眼力見了,就不能忍幾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