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咒術之巔

尼德霍格（Nidhogg、Nidhoggur），意為恐怖啃蝕者、惡意。是盤據於世界之樹（Yggdrasil）的底部不斷啃蝕著其根部的一條黑龍。

世界之樹根位於尼福爾海姆位面的（Niflheim）赫瓦格密爾（Hvergelmir）泉旁，而黑龍在格因（Goin）、摩因（Moin）、格拉巴克（Grabak）、格拉弗沃魯德（Grafvollud）、奧弗尼爾（Ofnir）、和斯瓦弗尼爾（Svafnir）的幫助下進行無休止地啃噬。當名為絕望的黑龍食盡樹根時，世界便會腐朽，命運之輪便會崩壞，滅世輪迴正式啟動。

彼時諸神黃昏到來，啃噬者鼓動雙翅，滿載死屍於末日中飛翔。

——《創世經·啟示錄》

.

.

.

男人似乎已經完全沉浸到了自己的回憶當中，眼神里充滿了悲傷。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某一天，當我和阿蘇拉同時被選中作為試驗樣品的天。」

「你是說...你們也被當成了龍族的試驗樣品？」

「不錯，其實我們早就料到，這是必然的結果，只不過是早晚的問題罷了；

龍族的神廟望不到頂，最讓我吃驚的卻是在神廟之中的龍族，無一不以人類的面目出現。後來我才知道，當龍族個體實力到達一定程度時，便可以化形，化作任何生物的模樣。我和阿蘇拉站在神殿之中，似乎就連呼吸都已經停止。就在這時，大殿盡頭傳來了聲音。

吾等奴僕，上前接受神的饋贈吧。

這個聲音分不清性別，不帶一絲感情，但是卻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一聽到這聲音，我和阿蘇拉便彷彿魔怔了一般，不由自主地向前走去。大殿很寬，我只記得走了很久才走完，強大的威壓迫得我們抬不起頭，我能看見的全部，只是那名所謂的神的白色的袍底。在一聲跪下后，顫抖發軟的膝蓋便再不屬於我，不由自主地卑微地伏在了殿前。

接著兩根可怕的帶有倒刺的針狀器官便迅速地插入了我和阿蘇拉的脊柱頂端，奇怪的是居然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但隨著不知名的奇怪物質不斷地注入，劇烈的疼痛便如潮水般瘋涌而來。

那位神也變得越來越興奮，瘋狂地叫道；爾等將會是最完美的傑出作品！哈哈哈哈~

但此刻的我卻已幾乎快昏死過去。但我知道，此刻失去意識，便等同於失去了生命；在疼痛到達了無法承受的臨界值時，無盡的痛苦伴隨著吼叫從身體里衝出，我發現自己的身體正在明顯起著變化，無數黑色的堅硬晶石不斷地在體表凝結，左手只是輕輕一揮，那根作連接用的導管器官便被無數飛出的黑晶石切斷；我倒在地上不斷地嘔吐，卻無意瞥見身旁阿蘇拉的變化更是驚人：他的體型足足比之前大出一倍，體表的血管鼓脹地幾欲破裂，滔天的魔法能量不斷的從四周以漩渦狀席捲而來...

在阿蘇拉的怒吼聲中，神廟變得搖搖欲墜，而那名所謂的神，則被阿蘇拉一把揪過擰掉了腦袋。趁著混亂，我倆從那個可怕的地方逃了出來。從此之後，我便擁有了無與倫比的咒術感應，而阿蘇拉，在肉體和魔法上已經趨近於完美。

我和阿蘇拉便在世界各處遊盪，摧毀了一座又一座的龍族神廟，解救下了一批又一批飽受摧殘的人類；後來我們發現，像我和阿蘇拉這樣具有同樣天賦的實驗品不在少數，他們不論在生命，身體機能和記憶反應能力上都比普通人要強上太多太多；我們不斷地探索和發掘自己的能力，咒術師，阿修羅，這樣的強悍職業也由此誕生，人類組織軍隊，成立教會，正式有了和龍族正面對抗的能力。

直至大陸上的龍患基本平定，獵龍組織便以工會的形式構建成立，工會創立之初，便按照等級貢獻為每人頒發了獵龍手札，雙SS級獵龍手札一共有兩本，一本在阿蘇拉那裡，還有一本，在我這裡。『』

「這麼說來，你...你便是傳說中咒術師的巔峰，泛大陸最強的咒術掌控者莫德！」

「莫德·海瑟。」

阿拉咽了一口唾沫，自己剛剛打的那以耳光，居然是打在了所有咒術師的不可企及的巔峰之上，要是讓工會裡的其他咒術師知道非掐死自己不可。

「咳..那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人類軍兵分兩路，一路由冰獅子率領攻上龍界，另一路由我和阿蘇拉帶領，負責解決遺留在人界的最後禍患。」

「最後禍患？」

「不錯。最後禍患，也就是你們腳下所踩的。」

「你是說，這個...可是，世界上真的有這麼龐大的龍種么？」

莫德沉靜了一會，突然問道，「你們可曾聽說過嚙世者？」

「嚙世者這個稱號，我在精靈族的史書上見到過。」崔希斯突然開口，「恐怖的嚙咬者無休止地啃噬世界樹之根，渴望有一日能夠吞下天空和大海....」

「不錯，我和阿蘇拉麵對的，便是嚙世者，黑龍尼德霍格Nidhogg。我們完全低估了遠古龍種的可怕實力，所帶來的部隊幾近全滅，而阿蘇拉，則以自己生命為代價將長劍貫入尼德霍格的腦中。

但是黑龍是永生的，尼德霍格和世界同生，也只會在滅世時死去。而禁錮破壞它的心臟，阻止尼德霍格再次蘇醒，便是我留在這裡的意義。」

「可是，明明已經過去這麼久...為什麼你...」

「為什麼我還沒有死，甚至沒有變老，對不對？」

「嗯。」

「你們難道還沒有發現么，在這片空間里，並沒有所謂的時間這個概念。這個以後你們以後可以去切身體會。對於我來說，自由便是最珍貴卻再也無法擁有的東西。之前你若能從這裡逃脫，那我便再也沒有辦法找得到你。」

「為什麼？」

「因為這裡的事物一旦離開，便會開始迅速衰老，造物者是公平的，絕對的公平。」

莫德豁然站起，對著阿拉認真地說道，

「從今天起，我會教你咒術，魔法，戰鬥技巧，理論，武器淬鍊使用，精神力掌控，戰略布局，能量特性；命運之子，我會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教給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