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沒修鍊過鬥氣
鳳麒陽扣住他脖子一按。
「砰」一聲，揚起一陣煙塵，持棍差役仰卧在地上不能動彈。
趁這空擋，綠豆眼已推開撞在他身上的差役，爬了起來。
雖然對方身手厲害，可他已紅了眼，在眾人面前咽下這口惡氣他面子往哪擱？
綠豆眼橫踢腿向鳳麒陽攔腰掃來，來勢強猛，虎虎生風，腿部透出隱隱紅芒。
足以證明，他功底是幾人中最強。
鳳麒陽面無懼色，看準來勢，一個凌空跟斗避開猛腿，同時伸出一手順著掃腿的軌跡一搭，借力向外一撥。
綠豆眼收勢不住，「噗通」一聲，向前跌了個狗吃屎狀。
Nozuonodie！
圍觀民眾暗暗叫好。
綠豆眼經常欺侮小商販，調戲婦女，老百姓敢怒而不敢言，現在大快人心了。
眾人扶起綠豆眼，大眼瞪小眼，想上前又不敢。
「停手！」
一個身穿上好綢緞華服，黃臉微須，拿著摺扇的中年男子，排眾而出。
「縣丞大人！」
幾名差役不敢怠慢，紛紛站好施禮。
剛才盛氣凌人，現在比小學生還乖巧。
原來此人是縣丞。
一郡之首是郡守，郡下設縣，一縣之首便是縣令，縣丞為縣的次官，簡單說就是縣令的助手了。
難道他來是想……
果然，綠豆眼見到有主心骨，大聲道：「縣令大人，這小子佔道擺賣，兄弟們上前勸阻，他竟然蠻不講理動手打人！」
說著指著還停在路中的木頭車。
到底誰蠻不講理啊？
綠豆眼的臉皮真是城牆級的。
鳳麒陽還沒發作，唐莉先叫起屈來：「我們哪裡是佔道了？是你剛才硬要我們場地金，麒陽哥哥趕回來救我，才顧不上木頭車而已，你……你還要我伺候你幾晚……」
說著說著，委屈得掉下淚來。
任何稍有同情心之人，見到一個身材纖瘦，容貌可愛的小女孩，脹紅了臉，眼中淚水盈盈，無不心中愛憐之心大盛。
圍觀老百姓議論紛紛起來。
其實縣丞早在一旁看到了，只是沒站出來而已。
見鳳麒陽手法靈活，乾淨利落打到數人，還面不紅，氣不喘。
綠豆眼已經用上「紅·怒炎」鬥氣，他能避開不算奇怪，最吃驚是那一撥。
凌空翻滾過程中，全然不看敵方高速掃來的烈腿，單憑對敵方招式的判斷和敏銳的格鬥觸覺，四兩撥千斤。
時機，力度，方位，速度的掌握，無不恰到好處。
這就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了。
他不禁暗暗稱奇，起了愛才之心。
縣令每年必須在地方挑選人才輸送到都城的學院去修鍊學習，作為政績的一部分。
被挑選者無不是資質過人，稟賦特異，悟性極高。
人才哪裡是那麼好找的？為此各縣令也頭痛無比。
縣丞已有拉攏的意思，一摺扇「啪」的一聲打在綠豆眼頭上。
喝叱道：「不做好自己本分，就會惹是生非！再有下次，看我饒不饒你？」
綠豆眼摸了摸腦袋，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縣丞向鳳麒陽一揖，道：「手下人不懂事，這位小兄弟請給我韋某人一個薄面，前事不計，前事不計。」
他露出一副清官的模樣，鳳麒陽也只得借坡下驢。
一揖回禮道：「一場誤會，縣丞大人無需太客氣，此事就此揭過罷了。」
縣丞對周圍民眾道：「好了，沒事了，大家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
縣丞這樣做也是有用意的，待圍觀人群散去，他上前對正收拾爛攤子的鳳麒陽問道：「恕我眼拙，小兄弟所學似乎並不是本縣各門各派之武學吧？」
這個縣丞倒有點見識嘛。
解釋來費勁，難道跟他說自己是穿越過來的嗎？
只好道：「縣丞大人高見，這是家傳武學，讓縣丞大人見笑了。」
「未知小兄弟修鍊到第幾層鬥氣？」
「鬥氣？那是什麼？」
鳳麒陽茫然了。
「難道你從來沒修鍊過鬥氣？」
縣丞好像聽到最不可思議的事情，瞪大雙眼。
鳳麒陽撓撓頭道：「我真沒修鍊過。」
縣丞合不攏嘴，喃喃道：「天才，天才……」
那幾個差役雖不算格鬥高手，可平時幾個大漢也近不了身。
綠豆眼更是開啟了兩層鬥氣，竟在一個全然不知鬥氣是何物的人手下無還手之力？
縣令邀請之心更盛，道：「鳳麒陽兄弟小小年紀武藝過人，還請賞臉到縣令府上一聚，縣令大人是愛才之人，定然賞識小兄弟的。」
鳳麒陽婉言道：「多謝縣丞大人美意，在下幫妹妹收拾攤子，她一個小姑娘難以應付重活，恕在下不打攪了。」
縣丞微微一笑，道：「此事易辦。」
轉頭對呆在一邊的幾個差役道：「你們幾個，幫忙收拾好魚攤子，把木頭車推回去，好好護送這位姑娘回家，再敢對姑娘無禮，小心我告知縣令大人，打斷你們狗腿！」
綠豆眼幾人嚇得一激靈，忙應道：「是，是，縣丞大人，我們這就去。」
爭先恐後幫唐莉收拾去了。
縣丞向鳳麒陽道：「小兄弟放心，他們定然安全護送令妹回家。」
頓了一下，又道：「小兄弟若然到縣令府上作客，就是縣令大人朋友，相信以後無人再敢騷擾兄弟和令妹，生意亦可興旺順利。」
縣丞說話客氣，可軟中帶硬，意思是你不去不要緊，以後混不混得下去可不得而知。
鳳麒陽皺皺眉，有些反感。
可轉念一想，既然是縣令，相信打聽到有用的信息會更多，不如順其自然試試。
於是拱手道：「既然縣丞大人盛意拳拳，小子就叨擾了。」
回頭對唐莉交代幾句，然後就和縣丞去了。
縣令府內。
韋縣丞對鳳麒陽說：「縣令大人在內堂辦公，鳳兄弟先在客廳稍作歇息，我這就去請縣令大人。」
鳳麒陽道：「縣丞大人不必客氣。」
鳳麒陽逕在一張椅上坐了下來。
大廳正中一塊大橫匾，寫著『安邦定國』四個大字，楹柱中堂懸滿了字畫，看來縣令是個書香之人。
不一會，女侍僕送上清茶，恭恭敬敬地舉盤過頂。
鳳麒陽禮貌接過，心想：「這縣令先不說政績如何，待客倒還是不錯的。」
時間不長，內堂走出一名滿臉富態的中年男人，縣丞緊隨其後。
富態男人道：「公務纏身，讓鳳兄弟久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