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眾神廟
兩個不大的孩童,正在客棧里吃的津津有味。這引來不少文人俠士的圍觀。
邱正山點了燒酒,一杯杯的下肚,喝到臉色紅潤,心滿意足。
「小胖子,海量啊,陪爺喝一杯,給你找個小媳婦。」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哈哈笑道,袖籠處隱約可見他的武夫紋路,是問鼎境的武夫。
「呵呵。」邱正山打眼一瞧,以他一教之祖的修為,這壯漢有幾斤幾兩已是瞭然於胸,沒興趣和他對飲。
「怎的,瞧不起我?」壯漢假作發怒問。
邱正山不回答,微閉雙目,口舌尖溢滿這名為桂花釀的酒,在仔細的品味。
「哈哈哈。」壯漢先是一愣,繼而又環視眾人,開懷大笑,贊到。
「這娃娃有個性,他日定會凌雲直上,這碗酒,我先干為敬!」
君十二餓極了,沖關消耗了巨大的體力精力,此時如同惡鬼附身,吃下二斤牛肉都未有飽腹感。
店內食客吃的正好,店外傳來聲聲巨響,如蠻牛奔騰。
「哐」一聲,像是重物砸在門檻上,整棟樓都震了一震。
「掌柜的,出來!」一位穿著制式衛衣的青年男子腳踏著大門,大聲喊到。
聞言,緊接一頓急促地腳步聲從樓上傳來。踏、踏、踏,身形圓潤的胖掌柜彎著腰出現在眾人面前。
「這位大爺,出什麼事了?」胖掌柜低聲下氣問。
「出事?出大事了!」青年男子怒目圓睜,盯著掌柜說。
「廟裡得到消息,你家客棧藏了一位劍賊。你該清楚,這意味著什麼吧?!」青年男子揪起胖掌柜的衣領,他高那胖掌柜一個腦袋,此時兩百斤的胖子直接雙腳離地。
「爺啊,我們這不過是個炊煙小店,那裡有劍修啊?這些日子,小店已經入不敷出,真的再拿不出香火錢。」胖掌柜不敢愁眉苦臉。
「哼!交不出劍賊來,你這破店子也不用再開下去了!」青年男子輕蔑地環視四周,不屑之色溢於顏表。
君十二放下手中筷子,有些怒意。天大地大,還有什麼比吃更重要,他爺爺總在講,食不言飯不語。吃飯是件難得的快活事,怎會有如此掃興之人。
四周食客皆有不悅之色。
「趕上飯點了,不如進來坐下。掌柜的,同樣的伙食再來一份,也好生招待下這位。」壯漢說。
青年男子循聲望來,見到只是一個本源武夫。
「招待,你一介武夫有什麼資格招待我?」
青年男子衝上前,看這架勢,大有出手之意。
呼!青年男子一掌拍來,帶動光彩明滅。
眾人皆驚,這是引星后的修士啊,是神聖道路上的人,不可匹敵!
「區區天地奧秘,也敢在你爺爺面前賣弄?」壯漢怒道,抬起一拳,罡風四起。罡風對敵天地靈力,轟然一聲,壯漢身下座椅散架了,連帶著周圍食客的食盤也崩裂。君十二的座位隔著不遠,本會受到影響,但被邱正山輕鬆化解。
那絲縷星塵之力竟被這壯漢震得反噬。
「問鼎?」青年沒想到,眼前這個粗獷的中年壯漢竟然是登峰至極的武夫,這種人並不多,在天地奧秘未起時每個都能號令天下,名動武林。
「問鼎又如何?違逆眾神廟的人,只有一個下場,生不如死!」青年男子短暫失神,后又充滿了底氣。眾神廟是什麼地方?那是年輕帝者所創,供奉的是年輕帝者心中的神明。那是神聖中的神聖,試問天下誰敢不敬!
壯漢聞言,氣勢竟然下滑了數分。眾神廟太神秘了,縱然是渾身正氣的他,也不敢胡言亂語,都有所顧忌,因為眾神廟的信徒真的太多了。
「欺壓百姓,算得什麼神明?」壯漢寒聲質問道。
「何來欺壓,我等奉命前來,所行是為捉拿竊取天地之密的劍賊,正義的不可更甚。」青年男子道。
「故說八道,這裡根本沒有你所謂的劍修,劍修已經絕跡二十年了,要尋劍修,去黑暗長廊里找吧!」壯漢說。
黑暗長廊究竟是個什麼地方?修士們都聞之色變。黑暗長廊是天地奧法興起時所出現的。奧秘神聖,黑暗則意味無盡的邪惡。那是地獄般的區域,終日不見光明,無數人在那裡迷失,永險黑暗。
「我說有就是有,你要質疑神廟的權威嗎?」青年男子只是日行常事,不曾想遇到了硬骨頭,此時他不得不硬著頭皮下去。
「什麼眾神廟?」君十二心中問道,他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此刻強壓下怒火,想再多了解一些事情。
「說來話長,凡是有燦爛文明的星球,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眾神廟或是類似神廟的地方。那裡供奉世人所不可企及的神明,古老神秘,他們曾踏足深淵,亦與諸天星辰做伴。」黑霧道。它不由嘆息,終究是晚了一步。看來那位年輕的稱帝者已經與天外之人有過接觸了,眾神廟的建立無非是信仰的對接。當天路開啟時,因為信仰相同,在這顆星球上被眾神廟護佑的人將會輕易被天外之人接納。而眾神廟中的眾元老,那些一教之祖自然而然就可以出人頭地,位列仙班。
「難道神就是這樣?隨心所欲的欺壓凡人嗎?」君十二有些不忿。
「欺世盜名罷了。」黑霧幽幽道,在它眼中,眼前這場鬧劇都不過是雞毛蒜皮的小事。
青年男子與壯漢唇槍舌劍一場,青年男子出師無名,拿不出此處有劍賊的證據,已經理虧。
旁邊胖掌柜苦苦哀求道:「兩位大爺,都消消氣。都是誤會啊,過幾天,我一定給廟上送去香火錢。」
四手交錯,壯漢目呲欲裂,青年則面露痛苦之色,一聲不吭。
「呵呵呵,什麼情況,這麼大動靜?」一道尖細的嗓音傳來,一隻潔白步履踏進店中。一位面色蒼白,身穿華服的中年,手持搖扇,走了進來。
「天師!」青年男子眼見來人,著急喊到。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一個問鼎嗎,當年又不是沒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