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 千古一題
宋懷安聽到這，興緻來了，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深院秘聞？
「那珊姑娘是什麼人，我怎麼能避開她？」
老艾看著興奮的小模樣不禁搖了搖頭。
「倒也不用特別留意，就是別靠近守歲痷就行。」
守歲痷……
「這盛府里還有寺廟啊。」
不過聽著名字，好像是個類似供奉先祖的祠堂。
「總之，宋姑娘，你記著別去招惹那個人就行，如果路上聽到有人喊珊姑姑，你也跟著行禮，能避開則避開，千萬不要惹事。」
「行，我知道了。」
宋懷安看著艾老頭嚴肅的樣子，心知他是為了自己好。
「放心吧，我有分寸。」
雖說這盛家家大業大，偌大的盛府，卻只有六七個主子，而且聽起來竟也沒有什麼二房姨娘之類的，這可真算是一股清流了。
宋懷安被艾管家領著住進一處偏院，進去之後宋懷安才發現裡面竟是打點的樣樣齊全，她完全就是拎包入住。
「沒想到當個學徒條件這麼好，真是難怪大家都擠破頭要進來。」
艾管家聽著笑了笑，「哪兒，是二少爺說了，他徒弟就是要比別人家的矜貴，特意給安排的。」
宋懷安這一聽不禁有些受寵若驚。
「這樣做合適嗎？若是其他的學徒知道，怕是要怨的。」
艾管家幫著宋懷安把行禮放好，揉了揉老腰嘆道。
「有福氣不享看要看別人臉色不成？你這丫頭，我之前聽少爺所說，你分明是厲害的，怎麼這會還遷就起來了，再說，你就是沒這些，他們就能高看你一眼了？」
「艾管家說的有理。」
宋懷安瞧著老頭一臉過來人的樣子，笑了笑，再一琢磨，便又開始問起來。
「那這隨心居可有女主人？」
有的話，她得去給師娘敬個茶什麼的，畢竟她是個女子，萬一被誤會了也是麻煩，宋懷安正糾結，只聽老艾管家嘆了一聲。
「少爺若是能成家，我這把老骨頭也可以閉眼咯。」
這話說的。
「咱師傅，要顏有顏，要錢有錢，怎麼會還愁找不到媳婦了？」
宋懷安說著給老管家倒了杯水，從前的時候她也就喜歡聽這些老大爺老太太講起街坊八卦，這打聽起來，不顯山不漏水的，還特精準。
只見艾管家搖了搖頭，一臉我家少爺何許人也的神情。
「這從小到大，咱盛府的兩位少爺什麼女人沒有見過，就是有些官家小姐都會上趕子來親近，可越是這樣……」
眼見著艾管家說不下去，宋懷安悟了。
「也是，這見的多了，難免眼光高些，正常正常。」
艾管家聽著就沒好氣的看了宋懷安一眼，「是不關你，你是不急，大少爺都二十有四了，二少爺也是二十有二，房裡連個人都沒有，本來盛家子息就單薄，老爺老夫人還不聞不問，這可如何是好……」
第一次見到這麼真實的皇帝不急太監急，宋懷安忍著沒笑，她想了想，對艾管家開解起來。
「艾管家還是不懂，這人啊，如果總是沒有動靜，要麼，是心有所屬，要麼是心無旁騖，我看兩位少爺都不是無情之人，許是紅鸞早動也說不定。」
宋懷安說著給自己也倒了杯，在她看來盛衿應是前者，只是他能不能爭得過寇彥仲還兩說，盛玄嘛……他這個看起來是後者，其實嘛，她以後可以好好探究探究。
「哦？」
艾管家一定，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他摸著下巴，湊近宋懷安了些。
「你這丫頭看不出來，還鬼精鬼精的，老頭兒年歲大了看不出來，你現在既然是二少爺的徒弟，平日里多跟著他，瞧著點，若是真有，咱就去下聘。」
艾管家說著眼神飄忽起來。
「別說這寧州城，就是天下間，我們盛家的公子要娶不起的女人還沒幾個！」
「是是是。」
宋懷安看著老頭兒一臉驕傲，笑了笑，心裡卻突然琢磨起自己了，說來她也算是拒絕了寇景玉。
而且還拒絕了好幾次。
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經被楚炎那些個忠心耿耿的傢伙給記恨上了，哪天要是不念舊情，會不會直接把她當成主子的黑歷史給咔嚓了？
宋懷安按了按頭，心想下次，下次有機會再彌補下楚炎好了。
做不了你家夫人，還可以當個朋友嘛。
艾管家雖然是與宋懷安第一次見，但是也覺得這丫頭有趣的緊，這性子有點市儈也有點磊落，說話做事也是直爽痛快，也難怪二公子會青睞幾分。
「你可要記得老頭兒說的話，一定要常常在公子身邊看著！」
宋懷安聽者這老頭屢次三番的叮囑，連連擺手。
「得了，知道了，您老就放心吧。」
昨夜與狐朋狗友浪蕩了一晚，這會才回來的盛玄，回到隨心居就想著瞧瞧自己這小徒弟安頓的如何，誰知剛進偏宅便聽到這麼一聲吆喝，當即便笑問。
「知道什麼了這是，老艾哪裡不放心了？」
宋懷安正準備關門，聽到盛玄的聲音，兩手拉著門板，露出個腦袋來，眼一瞧艾管家雙眼飄忽似在心虛，忙應承道。
「哎呀，師父來了，艾管家正交代我不要給師父添麻煩呢。」
老艾一聽合適，連忙跟著點頭，「這丫頭我瞧著有點莽撞便提點一下。」
盛玄一看艾管家的神情，便知道不是那麼回事，不過他也不在意，老艾照顧他這麼多年，最近的心思也就那麼幾樁。
一是想把閨女嫁出去，二是想盛玄娶媳婦，三嘛，盛衿也年歲不小了，也一併娶了吧。
瞧著盛玄眼底含笑，口中卻道，「行了，這丫頭喊我一聲師父，就註定是個麻煩，我不都嫌，艾管家也放心吧。」
「是是是。」
老艾哪裡不放心，老艾放心著呢，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對宋懷安又使了個顏色。
看的宋懷安好笑之餘，對這艾老頭也是有些敬佩。
待老艾頭走遠，盛玄便不客氣的收起了扇子，眼神一眯。
「說吧，乖徒，剛剛你們在暗中計劃什麼謀害為師的事情？」
宋懷安沒想到盛玄這心思這麼敏銳，她稍稍思索了下，試探的反問道。
「這平日里，艾管家是不是經常給師父介紹姑娘認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