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的文士
而事實果如古韻兒所想,壓在碎石下的公孫嘉,雖然受傷但是傷的並不嚴重,假如這個時候他站起來,就會發現他除了有些灰頭土臉之外,連一個明顯的傷口都看不見。
不過公孫嘉卻沒有立馬就站起來,廢話他又不是傻,就算是受不了多大的傷,站起來白挨打也是吃虧啊,以他的力量又不能完全擺脫風林攻擊時候的力量,也就是他不能無視風林的攻擊,來直接進行反擊。
想到此處,公孫嘉面露苦澀,看來他果然不適合近戰啊,不過僅僅是苦澀而已,並沒有太過悲傷,因為無所謂,反正他的老本行是一個文人,嘿嘿,哥是遠攻。
想完之後,公孫嘉不再保留,以指代筆,寫下六個大字,「劫富濟貧,替天行道。」
這時在外面的風林雖然鬆了一口氣,但是並沒有完全放鬆警惕,畢竟公孫嘉的肉度太過驚人,這一下他肯定沒失去戰鬥力。
同時風林的心頭籠罩著一絲困惑,按理說他的戰鬥力不該如此,要知道匪徒的內部競爭可不比官方軍營,以公孫嘉的樣子來看,他的地位怕是還要高于山賊頭目,光是抗揍,這麼弱的戰鬥力怕是早就被,山寨中的桀驁之徒吃的連渣都不剩了,除非他是——軍師。
想到這一層之後,風林心頭一涼動,這傢伙該不會是文士吧。
然而很快風林就不用在猜測了,因為天地間的靈氣已經開始暴動了,而暴動的方向正是壓在公孫嘉身上的磚堆上。
「有意思了,這傢伙居然是文士,」風林一邊向後退,一邊對著古韻兒說道。
「嘭」的一聲,磚堆在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的作用下炸開了,不過風林也已經站在了安全的位置,並沒有被碎石打中,灰塵之中,有一個黑影子,正在緩緩站起,從中傳出一個不正經的聲音:「嘿嘿,小子剛剛你打的爽嗎?接下來我要認真了。」
灰塵散盡,土坑中出現了一個灰頭土臉的人,但是卻並不顯狼狽,頭髮自然散下,無風自動,白衣雖已成灰,卻因為衣襟半開,單手扶額展現出幾分瀟洒之意,明顯又擺了pose。
不過風林卻沒去欣賞他pose的心情,早在碎石土塊爆發完之後,就沖著公孫嘉沖了上去,江湖經驗,跟文士打的時候,盡量不讓他說出一個字!
「積糧築牆。」公孫嘉目光中充滿戲虐,看著風林的身影,就知道他要幹什麼,但是卻沒有著急,直到他的飛踢快要到他面前的時候,這才遲遲喊出四個字。
結果不出意外,公孫嘉的面前在一陣靈氣的作用下,出現了一個高大的城牆虛影,把風林的攻擊隔絕在他的面前,最後兩個力量相撞之下,形成了氣浪,把院中的門全部都給刮開了。
風林亦是絲毫沒有驚訝,文士肯定會有一兩個保命的招數的,隨即收斂力量,用力一蹬向後退去。
在風林回蹬回退的時候,古韻兒突然出現在公孫嘉的身後,一記「輝光掌」朝著公孫嘉的後背印了上去。
這一掌與風林那些聲勢浩大,威力外顯得武功不同,其上附著著一股陰綿的內力,明顯就是專破外功的功夫,一旦挨實,不傷人皮膚,專攻肺腑。
「唉,漂亮妹子一邊看著就好了,為什麼非要逼我對你動手呢,韜光養晦。」公孫嘉連頭都沒回,感受到了身後的破風聲之後,用一種聽著不慌不忙,但是並不慢的語速說道。
古韻兒聽見公孫嘉說完之後,就發現自己的內力居然詭異的消失了,本來威力十足的一掌,在沒有內力的加成下,不疼不癢的印在了公孫嘉的後背上。
與此同時,在無名城中有一個很大的大廳,大廳的牌匾上寫著三個字——聚義廳,很明顯,這是這夥人的老窩。
「大當家,大當家的不好了,軍師好像跟人在城西的一處院子里的幹起來了?」一個頭扎紅色頭巾的傳信之人,著急忙慌的對著坐在虎皮大椅上身穿黑色衣服的人說道。
上面的人正是這無名山寨的大當家武雲天,與大眾的土匪大當家的凶神惡煞不同,他是一個清秀少年,而且這個寨子是從他爹手上繼承下來的,按理說尋常山寨早就內亂橫生,不過奇怪的是現在並沒有人不服他坐上這個位子,而且內部及其團結,因為不服的都已經是鬼了。
「哦?那條鹹魚今天終於肯翻個身了?他跟誰幹起來了,」武雲天聽見了之後並沒有慌張,甚至連一隻腳踩在椅子上的坐姿都沒改變,並且還饒有興緻地回問了一句。
武雲天看見下面傳信的人支支吾吾了半天,自己思索了一下說道:「哦,對了,肯定是外面潛入的人你不認識對吧。」
傳信之人點了點頭。
「好吧,傳信下去,讓弟兄們先給我把那個宅子包圍住,不過也別打擾到軍師,先讓軍師活絡活絡筋骨,等潛入之人要跑了的時候在上,至於領頭的人,嗯,可惜了我另有要事,去不了,讓武義去吧。」武雲天一揮自己的黑色袍子,跳下了椅子,一邊向後走去一邊對那人說道。
「是,大當家的。」傳信之人彎著腰退了出去。
也不知道公孫嘉是沒有殺傷手段,還是存著一種貓戲老鼠的心思,一直在抵擋著二人的攻擊,卻一直沒有反擊,局面一下子就耗了下來。
「韻兒,這樣下去不行,咱們的打鬥聲已經驚動了匪徒,我要用底牌了,幫我擋一會兒,要不然今天整不好要陰溝裡翻船。」風林確實沒想到這個公孫嘉這麼強,居然硬生生的把二人給壓制住了,這下也顧不得會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了。
古韻兒對著風林點了點頭,示意她知道了,然後欺身上前去抵擋公孫嘉了,以免他打擾到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