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悟
由此武雲天也想明白了,公孫嘉並不欠自己什麼,說到底還是自己無能,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居然都沒有說動公孫嘉幫助自己共謀大業。
武雲天使勁甩了甩頭,他感覺得到他這段時間變化挺大的,就拿這件事情來說吧,公孫嘉算是他的朋友,很好的朋友,說是兄弟也不為過,作為二十一世紀的有志青年,他應該為公孫嘉感到高興才是。
但是他現在幹了什麼?居然想強行留下他讓他繼續做自己的軍師,當初說的很明白了,公孫嘉用三年的時間來考察他,假如合適,他就會留下來。
實際上當武雲天看見招募任務的進度已經到達百分之九十的時候,他以為公孫嘉已經是妥妥的要跟自己混了,只是時間不夠,最終任務還沒有觸發而已。
不過現在看來,這顯然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他失敗了……
一路無話,武雲飛恍惚之間走回了聚義廳,武雲飛知道看見了門檻才知道自己已經回來了,正準備回去大醉一場的時候。
他又看見了聚義廳的大扁,上面的三個字有龍飛鳳舞之勢,一看就不是常人所做,沒錯,就是公孫嘉親筆所著,那時他們才剛剛起步,還沒有發展到如此地步,只是一個山寨,沒有堅固的城牆,沒有谷外的小關,但是他們卻擁有著屬於自己的熱血。
就是如此,依靠著公孫嘉偶爾提供的謀略,自己的勇往直前,山寨上上下下的團結,才三年,他完成了系統交代的一個又一個的任務,自己的實力也越來越膨脹,而他的性格也開始轉變了,他的熱血已經沉寂下來了,剛剛到此處時留存的道德觀也已經淡忘消失了,他最後把自己變成了一個不擇手段的人。
武雲飛此時此刻心中對他這些年的改變充滿了感慨,他已經無法全心全意的信任一個人了嗎?自嘲一笑之後,就踏著堅定的步伐走入了大廳。
武雲飛這三年的經歷果然不是白白度過的,至少其現在內心之堅定不會因為一個多年老友而改變,他現在是一城之主,再也不是當年的宅男了。
至於有些人會說,知道自己變了為什不改?武雲飛連這種弱智理都不會理,他是主,為何要適應別人?
不過從這方面來說公孫嘉現在走了也好,意見不合,遲早會生出大亂的,公孫嘉走後,這個山寨才是真正屬於武雲天的一言堂。
在這時,侯三聽聞了大當家回去了的消息之後,暗自苦笑了幾聲就直接帶領手底下的兄弟沖入小院之中,侯三一進這處小院,看見了此地空無一人之後,立馬一驚。
這種情況他從戲文中聽說過,不是院中有詐,就是人跑了,反正哪一種,他今天可能都不會太舒服,前一種會讓自己處於不妙的情境之下,不過他還是相信最後他會依靠人海戰術勝利,要是后一種.....侯三想了想狂暴之下的大當家不禁打了一個寒噤。
最後,侯三出於謹慎之下,在他儘管感覺后一種可能情況下更大的情況下,還是揮手讓身後的兄弟們止步,然後看向了自己身後兩個穿著短打灰衣的壯漢,正是他手下的兩個先天三線煉體副手。
這是江湖中人探雷最常見的方式,這也是煉體人少的原因之一。
兩個煉體之人自然是注意到了侯三的目光,也明白自己要做什麼了,二人也沒去逃避什麼,也無法逃避,兩人來到侯三的身前,先是互相點了一下頭,隨後就爆發自己的最大速度向前衝去。
顯然二人的探雷經驗不淺,都知道雖然慢下來謹慎前進可能會發現一些陷阱,但是卻有極大的概率因為一瞬間觸發陷阱驚異之下死亡,所以乾脆不在害怕觸發陷阱,直接以最快的速度通過,反而更加安全,反正他們也不是專業找陷阱的,根本就發現不了多少問題,他們是探雷的。
二人久經江湖,自然學習的輕功也是不弱的,竟皆有先天三線的輕功傍身,這個小院前後不過幾十米,以二人的速度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就探雷完成,結果則是毫無問題。
侯三一件這種情況,立馬就招來四位騎馬匪徒讓他們通知還在守城門的三當家以及三面的小頭領這裡的情況,讓他們萬分小心潛入之人直接突圍,然後就命人在這所宅院中開始搜索可能存在的密道,或者是藏身之處,畢竟不能排除二人藏在院中,來放鬆自己等人警惕的可能性。
侯三遣散眾匪搜索其他小屋之後,自己則是率領兩個副手,朝著疑點最大的會客廳走去,至於為什麼說疑點最大,是因為這屋子的房頂正是公孫嘉平常睡午覺之地,這個屋子是全院中最有可能存在密道的地方。
於是侯三依舊延續了自己謹慎的作風,走到會客廳門前並沒有自己直接去推門,看了一眼其中一個副手,讓他去推門。
這次副手就沒有像剛才一樣直接了當地去推門,而是先從懷中取出來一雙金絲白玉的手套,其上閃著白色光芒,一看就知道,這顯然不是凡物,副手帶好手套之後,也沒直接就推門而入,而是輕輕的擁動了兩下,等了片刻,感覺房內並無異動之後,這才深吸一口氣,用力推門將門打開。
瞬間隨著門的洞開,陰暗房內立馬湧入了一陣陽光,把整間會客廳統統照亮,侯三入眼一看,馬上就大驚失色,也不管什麼陷阱不陷阱了,直接就往大廳里沖,因為就在剛剛一瞬間他看見了他們寨中的軍師居然被綁在椅子上了,他要去為軍師鬆綁,這不能耽誤,半刻都不能。
就在侯三衝到公孫嘉前面之後,他剛剛要去給軍師鬆綁,忽然就發現自己踩中機關了,不過侯三並沒有去關心是什麼陷阱,直接激發出一道真氣,把公孫嘉身上的繩子給通通斬斷,看見公孫嘉身上繩子斷了之後,侯三這才含笑閉眼,準備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