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0章 熱鬧的婚禮三彈(1)
「不行!」
乾脆又利落,冷梟用詞一如既往地簡潔,很快就回答了她。
蹙著眉,嘟著嘴,寶柒死死地盯著他,心理糾結得十分的厲害。不期然想到了連翹剛才走前說過的『一哭二鬧三上吊』,衡量著它的可行性。大眼珠子轉了轉,她還是覺得那個套路太老了。
新時期嘛,大好女青年得與時俱進。
於是乎,她轉瞬便領略到了中華上下五千年婦女同胞們總結出來的思想精髓,將『一哭二鬧三上吊』轉變成了具有寶氏獨家風格的『一撩二咬三脫掉』。
「二叔……」小手指在他聳動的喉結上滑啊滑,力道適中,勾搭自主,這就是一撩了。
「不行……」
看得出來,哪怕心裡痒痒,首長同志的立場還是非常堅定的!
「二叔,我不想參加一個軍演么?多大點兒事啊!我又沒說一定不轉業,就是暫緩……」一撩,二撩,三撩還不行之後,寶柒改變了戰術。紅撲撲的臉兒,水汪汪的眼兒,潤嘟嘟的嘴兒一張一合,輕輕在他耳朵根上滑著不規則的弧線兒。似咬非咬,似親非親,似撩非撩。
好一幅撩人的畫面,春色滿園都關不住了。可是冷梟倒吸一口氣,還是兩個字兒,「不行!」
不行!不行!
至少加了兩個感嘆號,男人大大的抽氣聲兒表示他在極力的隱忍,而他語氣太守強烈,表示他絕不會因為被她勾引就放棄原則和決心。
怎麼辦?
目光微微眯起,兩個人四目對視著。在一副衣冠楚楚的畫面中,寶柒的行動永遠比腦子來得快。一隻暖乎乎的手心迅速地逮上了他已然變化的那根小鋼炮兒,一隻手來回拤著,一隻手肘撐在辦公桌上,看著男人直皺的眉頭,說來說去還是那檔子事兒。
「二叔,我知道你擔心我。可我又不是上陣去殺敵對吧?不過就是想做隨軍的軍醫罷了。更何況只是一場演習,又不是什麼真正的戰爭。我一個醫生的能力不可能改變或者影響整個戰局,我也不會隨時在你跟前出現,影響你的判斷力……為什麼就不可以?」
冷大首長的目光淬了火,語氣還是涼如冰,「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靠,臭男人!
想到連翹英姿颯爽的模樣兒,那走路挺胸獵獵逼人的氣勢,寶柒心裡就憋屈到了極點:「你說邢帥為什麼就允許連姐去?」
「她不同。」
「有什麼不同,她也是女人。」
「她只分析來往通訊文件,不需要直接上去。」
「醫生也只需要救治傷員,不需要直接上去。」
「寶柒!」
男人冷聲叱責著喚她,不過出來的聲音嘶啞得不行了,一聽就知道他在忍受著什麼東西。在她手上不停的折騰里,對上她眸底不停浮動的霧氣,男人的胸膛上下不停地起伏著,本來就灼熱的呼吸越發急促了。一雙鐵臂環著女人的腰,喟嘆一聲,唇到底落在了她的額角。
「寶柒,聽話!」
「我不!」寶妞兒犟上了,扭了一下真急眼兒了,「憑什麼呀?我就不轉業,你不是說過不強迫我么?幹嘛又霸權上了?!」說到這兒,她還不服氣地狠狠捏他一下。
「……」悶哼了一聲兒,男人受不了她的撩動,又不能輕易向她妥協,只能將唇貼上去堵住了她的嘴,身軀也隨之壓下,將她整個兒地壓在了自己和辦公桌之前。親,死命的親。啃,可勁兒地啃。
「冷梟,你同不同意?」寶柒一隻手吃力地撐在他堅硬的胸前,將腦袋往旁邊偏了開去,眉心處打了一個大大的結。
男人停了下來,深邃的目光注視著她,火急火撩地撩了她的衣服上來,手掌不停在她身體上摸索著,再次不吭聲兒地低頭親吻她。直到親得她受不住直擺頭了,他才狠狠地抱了她貼在自己的胸前,一隻大手勾起她的下巴,緩緩吐出三個字兒。
「我考慮。」
考慮?
考慮就是有希望了?
考慮就是不用馬上籤轉業申請書嘍?
這——象徵著抗爭取得了偉大的勝利吧?
寶柒的小臉蛋上綻放出一抹極致妖嬈的笑容來,唇角上揚著微微彎成可愛的弧度,心下覺得這寶氏獨家秘籍還真是特別好用。雖然讓他吃了點兒小豆腐吧,但反正都是他家的豆腐,他早晚也是吃。能夠讓這麼個冷靜內斂腹黑悶騷的萬年冰山老狐狸答應考慮,已經是她的歷史性進步了!
抬起手來,她歪歪敬一個軍禮,沖他吐舌頭。
「yes_sir,那……這個申請書我拿回去了先?!」
「先放這兒!」冷梟抽過來放到辦公室里。
「感覺不太安全啊?」寶柒直摸下巴。
「小無賴!」冷梟失笑地捏一下她的鼻子,心裡其實被剛才那陣兒撓得有些慌慌,要不是兩個人在他辦公室里,而她的身子骨又沒有完全好利索,他身上這股子火兒非得立馬噴了不可。
然而,只有吧!
「你是先回?還是等我一道?」
撇著嘴考慮兩秒,寶柒豎起兩根指頭,俏皮地戲謔他:「我還是等著你吧?中午陪你用午餐。再看看軍花啊,股花啊,處花啊什麼的漂不漂亮,順便深入研究一下你有沒有吃窩邊草的可能性。」
拍拍她的臉,冷梟咬牙罵她:「神經!」
「嚯,我這不都為了你才傻么?首長同志,我要不傻,又怎麼能襯托出你老人家的聰明智慧來?!」
眼角一抽,冷梟拍拍她的屁股,指了指屋子裡的沙發還有背後不遠處的書架,表情正色地說:「坐那邊,看會兒書!」
「OK!」
愉快地沖他比了一個小手勢,寶柒心裡知道冷梟這男人的原則性極強。不敢再賴在他身上墨跡著影響他工作了。在準備從他腿上爬下來之前,她示好的抱著他的脖子獻上了一個感激的熱吻。
不料——
她的唇剛貼上去,後背辦公室的門兒『呼啦』一下就被外面的人給擠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