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二章 一場富貴
這長公主也是走下了台來,這邊一個小太監也是早就將她的座位安排好了。這邊朱見濟也是擺了擺手,這邊的人也是都順從地退了出去。而後軒轅塵也是給這長公主倒了一杯茶后說道:「我還真是沒有想過您還能和陛下一塊喝茶。」
長公主也是搖著頭說道:「我也沒有見過向皇權低頭的天榜高手。」這軒轅塵也是笑了笑后說道:「低頭?那蘇步青算什麼呢?」長公主也是笑著說道:「那不一樣,這六扇門說得不好聽一些本就是你養的狗,而軒轅塵畢竟是這天榜第一,他低頭就意味著這武林向朝廷服軟。當然這件事情他軒轅塵處理的很聰明,首先這軒轅塵這麼長時間不出現了,一個不影響這江湖正常運轉的天榜高手自然是很多人都樂意見到的。同時同時他與你關係好,早就說清楚了,再者你們現在這個狀態也是半隱蔽的,自然也不會有人來觸這個眉頭,因為不管最後誰獲利,這個打開這個盒子的人一定是要死的。」
軒轅塵也是笑著說道:「是這麼一個情況,但是也不排除愣頭青。」朱見濟也是點了點頭后說道:「我那好兒子說不定還真得回去點破這個。」
長公主也是冷笑著說道:「我的好侄子,你有些高看你的兒子了,他沒有這個腦子。」這朱見濟也是沒有理會這長公主的嘲諷,喝了一口茶后說道:「但是有腦子的人會去躥動他的,別忘了現在盯著這個地方的課不僅僅是他一個人。」
長公主卻笑著搖了搖頭后說道:「我承認你說對了一半,但是除了你的兒子,剩下的人呢並不是對他感興趣而僅僅是想要毀了他。」
軒轅塵也是點了點頭后說道:「這年頭對於大明朝不屑一顧的人還真得不少啊。」朱見濟也是笑著說道:「因為也是逐漸知道了這江山不好坐啊,朕用了這麼久讓他恢復了生機,但是這次怕要傷筋動骨了。」
長公主再次開口嘲笑道:「算了吧,你想一想這次的事情還有迴轉的餘地?再說你們這兩輩人鬧騰的,大明朝也差不多了。」這朱見濟也是少有的出現了怒容開口說道:「這大明畢竟姓朱。」
「那又怎麼樣呢?又不是我這個朱。」長公主也是站起身子說道:「對了記得和方瀟說一句,這邊的東西都可以交給他,但是我一定要有地位。我已經和蘇步青談過了,這京城裡有我的地府一畝三分地了。」
「別忘了,到時候你就是一個質子,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這朱見濟也是開口說道。
「我又不傻,等著被你制裁?雖然我有些看不起你這手段,但是很有效的。畢竟我還想活著。你離開京城后,這地府就會姓方,這次我跟你一塊去山東吧,一來證明我的誠意,而後我這個皇族該回來了吧。」
「一個本就給的名分而以,到時候一併處理。」朱見濟也是點了點頭后說道。這邊軒轅塵則是笑了笑后說道:「我只是好奇為什麼是方瀟呢?」
「一來我不太想和你們這些老傢伙合作,而來就是當年文武穩穩勝過這方瀟的人有幾人呢?」這長公主也是笑著開口說道,「好了不聊了,我最近也是收了一個好苗子,要不要一塊聽一聽。」
「是你從思問閣那弄來的吧,這齊思言的警告不好受吧。」這軒轅塵也是笑著說道。長公主一邊喚來了那個女子,一邊也是開口說道:「不妨虱子多了不咬人,反正今天也被那蘇步青警告了。但是畢竟方瀟才是正理。而後我只是想要個靠山,保我富貴而以。」
這個時候那女子也是在這台上都預備好了,笑了笑后就開口唱道:「武緯文經,但願得一統乾坤。列國紛紛起戰爭,膽識兼優顯奇能。要把狼煙倶掃盡,英雄獨立定太平。忠義高北斗,節操重泰山。吾主休提蔡皋狼,豫讓言來聽端詳。土地概是先祖創,各分疆界理之常。韓魏獻地皆勉強,亦非情理所應當。倘若趙氏多狂妄,吾主攻打又何妨。無恤未曾犯主上,吾主何必掛心旁。今若興動兵和將,怕的別人說恃強。豫卿說話無志量,創業哪怕說恃強。大丈夫雄心並膽壯,強者生來弱者亡。你且歸家把親養,破趙歸來再敘衷腸。吾主高傲恃豪強,此去怕的有損傷。懦弱之人名豫讓,再傳韓魏作商量。渴飲刀頭血。倦伏馬上眠。惱恨無恤太猖狂,吝嗇不獻蔡皋狼。統領貔貅猛勇將,生擒無恤平晉陽。趙無恤在晉陽自思自忖,想起了旦日里吾父叮嚀。小尹鐸雖年幼做事把穩,晉陽城雖遙遠可以安身。昨日里探馬兒來報一信,智瑤賊與韓魏圍困吾城。叫人來帶路敵樓進,又只見馬蹄下起了灰塵。坐立雕鞍用目看,城上站的姓趙人。催馬進前把話問,無恤小子聽分明。韓魏割地多恭順,你霸皋狼為何情?勸你城上自受捆,遲延管叫你命難存。」
這邊一個身影飛到了這朱見濟的一側,細看是囚牛。這囚牛彙報完后也是站到一邊,微微伸手理了理這有些皺了的袖口。朱見濟也是湊到這軒轅塵的耳邊說道:「太子昨晚到楊龍府上了,但是當晚就回去了,我這好兒子啊。」
「陛下說句不好聽的,太子確實不成器啊。」這軒轅塵也是笑著開口說道。「你呀,明明一口一個陛下,但是實打實的大不敬。但是也確實是實話,若是我來安排這次的事情,定然不會在這種時候露面,縱然是讓身邊傳信也好過自己親自去。因為只要不是坐實的證據,就能推脫,我這個父親就能幫他脫罪。明明有得是好辦法卻非要用一種最蠢的,真是可以啊。」朱見濟說道最後也是冷笑了一聲。
「你們說這楊龍是拚死一搏了?要是我遇到這個情況,今天一定退一退,甚至請求停職養病。」這長公主也是笑著說道。朱見濟也是說道:「朕確實會因為這個放他一馬,但是他的對手們呢?那不是直接玩死?他不過確實還有退的資本,但那就需要他和內閣的人去做交易了。」
這邊台上的女子也是開口唱道:「智瑤說話理不順,你我同是晉國臣。祖遺疆土各分境,恃強欺弱喪良心。你逼韓魏已過分,想吾皋狼萬不能。站立城頭傳將令,大小三軍聽詳情。滾木擂石要齊整,打退賊兵莫留停。軍機大事安排定,趙無恤不久被某擒,晉陽遭圍困。晝夜常憂心。智賊做事太欺心,決斷晉水灌晉城。老幼百姓無處奔,又聽得府外鬧紛紛。晉陽之人倶遭困,內無糧草外無救兵。左思右想無計定,再與張卿論分明。主公不必憂悶!臣願憑三寸不爛之舌去說韓魏,以解晉陽之圍。這正是:生靈塗炭遭圍困。龍潭虎穴走一程。適才寶帳把酒飲,聽得營外鬧紛紛。人來帶路高崗嶺,波浪滔天好驚人。趙賊有足無路奔,娃娃生翅難飛騰。斷絕糧草無救應,晉水助我把功成。老幼百姓喊救命,暗中得意笑盈盈。轉面我把二公請,巡防堤道要小心。得了趙地倶有分,早晚可把無恤擒。別卻韓魏上金蹬,準備酒宴犒賞三軍。智伯馬上自喜幸。趾高氣揚目無人。黎民哭泣心難忍。你我歇息且消停。身臨險要地,時刻膽戰驚。愚下到此無有別事,特與二公作吊而來。二公功成只在旦夕?我想成功之後,韓、魏亦難久安,不知二公願聽其詳否?」
再說那楊龍下朝後回到府邸,待了沒有多久也是起身讓人將他送到了蘭先生的住所。這邊那中年人也是開門見到了包裹的嚴實的楊龍也是忙將他請到了內庭。蘭先生也是站在台上看見了這樣的楊龍也是輕笑著說道:「我的楊大人啊,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我的蘭先生啊,都已經火燒眉毛了,您就被在意這些有得沒得了。」這楊龍也是開口說道。這邊蘭先生也是伸出手擺了擺后說道:「你知道的,我們的目的從來不是推太子上去。」這楊龍也是乾脆坐下後點了點頭。這蘭先生也是示意這中年人去倒茶而後也是笑著開口說道:「因為太子沒有這個本事。」楊龍也是無奈地嘆氣道:「縱然他沒有這個本事我也要努力一下。不能就這麼收場吧。」
這蘭先生也是輕笑著開口唱道:「康氏女坐二堂一言叫罵,罵聲小張賢不孝的畜生。遭不幸兒的父早年喪命,撇下了母子們苦守寒門。兒祖上無業產寒窯守定,日紡紗夜紡棉苦度光陰。左右鄰眾大嫂勸娘改嫁,娘罵她爛舌根不是好人。娘本當帶兒等把堂來下,又恐怕下堂兒受人欺凌。受盡了千般苦將兒養大,娘送兒往學中攻讀書文。娘望兒做高官名往上進,兒好好與黎民判斷冤情。早堂接狀早堂審,晚來接狀晚審明。倘若是鄉間婦來把狀告,她告道她的兒寵妻滅母看我兒是怎樣斷明。兒也曾修過了回家書信,兒也曾送過了報喜信音。下書之人報一信,他言道老母不受榮華願守貧。娘何曾見兒的回家書信,又何曾得見兒報喜信音。珍饈美味娘不愛,叫齣兒的兄弟隨娘回程。聽說是姣兒喪了命,好似鋼刀刺在心。哪裡生來哪裡死,黃土處處好埋人。轉面我把張賢問,姣兒靈位何方存?見靈位不由娘珠淚滾,見靈位不見小姣生。更鼓咚咚打,明月上窗紗。黃泉無客店,兒的魂魄落誰家。見兒靈不由人珠淚滾滾,哭一聲張義兒娘的姣生。」
蘭先生一邊走下來一邊說道:「不要有那麼多的執念,縱然你幫他拿下了天下又如何,一個自負又沒有什麼氣量的人你覺得你會有什麼好下場,別說他會不會清理你,縱然是這次宮變后的事宜就夠你忙的了,蘇步青、方瀟哪個是好對付的。還有南京的方梁平,他要是勤王你楊龍夠不夠陪他玩呢?到時候太子爺怕是把你架在火上烤咯。」
「這。」這些事情楊龍當然都清楚,但是他還是抱著一絲幻想,但是當著蘭先生給他戳破的時候,他楊龍還是感覺到了一陣無力。他不知道要說什麼,可是讓他就這麼把富貴放手,他確實還有一些捨不得。這蘭先生也是在他肩上拍了拍喝了一口唱后,往這台上走去,一邊走也是一邊開口唱道:「兒在家何等安穩,悔不該命我兒來探兄身。兒的兄奉王命把旱查定,王氏嫂備酒宴款待兒身。想必是酒席前把寶奉敬,王氏嫂起下了不良之心。娘在窯望姣兒及早回信,哪知道我的兒喪了殘生。在靈前只哭得咽喉氣盡,咽喉氣盡,昏沉沉睡卧在兒的靈門。屈死鬼小張義隨風飄蕩,天不收地不管我屈死冤魂。走金山和銀山破錢山過,走金橋和銀橋奈何橋邊。隨陰風我直到東廳書院,尊一聲老娘親細聽分明。在寒窯領過了老母之命,來到這祥符縣看望兄身。兄長下鄉去查旱,王氏嫂嫂擺酒陪伴兒身。悔不該現出了金龜寶貝,賤人一看起下毒心。她那裡用酒將兒來勸醉,七寸鋼釘釘頂心。包大老爺在城隍廟把香敬,望老母前去把冤伸。兒今生不能老母膝下來行孝,來生來世報答娘的恩。我本當與老母多把話論,雞又叫犬又吠寸步難行。臨行時推一把將母喚醒,陽歸陽來陰歸陰。夢寐間只覺得張義兒來到,醒來時又只見兒的血靈。張義!兒呀!靈魂休散,隨為娘的去到城隍廟與兒伸冤雪恨啊!」
待到這一段唱完,這楊龍也是看著蘭先生說的道:「蘭先生。」
「怎麼了?想穿了?」這蘭先生也是笑著開口說道。
「我要一場富貴,不知道蘭先生現在還願意給我嗎?」這楊龍也是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