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神以食為天
「我剛剛可是問你，想不想要神恩的。在你面前的，可是你信仰的神，你要有信心。」
「我剩的神力不多了，就給你來一發我認為最有用的神恩吧，看好了！」
「烙印！」他在心中默念道。
隨後對著李羨仙用自認為作為神明應有的語調喊道。
「賜予信徒！神恩！「鑒定」」
虛空中的波紋在李羨仙的左手上綻放著，在神力的作用下，一縷不可見的規則在他的左手上形成了一種特殊的紋路。在他的腦海中隨即浮現了這個神恩的激發方式。
「哇哦，這麼炫酷的嗎！雖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種小天使撲棱撲棱的繞圈然後一道聖光從天而降的特效，但是這種低調的的風格真的是逼格滿滿。」
李羨仙也沒有多想，隨手拿起來旁邊的水果刀。左手一個響指，一團光芒在他的指尖閃過，很是有一種大佬的感覺。
這時張凡才如夢初醒般看見他手裡面的水果刀，不！是火之高興！
「等等！李哥不要啊！」
「火之高興?這就是你說的火之高興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羨仙對著自己所信仰的神明發出了一連串的嘲笑。
張凡蹲著了牆角，順便把火之高興從他的手裡拿了過來，在瘋狂的畫圈詛咒著李羨仙。
「咕~~~」
就在這時，一聲奇怪的響聲從張凡的肚子處傳來
他餓了……
李羨仙趕緊把自己上揚的嘴角強壓了下來，走到他的旁邊。
「走了，我的神明大人，咱去吃頓好的，明天我們就要開始我們的十天小長假了，牛排走起！」
「哼，看在你認錯態度良好的份上，這次的飯錢我請，還不感謝神恩！」張凡站起來指著他說道。
「謝主隆恩，你趕緊收拾收拾，咱們出門吧。」李羨仙一臉無奈。
在張凡磨磨蹭蹭收拾自己的時候，李羨仙拿出他的電腦已經碼完了不知道多少字。
大半個小時后……
在一條青石鋪就的大街上。兩張東方黃色面孔的人在漫不經心的走著，雖然他們在交談著，但對於周圍的戰鬥民族而言，只不過是可以忽略的環境噪音罷了。
「李哥，上次那家店不錯，要不還去哪家?」
「隨你的便了，神明大人~」李羨仙的嘴角上揚著。
張凡突然說道：「李哥，想不想看我給了來表演一波魔術?額不，魔法！」
「不想」李羨仙甚至沒有一秒的猶豫的回答道
「哈！出來吧火之高興！」張凡並沒有在意他的回答，他只是想炫耀一波而已。
在他的右手旁彷彿空氣發生了扭曲，如同被樹枝撥弄平靜的湖面。一柄木質把手的黑色短刀若隱若現，在他握住的一瞬間化為了實體。
「哼哼，不虧我在這把水果刀上浪費那麼多神力，果然只有刻印上專屬我的神之烙印才能愉快的裝……使用啊！」
「你能不能節省一點？又消耗了一點單位神力，才剛剛幾個小時你就用了四單位神力了，也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少神力，不留一點備用嗎？」李羨仙語重心長的對張凡說。
「還剩兩單位那，足夠用了。神力留著又不能生娃，只有用了才能彰顯出他的作用，你說對不對。」
張凡頭也不回，指著前面說：「李哥！你看前面是不是我們上次去的那家飯店，上次就是在這裡吃的五分熟牛排。」
說完就拉著李羨仙進了餐廳，前台是一位年輕的俄羅斯小姑娘。
見到兩人走進餐廳，甜甜的說了一句：「здравствуите（您好，在這裡也有歡迎光臨的意思）」
兩人快步走到了一張沒有人的桌子，坐了下去。
桌子旁就是一面落地窗，窗外時不時走過兩兩三三的人群，只不過一般都不是黃色面孔，有時還會看向窗戶這邊的兩人，然後扭過頭跟自己的同伴說上兩句，然後輕笑著走開了。
李羨仙有些不自在的對張凡說：「咱要不去斜對面哪裡吧，這裡太陽太曬了。」
「小夥子，別人看你兩眼怎麼了，在國內不也一樣嗎？」
「只不過是一個個可能不會再遇見第二次的行人而已，而且就算遇見了，也不一定能想起來曾經遇見過。」
你可是我的第一位信徒，說不定還是未來的教皇那，現在人家看兩眼就想走，以後怎麼替我傳教。」
哪位小姑娘靜靜的走過來，給了兩人一人一份菜單，便又走開了。
李羨仙拿起菜單開始尋找自己想吃的菜，而張凡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
「再說了，你看他他看你，只要你不說俄語他不說中文，你倆誰也不知道誰說的啥，對吧！」張凡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李羨仙抬起頭反駁道：「應該是你聽不懂別人說的是什麼，我還是能聽得懂大部分日常對話的。」他的話語中透露著學霸的自信。
「我們先點菜，點完菜你在跟我說說你消耗的神力都去幹什麼了，先別給我在這給我灌雞湯了。」
張凡對著櫃檯的小姑娘使了一個眼神，然後指了指菜單。
小姑娘快步的走了過來，對他說：「先生，您要點什麼菜（俄語）」
李羨仙對著她笑了笑，低頭看了一會菜譜后說道：「一份菲力牛排，要七分熟的。一份麥菜海鮮沙拉和漿果飲料，加冰（俄語）」
流利的俄語讓小姐姐有一絲震驚，隨後對張凡說道：「這位先生，您需要什麼？」
但是張凡跟上位小夥子畫風根本不在一個次元上。
只見他把菜單攤再桌子上，用手指指在黑胡椒剔骨牛排上，說出了一個萬能動詞：「это（這個，這）」隨後翻動菜單又指著上蓋著奶油蘑菇醬的米飯，最後又指了指了一杯果酒，然後順勢合上了菜單，對著小姐姐點了一下頭。從頭到尾只用了一個俄語單詞，生動形象的詮釋了肢體語言才是最好的表達方式。
小姑娘的臉上掛著一片黑線。然後試探性的問到：「您的牛排是不是也需要七分熟？（俄語）」
只見張凡一副聽懂了的樣子，一臉讚許的表情回答道：「до（語氣詞，表肯定）」
小姑娘鬆了一口氣，把菜單收走之後就走了。
只見她前腳剛走，張凡就問到。
「李哥，剛剛這女的說的什麼意思？」
李羨仙一臉吃驚：「你不是聽懂了嗎？剛剛她問你你的牛排是不是要七分熟，你還一臉很滿意的樣子回答了人家！」
「呼」張凡鬆了一口氣
「那就行，上次吃了個五分熟的牛排，中間的肉都是粉紅色的，跟吃生肉一樣，雖然口感也不錯……」
李羨仙一臉無奈，感覺自己的前程一片灰暗。
不一會兒飯菜就上來了，兩人放下了手機，看著精緻的菜品，不由的食指大動。
「李哥，我知道你家教嚴，食不言寢不語，我們先好好吃飯，吃完飯我們去外面溜溜，順便去河邊試試我的神力」
「好。」李羨仙說完一個字之後就不在說話了。
只見他右手拿刀，左手持叉，刀叉都在手掌中握著。
快速而精細的切下一小塊牛排，暗紅色的外皮有著不影響口感的焦糊的肉香，肉塊中心卻有著絲絲粉紅的肉汁，不過他卻沒有直接把肉塊塞入口中。
他看了一眼牛排的切面，隨後放下刀，右手拿著切面被烤盤灼至金黃色的檸檬，另一隻手拿著叉有肉塊的叉子放在大塊的未被切割的牛排，右手用力擠壓著。
檸檬被被烤焦的切面漲裂開來，一滴滴的汁液從中滴下，緩緩的滲入牛排中。
最後他終於把它放入了口中，他閉上嘴細細的咀嚼著。
上等的牛肉搭配著檸檬酸酸的清香，無疑是一道天作之合的搭配。在搭配著味道微苦的麥菜沙拉，在襯托出牛排的同時，不僅能滿足口腹之慾，也能滿足身體對營養的需求。冰涼且酸甜的漿果飲料，也是解渴的不二之選。
張凡看著吃飯時自帶氣場的李羨仙，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的吃完了自己的飯，便在桌下召喚出火之高興，開始把玩起來。
沒等張凡把火之高興從頭到尾欣賞一遍時，兩人之間的寧靜就被打破了。
「走了，我們邊走邊說吧。」
張凡點了點頭，喊小姐姐付完賬，兩人便離開了。
「李哥，有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那個？」
「先聽好消息吧，剛剛吃過一頓不錯的的晚飯，我不想那麼早破壞心情。」
張凡不自覺的稍稍站直，抬起頭說到：「在你面前的，是一位神，祂不但有屬於自己的神恩，而且是可以賜予全方位神恩的全能神明！」
李羨仙狂喜到：「凡哥！我就知道我信仰的神一定是最強的！我早就想過各種各樣的神恩的組合到底有多麼強了！風與火，暗影與神力……」
「打住打住，你先不要急著高興，壞消息就是我賜予神恩需要雙倍的消耗……而且不知道更高級的神恩會不會消耗的更多。而且我初始的十點神力現在還有兩點。」
張凡趕緊潑了他一盆冷水。
「所以說，你要虔誠的祈禱，看看能提供多少神力，而且能不能尋找到提高上限的辦法。」
他們兩個正在交流著，不經意間就走到了河邊，在河邊有一座破敗的教堂，教堂門口有著幾個木質座椅。
兩人人向著座椅的方向走去。
就在剛剛踏入教堂的一瞬間！一聲輕靈的提示音在張凡的腦海中響起。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