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是個好東西
「什麼!」白衣姑娘和富家少爺都炸了鍋。
白衣姑娘快速走上前:「我來搜!」說著就開始上上下下搜了一遍,結果居然和王福一樣,在這錢小六身上沒有搜到任何東西。
「我來!」富家少爺也不信邪了,馬上,上前再次搜了一遍,但是結果還是一樣。
這一下錢小六可算揚眉吐氣了,他馬上撣了撣身上的灰,有恃無恐道!「怎麼了,你們怎麼不繼續搜了,你們剛才不但懷疑我,還打我,這可是長安城,天子腳下,你們這麼明目張胆地打人,還有王法嗎?」
白衣姑娘秀眉微皺,一臉地不甘心,喃喃自語道:「奇怪,剛才明明就只有你有機會下手的啊。」
錢小六卻更加囂張道:「我要去衙門告你們,除非你們賠償我醫藥費,誤工費,還有精神損失費。哎呦,我的腰好像斷掉了。」說著誇張地呻吟起來。
白衣姑娘輕輕地吐出一口濁氣,大方承認道:「好吧,這次是我看走眼了,你說你想要什麼賠償吧?」
錢小六這時竟然色咪咪地盯著白衣姑娘,顯然他也早已瞧出來,這個姑娘是女扮男裝的,而且根據他多年的經驗,這姑娘如果換回女裝,絕對是個大美人。
錢小六眼珠滴溜溜地轉著,突然故作生氣地說道:「我不要什麼賠償,我現在懷疑這大少爺的錢袋子是被你給偷的,你故意賊喊捉賊,來誣陷我。」
「你胡說八道!」白衣姑娘怒目圓睜,俏臉也因為氣憤而漲的通紅。
錢小六卻滿不在乎,更加猥瑣地笑道:「我是不是胡說,搜一下你的身就知道了,如果你身上沒有,那我們就兩清。」
寧璐低聲罵道:「無恥!」
顯然錢小六想趁搜身的時候,占這個姑娘的便宜。
「你......」白衣姑娘的臉更加紅了,她怔怔地站在原地,左右為難。的確,剛才自己還搜了錢小六的身,如果現在自己不讓別人搜身,顯然是做賊心虛,可是自己是女扮男裝,怎麼能讓男人搜身?
錢小六看著眼前的美人怒目含羞,說不出的可愛,不禁愈發的得意,馬上又上前幾步,慢慢靠近那姑娘。
紀淵原本打算就這樣一直在旁邊看熱鬧,寧璐卻沉不住氣道:「不幫忙?」
誰知他話剛落,「嘭」地一聲,錢小六就被白衣姑娘一腳給踹飛了出去。
白衣姑娘兩手叉腰,冷冷地說道:「早就看你不是什麼好東西了,要搜身也輪不到你來!」
紀淵略微一怔,笑著對寧璐說道:「看來,不需要我幫忙了。」
「那我來搜怎麼樣?」這時那個富家少爺卻突然喊了出來。
「什麼!」白衣姑娘難以置信地盯著富家少爺。
富家少爺卻一本正經道:「公子,既然有人懷疑你,你不妨讓我搜查一番,這樣也好證明你的清白。」雖然他說話冠冕堂皇,但是顯然他也是想占這個姑娘的便宜。
寧璐又冒出兩個字:「禽獸!」
「你......」白衣姑娘的臉又騰地一下紅了,剛才自己已經拒絕了錢小六的要求,那還有情可原,畢竟他不是失主,可是現在失主的要求又該如何拒絕?
富家少爺見白衣姑娘又羞又急的樣子,也是愈發的喜愛,一臉得意地慢慢靠近道:「怎麼,你不願意?」
「我......」白衣姑娘支支吾吾,不知如何是好。
紀淵這時終於站了起來,馬上說道:「不必了,我知道是誰偷了你的錢袋。」
富家少爺見自己的好事被人打攪,便沒好氣道:「哦,是誰?」
紀淵卻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慢慢地走到姑娘旁邊,然後說道:「不知道各位,你們可曾聽說個一種技法,叫做隔空取物!」
隔空取物?這一下其他圍觀的茶客不淡定了,一陣唏噓聲,這不是胡扯八道嘛。
誰知白衣姑娘卻一臉好奇道:「世上真有這種本事嗎?」
紀淵便問富家少爺:「這位大少爺相信嗎?」
富家少爺嘿嘿冷笑道:「不信!」
紀淵又轉頭問錢小六,錢小六自然也沒好氣道:「少胡扯八道!」
紀淵很有耐心,又轉頭問茶樓的夥計王福,王福也搖了搖頭道:「客官說笑了,我才不信這世上有這麼玄乎的東西。」
紀淵問了一圈之後,聳了聳肩道:「看來各位和我一樣,我也不相信這世上有這種隔空取物的本事。」圍觀的茶客再一次騷動起來,不知道紀淵葫蘆里到底賣得什麼葯。
白衣姑娘卻小嘴一蹶,微微不屑道:「原來真沒有啊!」
紀淵馬上又開口道:「既然大家都說了這世上沒有隔空取物的本事,那麼這富家少爺的錢袋還確實被偷了,剛才這位公子也說了,只有這錢小六接觸過這位富家少爺,所以這錢袋一定就是這錢小六偷的。」
錢小六馬上嘿嘿冷笑道:「弄了半天又把髒水潑到我身上,如果錢袋是我偷的,那錢袋哪裡去了?」
紀淵看都不看他一眼,而是漫不經心道:「又被其他人偷走了。」
「啥!」眾人再一次嘩然。
「被誰偷走了?」白衣姑娘睜著大眼睛好奇地問道。
紀淵突然抬手指向茶樓的夥計王福,冷冷地說道:「他!」
王福頓時嚇得臉色煞白,情不自禁地後退了半步道:「我......我...」
白衣姑娘見王福這個神情,馬上明白過來,一個箭步,衝到王福面前,然後一番搜身,果然在王福身上搜出了那個富家公子的錢袋。
眾人不禁一陣唏噓,並且嘖嘖稱奇。
白衣姑娘又驚又喜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紀淵笑道:「其實道理很簡單啊,既然這世上沒有隔空取物這種事,那麼這大少爺的錢袋一定是被錢小六偷了,結果卻沒有被搜到,那麼就說明被他轉移了。可是在茶樓夥計王福搜他身之前,他還很害怕,說明那個時候錢袋還在他身上。但是王福搜完之後,他的態度卻立馬變得囂張起來,很明顯他偷來的錢袋,就是在王福搜身的這段時間才被轉移的,但是會被轉移到哪裡去呢,那自然是和他接觸的王福身上了。」
「所以茶樓的夥計也是被陷害的了?」白衣姑娘說著看向王福。
紀淵卻突然盯著王福,冷冷地說道:「不是!」
「為什麼?」
「作為茶樓的夥計,每一個客人進來的時候,他都會上前打招呼,但是這錢小六進來的時候,他卻裝作沒有看見,而且他明知道這錢小六是個慣偷,竟然還默許他進了茶樓,所以,很明顯,他是錢小六的同夥。」
「原來你這個夥計也不是一個好東西!」說著白衣姑娘「嘭」地一腳,居然將王福也踹了出去。
富家少爺這時卻悄悄拿起錢袋,準備偷偷溜走。
紀淵馬上嘿嘿冷笑道:「怎麼了,這位大少爺,我幫你把錢袋找回來,你連一句謝謝都不打算說了?你剛才不是還要請這位公子吃飯的嗎?」
富家少爺卻面色慌張道:「本少爺突然想起家裡還有事,便先走一步了!」
紀淵卻冷冷地說道:「你還不能走!」
「怎麼,這事情和他也有關係?」白衣姑娘更加好奇地問道。
紀淵盯著富家少爺,面色凝重道:「何止是有關係,我看從頭到尾,都是他在背後搞鬼。」
「啊,你果然也不是個好東西!」說著,白衣姑娘又是飛起一腳,「嘭」地一聲將富家少爺也踹飛了出去。
白衣姑娘拍了拍手,瀟洒地對紀淵說道:「在下孔若,剛才多謝了!哦,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紀淵笑道:「紀淵!」
就在這時,茶樓的一個角落裡,突然一人喊道:「啊,不好了,死人了,趙老闆死了,趙老闆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