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空屋與腳印(求訂閱)
童邪急忙雙腿往後一彈,宛如一隻蟋蟀跳出,躲開鬼紋鐵象的同時,靈機一動,祭出了煉化崑崙神木黑缽。
轟——
一聲巨響,黑缽落在地上瞬間見土生根,童邪用意念控制下,一條瘋狂生長的綠樹樹藤隨心而動,瞬間將十丈大的鬼紋鐵象包裹成了一個綠色的樹象。
「絞殺!」
童邪低喝一聲,同時,伸出的左手五指一握。
但見崑崙神木的青藤瞬間緊縮。
吼……
一聲慘烈的呼叫,原本狂暴的鬼紋鐵象,瞬間就被破了防禦。
「果然是神物,就是不同凡響。」
童邪一揮手,散開了神木青藤,只見鬼紋鐵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極速縮小,變成了一隻普通大象的大小,卻因為被童邪破了法,無法恢復人身,但卻發出了人的聲音:「邪帝饒命。」這明顯是雪鐵貝的乞求聲。
童邪冷哼一聲:「你剛才要置我於死地,你覺得我會放了你嗎?」他一揚手,金色的息壤飛出,迎風就漲,呼吸之間如一座金色的小山落下。
嗚嗷……
一聲哀嚎過後,息壤落在了地上。
雪鐵貝當場隕落。
童邪收了息壤,雪鐵貝的屍體已經模糊,他招呼了一聲赤血蝙蝠:「帶他回去!」
赤血蝙蝠聞到腥氣馬上撲來,吸幹了鮮血,才叼起巨大的象屍飛去,童邪躍上了火焰巨鹿,回到了綠樹灣腹地。老壽星聽聞雪鐵貝化身巨象,也吃了已經,知道童邪得到息壤與崑崙神木黑缽,則欣喜不已。
第二天,已經將樹灣之地搜查了一遍,所有的東西都歸類清點,除了方士團的必須品,都分發給了樹灣之地的百姓,他們得到了豐厚的物資,都感激不盡。
「這次收穫真是不小,方士團已經擴大到了五千人,這在方圓百里內,怕是可以橫著走了。」江牧野重新給方士團做了編製,每五百人一個團,共計有十個方士團。童邪也是露出了姨母笑,用功德點兌換了美食,準備擺慶功宴。他們大魚大肉的,吃的不亦樂乎,眾人都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之中。
常言道,福禍無常,樂極生悲。
一名在白丘留守的方士頭領前來稟告:「參見邪帝。」
童邪道:「起身說話。」他看到方士一身血跡,就知道出了大事。
「稟邪帝,有數個方士團偷襲了白丘,兄弟們死傷慘重……」
童邪一下子站了起來,怒髮衝冠道:」是什麼人如此大膽?「
「是墳山方王的人。」
童邪將手中的酒杯摔的粉碎:「好你個墳山方王,竟然趁我不在,挖我的城牆,你就給我等著吧。」
他對附近的各個方王的信息,早就了如指掌了,墳山方王董天壽,人稱白猿大王,手下有兩千多方式,對附近的百姓,更是橫徵暴斂,他的領地被稱為墳山,這個名字讓人聞風喪膽。而且,傳聞董天壽在修鍊妖術,凡是逆他的人,都會被他活霾,然後在上面立一塊木牌,寫上詭異的咒語。聽附近的百姓傳言,在墳山之上,半夜經常有凄厲的怪叫,宛如餓鬼出籠一般,極為瘮人。因此,在墳山除了董天壽的方士團,沒有百姓敢靠近……
童邪平靜了一下心情,這個董天壽如此肆意,怕是有些依仗,會妖術也不稀奇。
不過,對付敵人,就得快刀斬亂麻,不然,夜長夢多,遲早是一個大麻煩。
童邪對大殿中飲宴的眾人說:「各位,今日墳山方王公然欺辱到我們的頭上,其野心不小,看來只是試探,接下來,怕是會有更大的行動,不如我們主動出擊,免得被其牽制。」
江牧野暴喝一聲:「董天壽他算個什麼東西,依我說,現在就出兵,一鼓作氣,滅了他。」
老壽星說:「不可意氣用事,墳山那邊的信息,我們知之甚少,不似樹灣地這樣防禦簡單。墳山的妖氣很重,極有可能是一處陰煞的養屍地,而這個墳山方王,怕是也會一些旁門左道的方術,大有可能與極陰宗有牽扯。」
在九州大地,不光有八荒方王群雄割據,還有不少專門修鍊方術的宗門,他們平時是不參與世間爭鬥的,但也有一些心術不正的人,為了謀求名利聲色,做一個有違天道的事兒。極陰宗,蠻鬼宗,花田宗,神劍宗,馭獸宗,這些宗門的方士,修為有高有低,品行自然也是良莠不齊,尤其是極陰宗這種陰邪的宗門,更是魚龍混雜。
童邪沉默了一下:「這樣吧,我先帶人去打探一番,如果時機成熟,就給他來個一鍋端。若是真有極陰宗的人坐鎮,那我們再從長計議。」
老壽星點點頭:「這樣最好,不然貿然行事,必然禍患無窮。」
夜裡,童邪與冷鐵衣二人駕馭火焰巨鹿,借著夜色的掩映,離開樹灣之地后一路北飛,在月色下看到了一條濃霧籠罩的山脈,冷鐵衣說道:「是這裡了。」
童邪說:「下去看看。」
不久,火焰巨鹿落在了墳山遠處的一片密林中,童邪給火焰巨鹿打了一個手勢,示意它潛伏在四周,不要暴露了。火焰巨鹿乖巧的點點頭,身上的火焰緩緩暗淡,躲在了一叢灌木中,在月色下宛如一塊巨石。童邪與冷鐵衣離開樹林,很快來到了墳山下,見到不遠處有一個木屋,裡面不時傳來輕微的咳嗽聲。
「看來是墳山下的獵人,看能不能問道一些消息。」
童邪敲響了木屋的房門,但是許久也沒人回答,他輕輕推了一下房門。
咯吱吱吱……
木屋的房門緩緩打開,但是房間里卻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桌上只有一盞老油燈。
但是,剛才的咳嗽聲是從哪裡來的?
想到此處,童邪不由得背上一陣發寒。
這時,冷鐵衣急忙拉了一把童邪,她聲音冰冷地說:「小心。」
童邪往四周看了看,並沒有任何異象,直覺的渾身發毛,頭髮根兒發癢,就像有螞蟻亂爬一般。
冷鐵衣提醒了他一句:「地板。」
童邪看向了木屋的地板,只見一雙血腳印正在不斷延伸,朝著門口緩緩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