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踩到了妹妹的嫩腳(2)
常奎扭頭時,胳膊碰到了一片軟乎乎地東西。如草坪,如沙灘,又如一片溫柔的湖水。他憑著直覺,肯定是女人的胸膛。果然,當半遮半掩的泛著一片白光的酥胸掃進了常奎的眼帘,常奎不由想把眼球丟進去在裡面滾動。
「臭流氓,看什麼看,要看看你老娘去――,拿開你的臭腳,哎喲,疼死我了。」
一個年輕美麗的姑娘嬌喝著。俊俏嬌好的面龐因為疼痛而變形,一雙杏眼直視著常奎,流露出怨恨的光。常奎不由想到那句千古名句: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伊人卻在「陽光」珊闌處。
常奎抬腳,嘻嘻一笑,說:「我從小就撲進我媽的懷裡吃奶,只不過長大后不記得了,謝謝你要我重溫了舊夢。」
「放屁,我不是你媽,你也不是我的孩子――,你賠我。」女人再次嬌喝道。常奎這才注意到,女人的杏眼在說話眉眼亂動,雖然正在惱怒,但也算是波光流轉,顧盼生輝。常奎知道女人在說什麼,卻故作糊塗地問道:「陪你?我高興陪你,陪你是我的榮幸,只要你說要我怎麼陪你,我就怎麼陪你,請姑娘劃出個道道來,我奉命就是。」
「滾你×的蛋。」姑娘痛罵道。
「我媽沒蛋,不過我有。」常奎玩世不恭地說。
姑娘氣得橫眉倒豎,說:「你踩到我了,給我看病。」
常奎急忙抬腳,呵呵一笑說:「本人就是醫生,我這就給你看看。」說著低頭彎腰,伸手就去摸姑娘的腳。
還真別說,姑娘的腳真的能稱得上是玉足一雙,穿著三六碼的鞋子不大不小,小腳趾個個玲瓏可愛,經過修剪的趾甲塗滿了紅色的指甲油,有紅有綠,在陽光下泛著肉色的耐人尋味的光澤。一隻被常奎踩到的腳趾已經開始紅腫,在一排美麗的腳趾中顯得很異類。常奎的手剛觸及到姑娘的那根紅腫的腳趾,姑娘猛地抬腳,一條弧線從低空中劃過,鞋子脫落,一隻三寸金蓮剛好踢在常奎的眼睛上。常奎捂著眼睛站起來,一邊揉著眼睛一邊說:「你踢壞了我的眼睛。」
「踢瞎了才好,省得其他女人再遭殃。休想耍賴,你陪我的腳。」
「陪你陪腳我都喜歡,只要你願意。」
「我骨折了,要到醫院去看。」姑娘說。他討厭這個臭流氓,為了整治他,姑娘想出了鬼點子。對待惡人,必須用惡辦法,才能一解心頭之恨。
常奎睜開眼,打量了姑娘一眼。姑娘個子足有一米六五,身材勻稱,蠻細的腰肢,不粗不細的小腿,瓜子臉大眼睛,細長的眉毛,皮膚白嫩,表面上絕對是個不可多見的美人。要是換做另外的的女人,常奎怕受到訛詐,一定會撒腿就跑,但為了養眼並且繼續和女人搭訕,就爽快地答應道:「好,就依你,你說去什麼醫院我就陪你去什麼醫院,即使天涯海角,我也在所不辭。」
「鄉衛生院就行,咱們這就過去,我可先說好,半路上你不能跑,否則我見你一次就找人打你一次。」姑娘橫眉冷對,一副不可一世的兇巴巴的模樣,和她的美麗風騷的外形絕不相稱。
常奎嘿嘿一笑,說:「你只管放心,我是一個有責任心的男人,即使打我我也不跑,要不你找根繩子來,把我拴在你的腳上,你到哪兒就把我帶到哪兒。」
姑娘瞪了常奎一眼,懶得搭理他。
姑娘開步走,但腳疼,走不成路。常奎趁機扶著姑娘的胳膊,說:「我來扶你。」
姑娘甩開常奎,說:「臭流氓,少佔我便宜。」常奎笑笑,說:「好心扶你,你卻不領情,我若不扶你,你會說我無情,你到底是喜歡無情還是有情。」
「少貧嘴,再說我真得找人打你。」姑娘說。
鄉衛生院就在鎮西頭,離這兒足有一千米。姑娘走在前邊,常奎跟在後面,由於姑娘的腳受了傷,行動不便,走得很慢,她慢常奎也慢,不到一千米的路程走了足足有四十分鐘。
但常奎心甘情願,和這樣的姑娘並肩走路,即使走到天長地久地老天荒常奎也願意。寧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說的就是常奎這種人。
骨科醫生查看了傷勢,常奎就站在一邊眼巴巴地看著。他不是擔心姑娘的腳趾是否真的受了傷,而是想多看看姑娘的細長白嫩的玉足。如此美人,可遇而不可求,常奎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醫生輕輕地按了姑娘的腳,姑娘隨即呲牙裂嘴。
「疼么?」醫生問。
「疼,疼死了,好像骨折了。」姑娘說。
「不會,只是表面擦傷。」醫生說。
「透視一下就知道了。」姑娘請求道。
「沒必要。」醫生再說。
「有必要,很有必要,我渾身的重量都壓在腳上,如果腳壞了,我這輩子就完蛋了。」姑娘的理由很充分。
常奎趁勢上前,說:「你一輩子要真的完蛋了,我來照顧你。」
醫生笑笑,看看常奎,說:「小兩口鬧矛盾,吵嘴可以,但不能打架,男人更不能對女人動手,這叫家庭暴力。」
常奎故意板著臉,說:「都是我不好,下次再也不敢了。」
姑娘扭頭沖著常奎喊叫道:「少胡扯,誰和你是一家子。」
「你說不是就不是,醫生,她正在氣頭上,我不和她一般見識。」
「這就對了,娶了個這麼漂亮的老婆,愛還來不及呢,就依著她,這才像個好男人。」醫生說。
姑娘知道和常奎和醫生都說不清楚了,就一再要求要拍片子,醫生無奈,只能說:「羊毛長在羊身上,肉爛了也在鍋里,反正是你們的家事,我這就給你們開個方子,你們去拍個片子。」
拍片子要先交錢,姑娘坐在椅子上,等著常奎去交錢,但常奎兜里在口袋裡摸了半天就摸出幾塊錢,回頭對姑娘說:「你先借點錢給我,回頭我給你,我身上真的沒帶錢。」
姑娘再次橫眉道:「你小子太不仗義,踩了我的腳,反倒要我拿錢,我又不認識你,出了醫院門口你腳底抹油溜了,我到哪兒找你。」
常奎在姑娘身邊的椅子上坐下,說:「好,既然你怕跑了,我這就證明給你看。」說著從口袋裡掏出身份證遞給了姑娘,說:「這下你可放心了吧。」
姑娘看看身份證,又看看常奎,點點頭,說:「先說好了,等你回頭還錢時,我再把身份證還給你。不過我借錢是要加利息的。」
「你要加多少?」常奎問道。
姑娘低頭沉思,突然說:「翻番,我借給你一塊,你還我兩塊。再有,你還要補償我精神損失費。」
「沒事,我就加倍還你,至於我的身份證你就一直拿著也沒事,但我可警告你,你晚上可不能在燈下看我,我這個人吧,只要別人一看我的照片,哪怕相隔萬里,我也心驚肉跳。」
「我的精神損失費呢?」
「在你養病期間,我每天陪伴在你身邊好好伺候呢,絕不敢有絲毫怠慢。」常奎俏皮地說。
姑娘把身份證塞進了襪筒里,說:「放心吧,就你這副德行,我還不至於。」
「能感受到姑娘的體溫,我感到莫大的榮幸。」常奎說。
姑娘仰起頭,瞪了常奎一眼,說:「一副流氓相。」
交了錢拍了片子,兩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著沖洗片子。
「你剛才說我什麼?」常奎搭訕道。
「我說你一副流氓相。」
「你說顛倒了,我不是流氓,我是盲流。」
「反正你不是正常人――,不過你為什麼是盲流。」姑娘好奇地問道。
「我大學剛畢業,還沒找到工作,不是盲流是什麼?」常奎說。他心裡清楚,他強調的不是流氓也不是盲流,而是想炫耀他大學畢業。
在大城市,莫說本科生,就是研究生也像秋天馬路邊的樹葉,清潔工隨便一個掃帚下去,滿掃帚上沾滿了無數個研究生。
而本科生對於農村人來說,還比較有吸引力。他們不管是幾本,也不管名牌不名牌,只要能上大學的,都是有本事的人,他們就要另眼相看。
果然,常奎的話對姑娘產生了極大的吸引力。她愣愣地看了常奎一眼,一絲羨慕的光在眸子里一閃而過,然後又指著他,略顯吃驚地問道:「你說你大學剛畢業?」
「是!」
「就你這副德行?」
常奎忽地站起來,說:「我這副德行怎麼了,雖然說不上貌比西門相貌堂堂,但也算身材魁梧,和潘安沒多大差別。」
「潘安是誰?」姑娘問道。
常奎沒回答潘安是誰,因為他也不知道潘安是誰,更不知道怕潘安是哪個朝代的人。他臉上泛起一層陰雲,說:「要不是畢業,興許我現在還和我女朋友在一起呢。」
常奎改變話題,自有他的目的。
「你還有女朋友?她漂亮么?」姑娘問道。她看著常奎,眼睛閃爍著,不再充滿敵意。常奎從姑娘閃爍的目光中,捕捉到一絲同情,或者是羨慕。他不敢肯定,但他但願如此。他要的就是個效果。在一個女人面前誇獎另外一個女人,後者可能會自慚形穢,為了給誇獎者留下一個好印象,她會主動地委婉地展示她的溫柔的一面。
但這必須有個前提,那就是後者必須對前者有些許的好感。
常奎低頭看著地面,聲音低沉,充滿憂傷地說:「她是個美麗的姑娘,身材比你還高,腰肢和你一般粗細,也是大眼睛,但她的頭髮是金黃色的,我們談了三年半戀愛,就在畢業時,她回到了她的大城市,而我只能回到我家裡。。。。。。」
常奎還在幻想著離開學校宿舍時那位打掃衛生的姑娘。他虛構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而這場戀愛卻以悲劇而收場。說到最後,他的眼睛里竟然有淚花閃現。
常奎入戲了,活靈活現的,很生動。
姑娘從口袋裡掏出一張衛生巾,用胳膊碰碰常奎。常奎接過衛生經,擦擦眼淚,說:「讓你見笑了。」
這場虛構的愛情故事感染了姑娘,她低聲地說:「沒想到,你的故事竟然這麼充滿了誘惑,過去的都過去了,你要學會忘記,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忘記過去就意味著背叛。」常奎說。
「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就是不一樣,說起話來文縐縐的,還引經據典,我一開始還真的把你當成一個小**了。」姑娘不好意思地說。
常奎撲哧一笑,紳士般地問道:「能告訴你的芳名么?」
「處方紙上寫著呢。」
常奎展開處方紙,只見在姓名一欄里寫著「夏威夷」三個字,不禁啞然失笑道:「怪不得你那麼驕傲,原來和美國扯上了關係。」
「你叫什麼?」夏威夷問道。
「身份證上寫著呢。」常奎學著夏威夷的腔調說。
「不,我要你親口告訴我。」聲音有點嗲,常奎內心一顫,估計他的故事沒白講,他已經對姑娘產生了吸引力,夏威夷上鉤了。他看到了成功的希望,幻想著在不久的將來,就能摟著這位心愛的姑娘,和她一起卿卿我我,纏綿私語。
「我叫馬六甲。」常奎說。
「騙人呢,我都知道你的名字了,你還騙我。」夏威夷說話時輕輕地搖晃著身子,嗲的程度又增加了幾分。
「你高興我騙你么?」常奎壯起膽子問道。
「你說呢?」
常奎的心怦怦直跳,就要跳出胸膛。他正搜腸刮肚正要再說點調皮話,聽到有人喊道:「夏威夷,片子。」
醫生語文沒學好,把片子說成了騙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罵夏威夷是騙子。
順著聲音望去,只見醫生把頭從檢驗室探出來。頭上的白帽很潔白,像室外的太陽。常奎站起來,說:「你坐著,我去給你取片子。」
夏威夷猛然拉住常奎的衣襟。常奎看看夏威夷的手,只見她手指修長,指尖削尖,宛如春天剛剛破土而出的嫩白筍尖。他裝作要拉開夏威夷的手,順勢把手蓋在了夏威夷的手了,故意摩擦兩下,說:「你要去拿么,不必,我不會在片子上做手腳的。」
「不是。」
「那是為什麼?」常奎問道。
「我的腳好了。」夏威夷羞澀地說。
「不會這麼快吧。」常奎誇張地問道。
「我騙你的。」夏威夷笑笑說。她的笑很好看,宛如春天裡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
夏威夷鬆開常奎的衣襟,站起來就往外跑。常奎跟在身後喊道:「你跑慢點,別栽倒了。」
「有你在,我不怕栽倒。」
夏威夷還是有點瘸,但跑路的姿勢卻很好看。她翹起的臀有節奏地扭動著,好像杜洛克肥嘟嘟的臀部。跑路帶風,裙子高高揚起,像一面流動的五彩斑斕的旗子。
「你慢點!」常奎再次喊道。
「你追我呀,追我呀。」夏威夷一邊跑,一邊說。
常奎心裡明白,不需要追,夏威夷已經是他盤中一道美味了。他要品嘗這道美味,即使品嘗不到,也要加倍努力,從而不給自己留下終生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