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章 桃色新聞
今晚沒有月亮,但天空並不昏暗。繁星點點,每個星星都在眨著調皮的眼睛。
星空覆蓋下的水池旁邊,常奎躺在躺椅上,夏威夷坐在常奎的腿上。躺椅不停地搖晃,兩人也前後搖晃著。身子和身子時而碰撞,時而分開,不久就把夏威夷搖得暈暈乎乎,魂不守舍。
常奎先摟著夏威夷纖細的腰肢,繼而把手上移,摸著夏威夷胸部飽滿的山峰,時不時地捏兩下。椅子承受不住兩人的重量,有節奏地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在院落的上空悠揚著。
夏威夷望著星空,低聲地和常奎交流著,憧憬著美好的未來。
一束光從過道里照進來,接著是轎車引擎的聲音,椅子和常奎夏威夷很快就暴露在汽車刺眼的白光里。夏威夷敏捷地站起來,背對著燈光對常奎說:「姐夫來了。」
「來就來唄,咱們的事他和你姐姐都知道,沒必要偷偷摸摸。」常奎滿不在乎地說。
「就你臉皮厚。」夏威夷說。
「臉皮厚才能吃個夠。」
「咱們性別不同,我不能不顧及面子。」夏威夷說。
「我都看到你的裡子了,你還在乎面子。」
桑塔納緩緩地停下,車燈熄滅,接著聽到了咣當的關門聲。一個黑影朝常奎和夏威夷走過來。從走路的架勢看,是胡一鳴。
「姐夫好,你出去了?」等胡一鳴走近,夏威夷禮貌地問道。
常奎從椅子上站起,禮貌地說:「胡書記你坐。」
「我不坐,你們也該睡了。」
「我們這就睡覺――,姐夫,你今晚不回去了。」夏威夷問道。
「胡一鳴抬頭往往星空,說:「不回去了,從今天起,我也得值班,不然其他兩個副鎮長的意見會磨破了嘴皮,說我官大一級壓死人,光叫他們值班,這不公平。。。。。。不說了,你們早點睡,明天早點起床。」
「哎,我們這就睡覺去。」常奎說。
常奎搬起椅子走向宿舍門口,夏威夷緊跟兩步給吃虧掀開帘子。胡一鳴看到兩人進了宿舍,才轉身離開。
「你姐夫平時都這樣關心你么?」常奎一邊脫衣服一邊問道。
常奎雖然被夏威夷的外表所吸引,但在內心深處去藐視她沒文化,所以說話就比較隨便。但他沒想到,夏威夷雖然文化低,也能聽得出好賴話,她聽著常奎的話裡帶刺,就臉色一沉,道:「你什麼意思?」
「沒,沒什麼意思,也就隨便一說,你若不高興,我就不問了。」
「以後別再扯這種話題。」
「我就是開個玩笑,你猴急什麼?」常奎辯解說。
「別以為你肚子里有幾滴墨水就能不把別人放在眼裡,我說過,我是個正經的女孩,別把我想得那麼壞。」
「我還不是在乎你么?我要是不在乎你,管你怎麼樣呢。」
「在乎我?你明明懷疑我卻說在乎我,我可從來沒問過你在學校談過幾次戀愛和女人睡過幾次覺。再說,我是不是第一次你應該知道。」
常奎嘿嘿一笑,說:「我以前又沒有接觸過女人,你是不是第一次我哪裡知道。」
夏威夷見常奎蠻不講理,一甩胳膊轉身開門就走。常奎也不喊她,不久就聽到了重重的摔門聲。
看樣子,夏威夷真的生氣了。
桑塔納正好對著常奎宿舍的門,夏威夷出去時沒關門,常奎去關門時,看到了胡一鳴站在車旁拉開車門。一個女人從車上走下來,胡一鳴四下看看,拉著女人的手迅速走向自己的宿舍。
從遠處看,女人穿著裙子,中等身材,下車后就四處張望,好像怕被人發現的樣子。
常奎哼了一聲,自言自語地說:「貓兒都吃腥,鎮長也不例外,下午剛說過野食,晚上就把野食打包帶到辦公室。」
鎮長和女人睡覺,也不關常奎的事,常奎關了門,脫光衣服躺在床上,從床頭拿起一本弗洛伊德關於夢的書,靜靜地看起來。
蟋蟀和其他昆蟲們嘰嘰地叫,水池邊一個青蛙也在深情地賣弄著自己的嗓子,所有這一切聲音組成了夜晚的美妙交響曲,從門縫裡擠進常奎的宿舍。常奎放下書,靜聽著美妙的樂曲,眨巴著疲憊的眼睛就要入睡。弗洛伊德在他的腦海里已經成了漿糊。
可是,一陣急促的踹門聲驚跑了常奎的睡意。
這是哪個,半夜三根亂踹門,驚擾別人的好夢。常奎在心裡發著牢騷,但還想入夢,可是,當一陣喊叫再次傳進來,常奎睡意全無了。
「胡一鳴,開門,我知道你在裡面。」
隱約中,常奎聽到一個女人在叫喊,這聲音似曾相識。
「胡一鳴,你再不開門我就破門而入了。」
常奎終於反應過來了,是夏夢雪的聲音。敢在半夜叫喊胡一鳴的名字並且踹門的,除了夏夢雪不會再有第二個人。
常奎從床上爬起來走到門后把門拉開一道縫,偷偷地朝胡一鳴的辦公室門口看看。朦朧中,只見夏夢雪雙手叉腰站在窗口前,對著窗口使勁地喊叫著胡一鳴的名字。
「你小聲點,等我穿好衣服就給你開門。「
儘管胡一鳴的聲音很低,但由於夜深人靜,常奎還是聽得很清。
門滋扭一聲打開,胡一鳴閃身而出,迅速把門帶上。夏夢雪掀開帘子,用肩膀使勁地往門上頂,似乎要破門而入。胡一鳴拉開夏夢雪,說:「深更半夜的,咱們有什麼話到車上說。」
「為什麼不讓我進去。」
「燈泡壞了,裡面黑燈瞎火的,不方便。」胡一鳴小聲地說。
「恐怕房間里還有人。」夏夢雪冷冷地問道。
「老婆,你想哪兒去了,我是那種人么?咱們結婚這麼多年,孩子都十來歲了,你要說我有其他毛病也許還不冤,但如果我在外沾花惹草,你可是冤死我了。」胡一鳴辯解說。
「你為什麼把門帶上。」夏夢雪咄咄逼人地問道。
「習慣性動作,我這就開門。」
胡一鳴說著掀開帘子要去開門,他的手剛伸進口袋,就哎喲一聲,說:「我把鑰匙忘在辦公室了。」
夏夢雪冷笑一聲,說:「只怕你把人也忘在床上了。」說著就要繼續踹門。胡一鳴抱起夏夢雪要往桑塔納走,夏夢雪急了,開始大叫,胡一鳴也急了,急忙捂住夏夢雪的嘴。常奎看到了發生的一切,從宿舍走出來,向兩人跑去。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