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 不明所以
耍耍嘴皮子,圈個大餅就想從別人的手裡搶生意,不知道是說他聰明,還是別人笨,不知道思考。嬌嬌從未曾想過,要與徐家斷絕生意往來,也從未想過要與宮家這種見利忘義的傢伙合作,這不是合作而是找死。
所以,任憑這貨攪盡腦汁,想盡法子也沒辦法讓嬌嬌同意他的提議,也沒辦法讓富老太太站到他那邊,只能滿腹怨念的看著富平安,笑嘻嘻的送著嬌嬌離去。
「咋樣?富老太太她老人家咋說?」富平安都還沒有回去,心急如焚的馬老爺子,急吼吼的衝到嬌嬌的跟前問了起來。
一旁的馬大伯眼明手快的一把拉住馬老爺子,示意他老人家別急,咋樣也得等富家少爺回去,再問一二。富平安這小子一點也不介意,也根本沒有回去的意思,反倒朝著街面上走了過去,看來這貨又要去瞎逛了。
「爺,別急,你以為奶罵了人家的祖宗十八代,就那麼容易得到別人的原諒?沒他三四次上門,誰也別想把奶給撈出來。」嬌嬌一邊將手裡的回禮遞給自家爹,一邊無奈的說道。
還是自家爹心疼自已,瞧見自家閨女大包小包的抱在懷裡,一出來立馬便接了過去。
「啥?還是不能把你奶給接出來?那可咋辦啊?你堂哥堂姐正在議親呢!這要是還撈不出來,他們的婚事肯定會受到影響」馬老爺子這話,得到馬大伯的大力贊同,那頭點的都快斷了。
「爹,你沒聽到嬌嬌說嗎?想把娘給撈出來,還得再過來兩三趟就差不多了,咱們得有耐心,誰讓咱娘罵人家的祖宗十八代啊!」馬老爹苦著一張臉,跟馬老爺子解釋著。
「啥?還沒把你小姑給撈出來?該死的馬峰辦事也太不靠譜,他那孫女也是個不中用的,再這樣下去,咱家的孫子孫女的婚事還要不要了?」田家村的上空,隨著馬田氏還呆在牢里的消息,傳到他們的耳朵時,飄蕩著陣陣怒吼聲。
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嬌嬌是一臉的興奮,她也很久沒有逛街,至於身後那三張苦逼臉,只能當成沒瞧見,又不是她不出力。
走著走著突然間不知咋滴,竟然想起了在京城會考的牛志傑,雖然這小子有些粘人,但她的確很受用,在不知不覺當中,心中竟然有了他的一席之位。
「啊啾,誰想我了,難不成是嬌嬌想我了?」十分用功溫習功課的牛志傑,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噴嚏,不由的暗暗咕嘀了一聲。
一旁伺候著的大貴小才,都忍不住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不可能,未來少奶奶絕對不會想你,少爺啊!您還是乖乖的考取功名吧!或許,少奶奶會看在你是個狀元郎的份上,會有那麼一點點想念您也不一定。
想到這裡,突然想到什麼的大貴,朝前走了一步,微微彎著腰身,小聲說道「少爺,那位一直在尋找機會與你偶遇,您怎麼看?」這個大坑可是自家少爺,為那位的妹妹所挖,再怎麼樣也得把這坑給挖好,要不然先前的功夫算是白做了。
說到這事,牛志傑眼眸精光閃現,身子不由的坐直,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冷笑:哼,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你讓人告訴她,我兩日後將會出現在紅顏銀樓給未婚妻挑選手飾。」
「是少爺,對了少爺老爺送了信過來,說二少爺定親了,正是咱們給二少爺挑選那戶人家的閨女」
「噢,沒想到我娘的眼力挺不錯的嘛,一下子就選中我給定的那一戶人家,不錯,不錯,」一想到二弟婚後那苦逼的樣子,牛志傑就忍不住不厚道的哈哈大笑起來。
正笑的痛快之時,門外傳來小斯的話「少爺,門外舅姥爺家派人過來,請您過府一棸」
舅姥爺?難不成他已經準備好要去馬家村了?要不然這麼著急啊!想了想,牛志傑放下手中的書,快步朝著客廳走去,順便讓小才跑去許仁傑家裡,請他晚上過來府上一棸,雙方探討一下此次會考事宜后,便隨著白府下人,一起到白府去。
「嬌嬌,你放心吧,小姨真的能兩頭都顧的上,不就是做兩頓飯嘛,又不是什麼大事,再說,我還能把爹請到你這裡,一邊跟他聊聊天,一邊還能做些活計呢!對了,池塘里的小王八,小姨能捉兩隻嗎?我瞧你爺的身子骨好像虛了些,想給他補補身骨子。」
只要爹活著的一天,就能把娘給壓的死死的,這樣她就不能隨心所欲的作妖,這是秦馬氏心底里的話。
坐在院子里,手握細軟樹枝,監督著寶哥兒還有幾個小屁娃子畫大字的嬌嬌,聽了這話,想了想,直接點了點頭「嗯,就依小姨你說的去做吧!行啊!池塘里的小王八多的很,你就捉兩隻給爺好好的補補身子骨吧,順便弄點給我爹吧,我瞧著也挺虛的,對了,殺小王八時千萬別在院子里,免的傷了老王八的心」
那老貨智商可不低,誰知道會不會因自個的崽子被宰了,而暴怒傷人啊!王八咬人可不是小事,分分鐘會要人的性命。
秦馬氏一聽,立馬喜上眉梢,中氣十足的回道「哎,知道了,捉上來就到你爺的院子里宰殺,絕對不會讓池子里的大老王八瞧見的。」
正說的興起,秦馬氏突然間看到自家兒子:秦昊,竟然把自個的大名,寫的歪歪扭扭十分的難看,而且臉上還有走神的神色,頓時心中一股子怒意竄了出來,順手給了這貨一個巴掌「臭小子,好好跟你表妹學習,若是你連自個的名字都寫不好,將來能有什麼出息。」
她不求自家兒子有多大的出息,但求能識兩字,將來做點小買賣,不被人給騙了就成。
秦昊心裡苦啊!他也不知道怎麼搞的,手中那隻貴死庄稼人的毛筆凈跟他有仇似的,怎麼握都握不住,連名字也沒辦法寫好,真真是冤死了。
有心想辯解一二,但想了相還是算了,繼續苦逼的練起大字,他娘說了,若是這幾天不能把大字給練好了,回家后定要讓爹狠揍他一頓,讓他長長記性。
別人不敢吱聲,但寶哥兒與二寶同志敢啊!兩傢伙此時都是滿肚子的不滿,他們一人是小豆丁,小手沒力氣,握筆跟拿大刀似的,怎麼也握不好。
一個只是一隻鳥,你讓一隻鳥用嘴巴當手來用,這不是成心找他麻煩嗎?是,他是做的不對,唆使寶哥兒偷銅板去買零嘴,是該受些教訓,但能不能來點靠譜的行不,例如:頭頂小木板站牆角,又例如:直接讓他給葯園子捉蟲子也行啊!幹嘛如此為難他呢?
「姐,這筆杆子太大了,我握不住,要不然我畫畫好不好,這字太難寫了,再說你不也寫的很難看嗎?將就一下就行了嘛!」寶哥兒嘟著小嘴,一臉幽怨的說道。
「就是,就是,小娘子膩壞了,人家只是一隻鳥,咋寫字嘛!瞧,人家乾乾淨淨的嘴巴,弄的滿嘴都是墨汁,臭死了。」
一旁一直認認真真寫著大字,順便默讀千字文的耿職小朋友,聽到寶哥兒與二寶同志這話,不由的暗暗搖搖頭:慘啰慘啰,呆會這兩貨絕對會被抽的懷疑人生不可。
果然,話音一落,立馬被嬌嬌拿著小樹枝抽的四處逃竄,搞的院里雞飛狗跳,讓上門尋嬌嬌問話的田家幾位大老爺們,都不由面面相視,搞不清楚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