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十三：大叔你很像他。

「別人的衣服穿著，很不舒服吧？」謝依法看著他，輕聲說道。

凌幕言沒有回頭，也沒有出聲。

謝依梵繼續說道，「上次跟著我的，也是你吧？」

「樓下一直停在那的白色小車，也是你的吧？」

「嗯。」凌幕言轉了過來。

謝依梵，「水開了。」

凌幕言繼續嗯了聲，將長壽麵放了進去，把火調到最小。

「多久？」

謝依梵，「兩三分鐘。」

估摸著差不多，謝依梵上去關了火。抽了條毛巾打濕，伸進鍋里把碗端了出來，放到外面吃飯的桌上。

凌幕言拿了筷子，一言不發的開始吃。

最後連一口湯都沒有剩下。

「怎麼樣？」謝依梵坐在他對面，問道。

凌幕言沉默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實話，「有點咸，還是很好吃。」

「要吃蛋糕嗎？」謝依梵只是客套一下。沒等凌慕言說話就動作迅速的拆開了蛋糕包裝，把裡面的蠟燭插上，點上，最後關了燈。

「許個願吧。」謝依梵笑，內心波濤洶湧，似乎要把她淹沒。

凌幕言沒有著急許願，而是看著她，認真道，「說出來，能實現嗎？」

謝依梵笑道，「我不知道。你覺得能，就能。」

凌幕言，「我想，夢醒時依然有你，也可以實現嗎？」

謝依梵差點撞倒一旁的杯子，「吹蠟燭。」

「你說，你有悔，悔什麼？」凌幕言沒打算放過她。

從她醒來到現在，凌幕言從來都沒有這樣步步緊逼，可現在，他不想在忍。

「你說，你盡量習慣只能想我的日子，你是習慣了嗎？」凌幕言的臉，在忽明暗的燭光的襯托下，更加動人。

燭光同樣也照亮，謝依梵滿臉淚光的臉龐。

「王記我去過。那裡的雲吞我也吃過。」凌幕言笑，帶著濃濃的凄涼和撲面而來的哀傷，「依梵，你很自私。」

黑暗中，傳來謝依梵一抽一抽的梗咽聲。

凌幕言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想要去抱著她的念頭。

「你讓我認為你愛我。」凌幕言道，「所以只是我認為，是嗎？」

不。

不是。

謝依梵在心裡瘋狂否認，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真的是我認為，對嗎？」凌幕言垂眸，良久。他站了起來，吹滅了蠟燭，重新打看了燈。

謝依梵也抬起頭，渾身顫抖，紅通著眼。

凌幕言嘆氣，也不忍心在逼她。他抽了張紙巾，半蹲到她面前，給她擦乾臉上的眼淚。

謝依梵死死抓著他的袖口，用盡全身的力氣。

「凌幕言。」謝依梵的聲音帶著哭過後的沙啞。

「嗯。」

「我有悔，我不敢去找你，我怕。我怕這個只是夢。」那種得到后的失去，她經歷過一次，經歷不了第二次。

凌幕言沒有說話，而是仔仔細細輕吻她的眼角。溫柔的觸感，奇迹般的安撫她那顆不安的內心。

「凌幕言。」謝依梵改成死死攬著他的脖子。

「我在。」

謝依梵靠著他的肩膀，在他耳邊輕輕道，「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