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戲法

零級魔法，又被稱作戲法。主要就是，這級的魔法的破壞力，或者成果不是那麼顯著，因此被劃到正式魔法下面的零級魔法。

但是，正如法師們所信奉的那樣，沒有無用的法術，只有無用的法師。一個關鍵時刻的魔法伎倆，比正式法術還有用。而這種對於時機和法術的選擇，就是一個法師智慧的體現。

「為什麼你不推薦這樣的選擇？」哈利很好奇。

「無數學習魔法的前輩們已經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要想學習全部類型魔法的主意，對於人類來說，是不明智的。」蘇雲冷靜地分析，「哪怕是以長生聞名的精靈一族，他們學習魔法的時候，都很少選擇學習全系魔法。」

「精靈？你見過精靈？是不是就是，電視裡面演的那些美麗高貴的精靈？」哈利的關注點，明顯有些跑偏，忘了自己一開始的問題，反而追著精靈的情況問個不停。

「精靈？美麗高貴？」蘇雲表示，精靈或許因為長久的生命，獲得一般凡人而無法擁有的超凡氣度。但是美麗，你是認真的嗎？那些身材幹癟，四肢極長，看上去極不符合人類審美的傢伙，哪裡美麗啊？

說到這裡，蘇雲發現了一個比較慘的事實。這個世界也是有兩種精靈的，不過都長的磕磣極了。家養小精靈就不說了，另一種就是古靈閣的高層人員，被稱為妖精的生物。一個碩大的腦袋，安在一個矮胖的身體上，看起來就像是倒立起來的巨型螞蟻。

不過，蘇雲沒有戳破哈利的小幻想。事實上，大部分的魔法生物，長得都不合人類審美。如果有其他種族長得十分符合人類審美，那麼你就應該小心了。因為他們要不是把你當食物，就是當*工具。當然，還有更慘的，那就是兩者皆有，比如深海里的魔法種族——美人魚。

「嗯……，你就當是吧！」蘇雲含糊著糊弄了過去，「好了，專心點，到底要選擇哪一系魔法？」

「我得好好想想！你給我一會兒時間，一會兒就好。」哈利說到。

「好吧！你快些。」蘇雲說完，就沉下心來繼續解析魔法。

哈利則是在苦思冥想，自己到底是當軍團長好（死靈系），還是孤膽英雄呢（塑能系）？亦或者是個神秘的，受人敬仰的先知（預言系）？好難選啊！

蘇雲要是知道哈利的內心那麼多戲，說不定得笑抽過去，可是他現在沉入了深度的冥思，對外界的感應，僅保留了對於自身極大危機的反應，並不知道哈利心裡的小糾結。

大概二十分鐘的時間過去，哈利總算是忍痛放棄了軍團長和先知的選擇，選擇成為了一個孤膽英雄。

他用手指敲敲手上的護腕，「我選好了！」

「是什麼？」蘇雲從沉思中回過神，有些好奇哈利的選擇。

「我選塑能系！」哈利雙手緊握，滿臉的堅定。

「不出我所料，」蘇雲內心吐槽，「我就知道我火球神教在任何地方、任何時候都有市場。」

就像小說裡面寫的，每個男孩兒都有個英雄夢，也許是武俠，也許是超級英雄。但是，究其根源，這或許是男人的一個共同的特性吧！每個人或許都有一段，嚮往著自己舞槍弄棒的時候。就連蘇雲自己，也練過一段時間的雪花神劍！

塑能系或許不像是其他魔法，擁有那麼多匪夷所思的效果。這一系魔法，最顯著的成就，永遠是把敵人從物質上徹底地毀滅。

「既然選擇了，就不能後悔，我們現在就開始塑能系魔法的學習。」蘇雲考慮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了「舞光術」這個戲法，開始了哈利波特的魔法之路。

「我們前面已經說過，塑能系認為，世間萬物的表象皆是假象，唯有表象下的能量與規則，才是世界的真實。」蘇雲講解道。

「既然學習塑能系魔法，那麼我們就要知道，塑能系對於宇宙和世界的認識是什麼。將自己的意志和行為，貫徹這些道理，久而久之，才會成為一個真正的法師。」

「塑能系，從字面意義上解釋，就是對於能量的塑造。既然是對能量的塑造，那麼一共有多少種能量呢？」蘇雲問哈利。

哈利搖頭表示不知道。

「上至宇宙之間的星河，下到溝渠之中的爛泥，都是由六種屬性各異的能量所組成的。能量與能量之間，屬性各異，有的親近，有的對立。它們既互相爭鬥，也互相轉化。它們分別是地、火、水、風、負、正六種。」

「不要從它們的名字來理解每種能量的特性，雖然名字也代表它們特性的一部分。但是要完全地掌握這些特性，就必須是一次次地實驗和施法，慢慢地自己總結，很多特性是語言無法描述的。」蘇雲告誡。

「既然我們要學習舞光術，那麼我們就先從正能量和火元素能量開始學起。」蘇雲停頓了一下，「你先說說，你自己對於這兩種能量的認識？」

「好的，先生。」哈利看上去有些疑惑，似乎對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才開始學習，啥都不知道，就得回答問題，但他還是努力按照自己的理解解釋這兩種能量。

「正能量一聽名字，就知道應該是和負能量相對的一種。我猜測，這種能量，或許就是能產生正面效果的一種能量，能療個傷啊什麼的。」

「至於火能量，應該就是我們常規意義上說的火吧！能燃燒、爆炸，還可以跳動火苗的。」哈利絞盡腦汁，試圖解釋自己對於這兩種能量定義。

「乾的漂亮，哈利。」蘇雲鼓舞道，「說對了一部分，我不得不說，在你這個年紀看來，你簡直就是一個天才。」

哈利看上去頗有些驚訝，也許是很少有人誇過他還是什麼，兩隻眼睛看上去睜得有些大。

「現在，哈利。我給你說說，我對於這兩種能量的理解。你現階段最好記牢了，但是我希望你最終又能忘得一乾二淨。」蘇雲道。

這個要求聽上去有些矛盾，還有些不可思議。至少在哈利看來，這簡直就是自相矛盾，怎麼可能既要記牢，又得忘的一乾二淨。這簡直就跟既要飽肚子，又不讓人吃飯的姨媽一樣不可理喻。

「首先，提醒我晚上在你睡覺之前教你冥想，你心裡的聲音實在是太多了，吵得我頭疼；其次，你要是再把我跟你那個長著個鵝脖子的姨媽比，我就把你變成一隻青蛙整整一晚。」蘇雲的聲音極其平緩，但哈利感覺自己聽出了一股惡狠狠的味道。

哈利嚇了一跳，變成青蛙很有意思這個認知，只發生在別人變成青蛙的時候，比如達利·德思禮。當自己青蛙的時候，就沒那麼有趣了。

「我知道了，先生。」哈利的心聲很快就變成了諸如，「我要被變成青蛙了，聽上去就很可怕。」

「變成青蛙，我會不會覺得碗櫥里的蜘蛛很美味？」

「……」蘇雲聽到美味蜘蛛這幾個字，差點沒吐出來，感謝他現在沒了身體。

「打住，聽好。」為了免遭黑暗料理的攻擊，蘇雲開口解釋起了兩種能量的特性。

「關於正能量，你的確說對了一部分它的特性。它的確在一般情況下，擁有著諸如療傷、鼓舞士氣、打擊邪惡等等正面而積極的作用。但是也有很多時候，它是作為完全的毀滅而出現的。」

「純粹的正能量，大多是呈現出純凈的銀色、金色或者白色。它擁有極強的排他性，很少有能量能夠與它共存。因為這一點，正能量經常被用在驅魔或是凈化的儀式上。」

「看好了。」蘇雲從魔網中提取了一些正能量，凝聚成一個小小的光球，飄在哈利的面前。

「試著用手摸摸看，看看你能感覺到什麼！」蘇雲說道。

哈利伸出手，探到了光球上面，感覺有些暖洋洋的。

「有些暖洋洋的，明亮，感覺就像是……。」哈利有些遲疑。

「就像是有光一直照進了心裡，對嗎？」蘇雲接著哈利的話說了下去。

「對，而且我突然覺得自己很舒服，很乾凈。」哈利說著還笑了起來，「我覺得自己很幸運，能夠擁有這麼美好的生活。」

蘇雲散去了正能量，光球在哈利的指尖如流螢般飄散。

「哦，怎麼碎了？」哈利貌似對這一幕還有些傷心。

蘇雲不說話，只是安安靜靜地等著，看哈利掛著一個傻兮兮的笑容，在那裡站了好一會兒。

足足過了大概五分鐘，哈利的臉色才漸漸的恢復了正常略帶一點陰鬱。

「看來，你也知道了正能量的副作用。」蘇雲說，「作為一個法師，必須時時刻刻都要冷靜自持。任何時候，都要保持警惕與清醒。正能量的攻擊力或許不強，但卻是六大能量中，最具有浸染性的一種。」

「你想一想，如果在遇見打不過的敵人的時候，你本來有機會逃脫，但是有人朝你施展了一個鼓舞士氣的法術，結果會怎樣？」蘇雲問道。

結果當然是自己放棄了逃脫的機會，衝上去和對方硬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