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意識衝突

看到麗滋發笑，展雪不解地問道：「你笑什麼？」

「如果說項太師設計陷害包拯包大人，我會相信的。雪姐，說了你別生氣，你的級別不夠項太師親自動手。我猜想，你平時得罪過項干，所以，項干利用自己是太師府教頭的身分，假借是項太師的意思，讓關知州幫忙構陷你。」

「我和白大哥都是項老賊的眼中釘。」展雪不服氣地說道，她認為麗滋小瞧了自己。

麗滋想起《白浩弘傳奇》中有一段情節：白浩弘用口技欺騙項太師，讓項太師誤殺了他的親信。於是點頭說道：「如果有私仇，那就另當別論啦。」

展雪解釋道：「我們兩人和項太師沒有私仇，只是經常教訓他家的狗腿子。韋俊天也愛打抱不平，我多次聽說，韋俊天痛打項老賊家狗腿子的事，但項老賊從未敢去告李相爺。」

「雪姐說起韋俊天來，兩眼放光，聲音里都帶著笑，他一定與眾不同吧。」

「韋俊天文武雙全，長得也是一表人才。」

「他成親了嗎？」

「雖然沒有成親，但是他有意中人了。」

「韋俊天的意中人是誰？」

「我也不知道，以後我把韋俊天介紹給你，你來打聽吧。」

「展雪，你別多事。」白浩弘又對麗滋說道：「麗滋，你一插嘴，話題就變了。」

麗滋開心地笑道：「白大哥，你不喜歡我接觸其他的男人，這種現象叫吃醋。」

「自作多情！」說完，白浩弘手指一彈，一粒石子正中麗滋的額頭。

「疼死了！」麗滋摸著額頭說道：「君子動口不動手嘛。」

展雪哈哈笑道：「我明白麗滋的心思啦。」

麗滋有些尷尬，忙轉移話題，說道：「雪姐，你膽子真大，一個人就敢去追太師府的武術教頭。」

「麗滋，你認為我打不過男人嗎？你問問白大哥，刑部有幾個人能贏得了我手中這把刀？！當然白大哥和我哥比我厲害。」

「我知道白大哥和展大哥很有名，要是展大哥和雪姐一起來就好了，我還沒有見過展仁俠呢。」

「我哥總愛訓斥我，說我這不該那不該的，我才不願意和他一起查案。我和白大哥投緣，一起辦案痛快，對那些為非作歹的人，我從不手下留情！昨晚也是這樣……」

麗滋打斷展雪的話，緊張地問道：「昨晚你們殺人了？」

「干我們這一行，殺人是常有的事。」

「即使是干你們這一行，也不可以隨便殺人！」

「我可沒有隨便殺人，昨晚我為了審問殺手，只是用刀削掉了他們的耳朵。」

「這叫亂用私刑！身為警務人員，可不能知法犯法！你們難道是正義的化身……」

麗滋話沒說完，就被白浩弘打斷：「我們就是正義的化身！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那是因為有我們替天行道、替天補漏。你們家鄉法制健全，還可以通過一系列科學手段查案，惡人難逃法網，我們這裡情況不同！」

「對有罪之人隨意處置，那要法律幹什麼？！」

「你一直生活在世外桃源，哪知道世間的險惡艱難！小小年紀，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們？真無法容忍你指手畫腳、多管閑事！」白浩弘有些慍怒地說道。

麗滋意識到自己把白浩弘惹惱了，心想：「如果他一氣之下，把我送回松江村，我成為白夫人的夢想就變成了幻想。」考慮到自己的目標是成為白夫人，而不是護法天使，麗滋沒再爭辯，而是摸了一下自己的後腦勺，笑眯眯地說道：「俗話說：殺一惡救百善。多虧有你們補漏，正義才能得到伸張，善良的百姓才能安居樂業，天下才能如此太平！我相信，死於你們刀下的人都是罪有應得。」

展雪撇撇嘴，說道：「見風使舵、變色龍！」

麗滋笑道：「我這叫隨機應變，一味堅持自己的主張就是目中無人。」

白浩弘也笑著對展雪說道：「麗滋總是有相互矛盾的正理和歪理。」

「白大哥能理解、欣賞我就好。」麗滋笑得更艷了。

「這叫欣賞你嗎？！你開心就好。」白浩弘說道。

展雪讚賞道：「白大哥，我倒是有點欣賞麗滋了，你那樣訓斥她，換了一般姑娘家，早就難過得低頭掉眼淚了。麗滋的臉皮厚度適中，很難得，她這樣的姑娘好相處。」

「你是在誇獎麗滋？還是想說她臉皮厚？」

麗滋接茬道：「很明顯，是在誇我很難得啦。白大哥、雪姐，你們想吃什麼？我替你們叫早飯去。」

「隨便。」展雪答道。

「都可以。」白浩弘說道。

「那好，我們就吃一樣的東西吧，我讓小二把早點端到這裡來。」

麗滋走後，展雪問道：「白誠呢？」

「我讓他找線索去了。對了，死在驛館的那個假欽差是誰？」

「我也不知道。」

吃完早飯，白浩弘回房休息去了，展雪也躺下來睡了一大覺，麗滋則在專心地寫偵破小說。到了晌午，展雪醒了，她翻身下床，邊穿衣服邊說道：「麗滋，你到隔壁看看，白大哥醒了沒有？」

麗滋早就想過去瞧瞧，只是找不到借口，聽展雪這麼說，樂顛顛地跑到隔壁，心想：「最好白大哥還沒有醒，我可以看看他的睡容。」麗滋輕手輕腳地推開門，踮著腳朝床頭走去。

「賊頭賊腦的，想幹什麼？」白浩弘從床上坐起身來說道。

「白大哥，你醒了？雪姐讓我過來看看，我怕吵醒你，所以手腳很輕。」

「你出去吧，我換衣服了。」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又不是裸體，用得著迴避嗎？說不定我還可以幫幫忙。」

「該不好意思的應該是你，你這麼喜歡幫忙就過來吧。」

「真的？」麗滋樂壞了，暗道：「白大哥這是在暗示對我的愛意吧？我要不要故意暈倒在他懷裡？」麗滋邊設計暈倒的姿勢，邊走向白浩弘的床前，她用手摸著前額，正要假裝暈倒之時，被白浩弘點了軟麻穴，不能動彈了。

「你這是幹什麼？」麗滋叫道。

「我看你站立不穩，幾乎摔倒，你看看，點了穴之後，站得穩多了吧。」

白浩弘穿好衣服后，才替麗滋解開穴位，兩人走到房門口時，麗滋關心地問道：「昨晚累了一夜，補這點瞌睡夠不夠？」

小二正巧走過，聽到麗滋的話，看著兩人詭秘地一笑，對白浩弘說道：「難怪昨夜州府衙門找您時，您不肯開門，原來是幹了一夜。我們這裡有『大補丸』賣，吃了之後能馬上恢復精力；還有『金槍不倒神油』，包您用了爽歪歪。雖然有些貴，但是效果好得很，現在買十瓶送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