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心虛
子歸若是知道真相后,又會是怎麼樣的反應,會不會加重她的心裡負擔?
北辰不知道。
「你有問過他嗎?」北辰問道:「其實你是可以肯定,他對那個孩子從沒有壞心的。」
「我看到你去世的消息。」子歸說道:「我不相信,我問他,我要回國。
他不同意,然後就起了爭執,我打了他,打在臉上,用了很大的力氣。
我記得很清楚,他的嘴角都有血了。
然後我也不知道怎麼弄的,就撞到了。
我的身下都是血,再然後他告訴我孩子沒有了,是個女孩。」
「好了。」北辰心裡糾結:「過去的事情我們不想了。」
子歸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話繼續:「笙,這個字是她離開后,我才想到的。
那時候你不在了,她也不在了。
我希望來生,我們一家人可以再相遇,所有的希望必須是都要好好活著。『活』這個字,取做名字不好聽。所以,用了『笙』江笙。」
北辰聽她這番話,他知道,她心裡的是在慢慢恢復,至少她現在可以主動的去談及過去,不是排斥到情緒崩潰的地步。
「我想,接她回來。」子歸看著北辰。
「什麼時候,我陪你。」江北辰在知道這個孩子曾存在過以後,也是有這個打算的。
「我,我再想想。」
對北辰來說,此時的子歸總算是一個好的開始,她開接納以前,也唯有從心底去接納才能徹底的放下過往的不開心。
他陪著她生活在慢時光里,一點點的去修復早就破碎的心。
恆城。
何子恆卻在百忙之中。
自從盛曼利用小朵朵,讓子歸看到那些不該看到的畫面后,她就再也沒有見到過何子恆。
他一句話,讓她以後別出現在他面前後,就離開了。
甚至沒有聽她解釋一句。
辦公室里,何子恆憤怒至極。
一旁的秘書戰戰兢兢小聲到:「以前這些都是盛姐處理,現在她不在,我們也不知道要找誰。」
何子恆皺著眉頭:「去查一下,孟氏老總在哪個醫院,那間病房。你們儘快接手盛曼手裡業務。」
「不如,讓盛姐回來吧?」
何子恆冷著臉:「你可以選擇和她一起離開。」
小秘書一臉的難受,注意到何子恆已經不耐煩,也不敢多說話,轉頭出去,安排何子恆去見孟俊豪的事情。
三個小時候。
何子恆在第二醫院見到了孟俊豪。
很意外,孟俊豪沒有想到何子恆會找他。
此時李芷蘭也在,夫妻從以前的假離婚到現在的真離婚,已經好幾年的時間,財產糾葛到現在還沒有理清。
「你來做什麼?」孟俊豪最不願意見的人就是何子恆。
尤其現在江北辰已經醒來,他知道邱子歸也被江北辰找到並接回來。
當年的是事情被揭出來是也有可能的。
何子恆唇邊揚起一抹笑意,但眼神冷的讓人打顫:「我不來,難不成你希望江北辰來找你?」
孟俊豪裝傻:「他來也是應給的,畢竟我女兒照顧她多年。」
這話說的,何子恆眉峰挑起,眼眸中皆是嘲諷,他輕聲:「呵呵。」
其他的什麼都沒有說。
一旁的李芷蘭,更是從心底里抵觸何子恆,原以為這麼多年不見。
如今再見,那種見到他就如蛇蠍纏身的恐懼驟然生升起。
李芷蘭努力讓自己表現的,淡定一些。
她不敢看何子恆,卻非常強烈的感覺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似乎是毒蛇吐著信子正在對著自己,一不小心,就會被咬住。
「你們聊,我,我先走了。」李芷蘭感覺自己雙腿發軟,她想要離開,可是怎麼也站不起來。
孟俊豪不知道怎麼回事。
何子恆卻清清楚楚,自從多年前,他送李芷蘭回酒店時,在車上的那番話,讓李芷蘭記憶猶新。
之後他們的所有聯繫,在每一次的結果后,讓李芷蘭心服卻也充滿恐懼。
在李芷蘭的認知中,所有人都說江家裡人不擇手段,但也只是聽說從沒見過怎樣的不擇手段。
但是何子恆的手段她見過,他的狠心她也領教過。
孟俊豪的目光被何子恆斷了的手指吸引,尤其是他摘下手套,露出斷掉的小指。
他一下子想到了七年前,這個人為了帶子歸離開,親手切斷自己的手指沒有眨一下眼。
手指斷掉鮮血淋淋,他竟然還一臉微笑的看著那個要他斷手指的人。
那時候,他就在樓上,透過攝像頭看到所有的一切。
回過神來,孟俊豪問道:「你來找我有事?」
「有。」何子恆面帶笑容,看上去脾氣極好,態度也極好,笑呵呵:「你猜猜看我為什麼找你。」
說著,他把那斷了手指的那隻手伸到孟俊豪面前。
「有沒有很眼熟。」
「你什麼意思?」孟俊豪冷著臉,心裡突突的跳著。
「就是孟先生心裡想的那個意思。」何子恆說著,他的目光在孟俊豪兩隻手上流連:「孟先生自己選,左手還是右手?」
「我不明白。」孟俊豪心虛。
何子恆也不惱,唇邊依然帶著笑容:「既然如此,我就替你選吧。和我一樣傷右手怎麼樣?」
說著他一把抓出孟俊豪的右手。
「你,你做什麼?」孟俊豪的聲音開始發抖:「你,你的手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你不能這樣做。」
何子恆似乎沒有聽到,自顧自的說著:「你說沒關係就沒有關係了嗎,可是我以為就是你的緣故,畢竟過那個時候,你在樓上通過監控看的是清清楚楚。」
「你怎麼知道?」孟俊豪意外,脫口而出的話,他想反悔都不能了。
「江北浩不說,我是不會知道。」何子恆說道:「你要知道,當年所有事情都是我一手策劃的,只是誰能想到,江北浩派到莫斯科的人竟然是你。」
說著,何子恆轉頭看像一旁的李芷蘭:「哦,她是知道的。對吧,李女士。」
「我不知道。」李芷蘭眼眶中有淚水湧出:「我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
「怎麼會不知道。」何子恆問道:「那場讓邱心雅斷掉雙腿的車禍,不就是咱兩商量出來的嗎,這種事情李女士不該忘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