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魚兄劍指仙 第一百八十四篇

不及魚兄劍指仙 第一百八十四篇

有的時候,我們走著走著,就迷失了本心,去否認自己以前的執著熱愛,這是褪去稚嫩,走向所謂成熟的標誌,代價是,失去你以前擁有的一切。

昭覺寺。

「這裡?如何?魚大狀元!」

林梟頗有深趣的說道。

幾人來到這裡,發覺這裡並不像之前印象中那麼陌生,倒像是預言中應該發生的場景一般。

「昭覺寺嗎……」

魚誠低沉念道:「為何,我會有有種熟悉感。」

李白同樣感覺也是。

雖然說長安城,書劍崖這些地方他去過,可是昭覺寺,他是第一次來到這裡,左臂上的月亮紋章指引著他來到這裡,這個方向,代表著什麼呢?

是預言命運所指引的路程嗎?

想到這裡,李白的逍遙劍和浮屠魔劍,在此刻震鳴的厲害。

而許子建同樣來到了這裡,這次大唐的生死存亡,許子建依舊想繼承父親的遺志,保護好大唐的百姓。

安祿山和史思明不同,雖然說大哥林立他們知道他的本命叫做林梟,可是,昭覺寺,他們明白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這可能是最終的一戰了。

安祿山和史思明跟隨林梟這麼久,當然了解林梟的脾性,他之所以選擇昭覺寺這裡,應該是他梟龍命運的掙扎。

這看似陌生的一切,彷彿是那麼的熟悉,好像之前來過這裡,是夢境嗎?

魚誠不從得知。

腦海中的記憶,彷彿殘留著昭覺寺的場景。

可是總是記不起來,到底是怎樣的經歷。

這種感覺很難受,又說不出來,又卡在了心口。

「魚兄,怎麼了?」李白打斷魚誠的思考,詢問。

「沒什麼,突然之間聯想到了一些事情。」魚誠耐心應和。

「嗯,是覺得這裡很熟悉嗎?」李白彷彿看出了魚誠的焦慮,再次問道。

魚誠有些納悶,李白是怎麼知道的?莫非?他與自己有著相同的感受?

「嗯!我也不知為何?總感覺,這昭覺寺,我之前來過一般……」

「可能這就是所謂的記憶殘缺的碎片吧,命中注定我們會來到這裡,那就放手一搏!」

「哈哈!李白老弟所言甚是,一起並肩作戰吧,像之前你輸給我的輕功一樣!」

「誒誒誒!我可沒有輸給你的輕功哈,我只是看魚兄年長了些,讓讓你罷了魚兄,嘿嘿!我輕功也是不賴的呢!」

「是嘛,那我倒要看看,你在天府成都的這趟遊歷,是否讓你的輕功更進一步台階了呢?」

「那好,魚兄!那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做真正的輕功。」

「嘿嘿!拭目以待。」

昭覺寺……

這個地方,沒有長安城的戰火蔓延,倒像是一塊安靜之地。

只是,這安靜的寺廟,成了兵刃相向的地方。

林梟這一次直接朝著魚誠李白兩人攻擊而去,手持嗜血斷魂殤的他念道:「我會親手告訴你們,那所謂的傳說預言,並不能阻礙我一統天下的步伐!」

「喝!」

隨著林梟的一聲怒喝,林梟的實力又暴漲了一個層次。

「嗜魂.魔.帝刃決!」

「玄天變!第八變!」

李白頓時覺得眼前此人的實力快速漲幅不少,果然沒錯,是門提升自己實力的秘法!

跟李白修鍊的劍譜傲世雙龍決不同,這玄天變是直接提升修鍊者自身實力,而傲世雙龍決只能提升劍意的控制。

「魚兄,可不要拖我後腿了哈!」

「哈哈!自大狂,這句話應該是我來說才對!」

此時此刻,彷彿當年的青衣書生和白衣少年回到了在長安書院讀書時的時候,那年寒窗苦讀,為官位幾載,可白衣少年的浪漫,青衣書生的初心,世間少許人能學會!

那年在小酒坊偷酒喝的兩位少年,終究還是長大了!

而這一次,一書,一劍,譜寫長安大唐的命運!

「師父和李白師叔的感情,真是從少年同窗,江湖知己,世間能有一知己,此生,足矣……」許子建很羨慕這種情誼,沒有一絲雜質,純粹的友情,上次見到這種高山流水覓知音時,還是伯牙子期,又或許風蕭蕭易水寒,荊軻高漸離。

「涅槃.炎凰.碎夢.龍游逍遙!」魚誠面對林梟突如其來的攻擊,使出了自己自創的招式,由佛法四經,三大法印,再結合碎夢龍塵劍,水墨江南摺扇,以及憑息御物和雲踏身燕輕功之法,這招集合了速度,爆發,攻擊,防禦,穿透的力量!

「逍遙.浮屠.雙龍.蒼龍焚天!」李白同樣使出了自己的自創招式,由逍遙劍和浮屠魔劍結合搭配使用,憑藉御心劍皇的劍意修為,再加上修鍊的傲世雙龍決,配合極強的劍意,劍斬,劍法,劍招,可破萬千敵的殺傷力,讓人聞風喪膽的力量!

就這樣,金龍傳人魚誠,銀龍傳人李白,以及梟龍命運的林梟,大唐的三龍命運之人,在昭覺寺發生了劇烈的碰撞戰鬥!

竟讓天地間風雲變化,星辰移斗,森野倒塌,河川逆流!

「沒想到,大哥的天玄變已經達到了第九重的實力……」安祿山見狀,喃喃自語驚嘆道。

「當年,大哥僅憑天玄變的第六重實力,便擊敗了你我二人。」史思明應和。

許子建用紅纓亮雪長槍指著兩人說道:「兩位,你們的對手,是我。」

「小子,挺狂妄啊!」

史思明不屑答道。

「你知不知道,狂妄自大,會付出生命的代價。」安祿山說完,便朝著許子建攻擊而去。

在安祿山史思明的圍攻之下,許子建漸漸落了下風。

不一會兒,許子建的紅纓亮雪銀槍,被安祿山的狼牙鐵棍狠狠砸飛,掉落在了一處角落。

果然,許子建還是太稚嫩了些。

面對安祿山史思明的聯手,開始吃力,以前許子建在魚誠手下學武,從那一朵向日葵開始,他就沒落下每一場修鍊,無論是風吹雨打,都能看到許子建在雨中蹲馬步的身影!

從魚誠去了漠北的時候,書香閣也在許子建的保護下,不受外敵干擾!

再後來,跟隨魚誠,高仙芝,封常清等人征戰高句麗,吐蕃,百濟國時,立下了不少戰功,也是在一刻起,許子建成長為了一名大唐的少年將軍。

他從未感到,今天的使命感會如此沉重。

落在了這個背負了太多太多責任的少年肩上。

可以說,許子建一路走來,是十分刻苦努力的。

哪怕別人不理解,可唯獨,許子建在心酸執著的前行。

因為,許子建的心中有夢。

他要做到的,遠不止這些。

哪怕為了阿姐月兒,母親許瑤,以及師父魚誠,或者父親的使命!

許子建也不允許自己在昭覺寺倒下!

「再來!」許子建咬了咬牙,掌吸回紅纓亮雪銀槍,悲憤喊道。

許子建不甘心,就這樣敗在安祿山史思明的手下。

要知道,少時,許子建便是個咬牙硬抗的少年。

許子建沒有傘,他只有自己一個人。

在師父魚誠沒有出現之前,許子建是母親許瑤和阿姐許月兒的傘。

如今,許子建要立志做大唐的傘,一個足夠保護大唐的傘。

「喲!還挺能硬抗的嗎!」

「少年,你該不會以為,你真是我們兄弟二人的對手吧!」

安祿山史思明見狀,譏諷笑道。

「我還沒有徹底輸給你們呢!別高興的太早了!」

言落間,許子建爆步沖了過來,紅纓亮雪銀槍更是被舞的出神入化,在長安京城修鍊的日子裡,許子建的槍法可以說是爐火純青了。

只是,安祿山史思明完全不吃這套,兩個將天血魔功第九重和天靈魔功第九重合併起來,所形成的內息屏障,居然意外的擋下了許子建的攻擊。

「怎麼可能!」許子建驚訝嘆道。

「少年將!該我們了!」安祿山詭異喝道,隨即揮舞狼牙鐵棍猛地砸下,史思明更是從背後偷襲而來。

「什麼!」許子建旋轉紅纓亮雪銀槍進行抵禦,可惜,被安祿山的狼牙鐵棍的衝擊直接擊退!

就在這時,史思明剛好手提銀環彎刀,捅入了許子建的胸膛!

「再見了!少將軍!」

「……」

「怎麼會……」

許子建不敢相信,他連忙身軀一震,衝散開了史思明的銀環彎刀。

滴……嗒……

鮮血直流的許子建,感到眼前突然一暗!

這彎刀!

附帶劇毒!

「卑鄙的小人!」許子建惡狠狠的說道。

「能贏的話,做小人,又有什麼關係呢?」安祿山哈哈大笑,諷刺回復道。

「對,你還是太稚嫩了,小子!」史思明見奸計得逞,連忙附和。

言落,許子建支撐著身體,繼續投入與安祿山史思明的戰鬥中來。

可是,傷口再次迸發,許子建緩緩倒地。

許子建現在感覺腦子昏昏沉沉的,鮮血還在流淌,「咳咳,我輸了嗎?」

許子建呢喃道,「呼,天好像黑了……」

昭覺寺的天空一抹晚霞飄過,許子建眼神凝望著雲彩,嘆息:

「那一刻起,我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強者,什麼叫做弱者,似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來過這個世界……」

「我把我的命,託付給長安城了,託付給了這個大唐,我死而無憾了……」

「師父,替我照顧好阿姐!」

「父親……我應該算個男子漢了吧,這樣的子建,沒讓您失望吧……」

許子建重重的攤了攤手,閉上了眼睛,紅纓亮雪銀槍也掉落在了一旁。

昭覺寺旁老楓樹的楓葉落在了這位少年將軍的臉上,掩蓋了一切的悲歡和離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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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歌長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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