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莫雪
一人一獸就這麼在黑夜的樹林里走著，段凌霄輕輕撫摸著小獨角獸的角告訴了它些什麼，小獨角獸微微一顫就恢復了往日的活潑。
段凌霄或許一輩子也忘不了當時獨角獸媽媽的眼神，它當時承受的痛苦也好像歷歷在目.所以他一定要完成獨角獸媽媽最後的心愿——保護好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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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叔叔，凌霄他應該就是在這附近吧！」黑夜中一個俏麗的女聲急切地問。
她詢問的方向並沒有人回話，只是在另一個方向又有一名少女說：「雪兒姐姐你先別著急，段葉大叔說我哥他是在這附近回復能量的。」這個聲音顯然是段凌霄那可愛的妹妹——清影的。這時的清影正在用它唯一的左手握著一支火把，在火光的照耀下清影那紅撲撲的小臉顯得異常可愛。只是這可愛的小臉上現在只充滿了焦急。「哥哥他也真是的，大晚上的也不回家還害的我們也出來受罪······不過可千萬別碰上什麼野獸啊，聽說這片鐵葉森林到晚上還會有魔獸出來覓食······」
「這邊，來看看。」段青山的聲音從幾十米遠的地方傳來。聽到這個聲音，清影和身邊的少女一起飛快的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這兩個少女雖然都沒有達到一階，但她們兩個都擁有九級的實力。其中名為莫雪的少女更是達到了九級巔峰，身體素質自然是遠超普通人。雖然對付一些魔獸還很難，但自保和拖延時間還是綽綽有餘的，別忘了在他們身邊的還有段青山這個實打實的七階強者在，任什麼魔獸也得三思而後行。但之前的段凌霄就遠沒有那麼好運了，他在魔獸們的眼裡就是一塊肉。弱肉強食，不止在魔獸中發生。在家族中、城市裡甚至還要更激烈。
兩個少女輕盈的朝聲音傳來的地方跑去，在距離那片地方還有幾米的時候。兩個少女藉助著火把的光芒，能夠清楚的看到。在段青山的腳下有一塊顏色詭異的土地，段青山正在那裡站著眉頭幾乎都要打結了，好像在思考著什麼。「這片土地的顏色···應該是」清影揉了揉自己的頭髮，想將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剔出去。
「是···是血」黑暗中的女聲顫抖的喊出這段話。
「對，是血。而且是一種魔獸和一個人類的血。」段青山皺著的的眉頭更緊了。
「是···誰的血，有人在這邊和魔獸戰鬥過，結果怎樣······」清影焦急的問，同時自己又在暗中祈禱不要聽到那最不想聽到的結果。
「如果段葉的說法沒錯的話，在這裡戰鬥的應該就是凌霄。」段青山沉吟少許苦澀地說。
莫雪也意識到了些什麼：「而且······他的對手好像······不止一個。」
「對！確實不止一個。」段青山從一棵樹后扯出一隻土狼的屍體，從屍體的僵硬程度來看應該死亡沒多久。
「土狼，他們可是群居的。而且首領還有很高的智慧。」清影再也無法掩飾自己內心的擔憂，在旁邊少女的懷裡輕輕啜泣。
段青山看了看四周：「······加上這一隻，和那個只剩半隻的土狼屍體。這次和凌霄戰鬥的土狼——至少有四隻。」
「四隻一階土狼，就算是凌霄哥有混沌幫忙······也不一定能贏啊」黑暗中的少女聲音中散發著罕見的驚慌，「這裡······只有兩具土狼的屍體，剩下的兩個和凌霄哥······會在哪兒？」
「唉······不知道，這裡的情況很亂。從腳印上來看應該是三道四隻土狼和凌霄在這裡進行了一場戰鬥。」段青山的手輕輕撫摸著開裂樹皮心中暗暗地想「這到底是一場怎樣的戰鬥啊。竟連如此堅硬的鐵葉木樹皮都崩壞成這個樣子。」
「那這幾個腳印那？」清影已經完全失去了判斷能力，說出這句話的人自然是正抱著她的莫雪。
「這幾個腳印。」段青山沉吟了一會，好像正從腦袋裡搜刮這些什麼「不清楚，應該是什麼稀有魔獸的腳印。不過從這個腳印出現后，就沒有了凌霄的腳印。凌霄······應該是被這隻魔獸給帶走了。」段青山看著這片還沒幹透的土地上，一排清晰的腳印緩緩消失在叢林深處。
水系的戰鬥就是這樣，總是把地面弄得濕漉漉的暴露自己的行蹤。雖然有利於減緩敵人的速度，但如果地面過於泥濘，說不定連自己都會被困住。招式多變詭異令人防不勝防，寒毒、酸毒、窒息等陰狠的招式往往令人心中發寒。
同為水系的莫雪揉了揉自己的眉頭，想起了這段書上對於水系武者的闡述不由的心情好了一點。但她現在也不再是那種只相信書本的無知少女了，她清楚地知道：書上說的是不錯，水系武者經常成為人們最厭惡的人，他們不僅招式狠辣及其擅長群戰、以少勝多。不過······這說的是修為達到一定程度並且能量相對於敵人雄厚的水系武者——絕不是這個時候的段凌霄能達到的層次。
水系武者的前期非常脆弱，往往在一支團隊中是雞肋一般的存在還無法好好保護自己，又因為其日後會變的非常棘手甚至可怕，所以經常被敵人圍攻，以至於及其容易早夭。莫雪是擁有著背後那個龐大家族的保護才能安全的存活。以凌霄的處境，家族是幾乎不會給他任何幫助的。
那······如果再加上黑暗系的話······結果能否另當別論？黑暗系雖然不像一些高爆發屬性那樣的恐怖，但是勝在奇兵嗎。應該段凌霄會沒事的，會沒事的。
「別想了，凌霄那孩子是不會使用黑暗系能力的。」段青山好像清楚莫雪在想些什麼，善意的提醒道。
「為什麼？」
「呵呵······呵呵，為什麼？」段青山的表情有些扭曲，但還是說了下去：「先不說段家根本沒有黑暗系和水系的戰技。就是有，凌霄也不能用——也不敢用。」
「············」
段青山看著在莫雪懷裡的清影，說「當年······早在你和凌霄認識之前，也就是凌霄剛剛屬性覺醒的時候。凌霄為了孱弱的妹妹，為了清影。以自己在成人禮之前絕不在家族中使用黑暗系能力為代價······為清影換取了家族中一般逆行者的待遇。」段青山說著，臉色應經一片漲紅。咬著牙，低著頭好像在譴責自己。
「居然還有這種事——在段家的內部。」
「那凌霄哥豈不是很危險了！」
段青山像是沒聽到莫雪說的話一樣，依舊自顧自地說：「這根本就是一種擺在明面上的詐騙，其實就算凌霄當年不發下那個誓言，清影一樣可以享受逆行者的待遇。可是家族的那些長老居然用這種方式欺騙一個······五歲的孩子。」
「不行，我要去找凌霄哥。沒有黑暗系能力的凌霄哥實在是太危險了。」說著，莫雪把懷裡的清影交到段青山手裡。腳尖一點地面，順著腳印的方向向鐵葉森里的深處跑去「凌霄哥，你一定不會有事的。我一定能找到你的······」
「唉！雪兒。」段青山想要伸手攔住莫雪，但無奈的是後者已經衝出去了幾十米「莫雪這孩子，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遇到凌霄的問題就大腦短路。唉，雪兒等等我。」
深夜的鐵葉森林幽靜而神秘，時不時的就會有一聲詭異的獸吼傳入耳朵里，有時還夾雜著另一種動物的哀鳴。但是，夜晚的森林裡沒有人類，弱小的人類一般是無法抵禦野獸甚至魔獸的攻擊的。
但今天的鐵葉森林顯然不太寧靜，先是一人一魔獸殺死了四隻和他們同等級的土狼。然後是一隻稀有的八階魔獸的自燃，令以自燃區域為中心的方圓幾里空間中都充滿了濃郁的風屬性能量。引得絕大多數屬性魔獸像這個方向靠攏。而這樣導致了魔獸的分佈不均衡，反而方便了段凌霄和小風神獨角獸的離開。最後，有一行三人闖入了深夜裡的鐵葉森林，其中有一個是恐怖的人類七階強者，其強悍的威壓就足以令一些低級魔獸自然閃邊。
月光照耀在鐵葉森林的一片土地上，地上有一隻半死不活的三階魔獸——赤紋鼠，旁邊站著的就是段青山。清影瑟縮在段青山的懷裡悄悄著看著前方。一個絕色的少女或者是女孩正直勾勾的看著前方的空地，一人一獸正借著月色步履蹣跚的向前走著。
「呵！雪兒！」少年沙啞的吐出這幾個字，便因疲憊昏倒在了少女的身上。少女反手抱住昏睡的少年，豆大的淚珠才不爭氣的落下，而少年的唇角則洋溢著一絲疲憊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