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誤會

至那日打架后，黃燁的日子又規律起來，該當值當值，該撈錢撈錢，期間壽康公主生了一個兒子，黃燁去了，看著一家人和和美美黃燁也替壽康公主高興。壽寧公主的婚期在八月，日子也快到了，黃燁就想著送點什麼，壽寧一向喜歡些雅物，一日休沐，黃燁就帶著如意去琉璃廠挑禮物。黃燁此人一向在京城存在感極低，一般都不用帶隨從，要不是燕子要不是如意一起和他一起出去。

來到古玩街，黃燁看見一個賣字畫的名叫「匯墨軒」就進去了，老闆一看來客相貌穿著覺得此人不過爾爾，但又看到後面俏麗的侍婢如意，覺得此人深臧不露。

黃燁直接讓老闆拿出一些畫作出來挑選。店家拿出了一副唐伯虎的《牡丹仕女圖》，圖繪高髻簪花女子，右手持紈扇，左手擎一枝牡丹，露出無限眷惜之意。仕女形象娟秀端麗，眉目和髮髻鉤勒精細，暈染勻整，衣紋線條遒勁暢利。上面還有題款一首小詩「牡丹庭院又春深，一寸光陰萬兩金，拂曙起來人不解，只緣難放惜花心」。黃燁一看挺不錯，就打算買下來，黃燁也不太懂，二人商議以500兩銀子成交，這一世的唐伯虎的畫作還沒有後世炒的那麼厲害。

黃燁正準備出錢，只見旁邊一女子說道：「真品中的高髻仕女，右手持扇下垂，左手拈花上擎，體態豐盈，舉止有安詳之態，頭部勾勒精人暈染勻凈，似富貴人家少婦。畫臉、手等處流麗圓暢，而衣裙、披肩、腰帶則以飄舉方折之筆出之，這種方圓兼施富有對比的筆法，增強了這位少婦輕移蓮步的動態美。設色淺淡清雅，人物髮髻扎帶和身軀下半部共有四處敷用淡硃色，而披肩和牡丹的葉子卻用淺淺的藍色，兩色相映襯，才使畫中人愈加顯得明麗可人。此畫雖臨摹的極像，但畫者下筆略顯生硬，衣裙、披肩、腰帶飄舉方折之筆也未變現出來，但此畫的水平也是極高的。

黃燁聽的是雲山霧罩的，什麼臉啊腳的一概不知，看了看哪位說話的女子，只見女子帶著慕籬，也看不清相貌，不過看體型好似在哪見過，少女後面還有一個丫鬟和兩個健壯僕婦。

那店家被人指出是贗品也不惱怒，只是讚歎道「姑娘好眼力，這畫掛在這有一段了，還真沒有人看出來，我這就去拿出真品給眾位一觀」。那少女見店家又拿出一副畫作，看了看點了點頭也就離開了。

黃燁見這店家不太誠實，就不打算買了，店家可不會放棄這個機會，忙說道：「公子，剛才是小老兒的錯，這幅畫給你打個九折，另外再送你一本臨摹唐伯虎的小畫書」，說著話還對黃燁擠擠眼睛。

黃燁又讓店家添了個盒子就買了下來，待看見那本神神秘秘的小畫書，黃燁趕緊揣進兜里，這那是小畫書，這就是古代的春宮圖，怪不得店家擠眉弄眼的。說實在話黃燁還挺好奇，不過現在不是地方，月夜讀禁書才是一種享受，還令黃燁好奇的是居然唐伯虎還畫春宮，後世沒聽說啊。黃燁哪知道，為尊者諱，能給人看的都是正面的，那宣傳理學的朱熹據說還偷過尼姑呢。

主僕二人離開店來到街上，只見剛才那主僕四人也在街上閑逛，黃燁忙上前對著那少女躬身說道：「多謝姑娘剛才援手之情」，那女子還未及答話，只見街上駛來兩批快馬，馬上騎士身背三面小旗，邊走邊喊「600里加急軍報，快閃開」。

這是邊關的鴻翎急使，一般有重大軍情才會使用，黃燁估計又是蒙古人開始擾邊了。秋天了，正是秋高馬肥的季節，其實漢民族也願意和游牧民族通商，不過游牧民族經商肯定不如漢人，一惱怒就容易砍人，所以漢人就視這些游牧民族為強盜，缺啥都來搶一把。

做為京城居民對這些報信的都很了解，見到這兩人都紛紛躲避，不然撞上去死了也白死，大順律寫著呢，任何人阻擋驛路傳遞軍情斬立決。突然一個小女孩和母親走散了，兩人被分隔成兩邊，小女孩哭著就要走過去找母親，馬匹越來越近，小女孩還在盲目的往另一邊走，這時只見那帶戴幕籬的女子跑了過去摟住小女孩並擋在了小女孩的前面，眼看馬匹就要踩到那女子身上，說時遲那時快，黃燁一個健步沖了上去，抱住那女子和小女孩就地一滾，躲了過去。那馬上騎士罵罵咧咧的沖了過去。

待馬匹過去，小女孩的母親趕緊跑了過來，哭罵著抱住小女孩。經這一滾，那女子頭上戴的幕籬也掉了下來，黃燁一看，原來還是個熟人，就是上次見的高嫣然。那高嫣然看黃燁還一直摟著她，忙說道：「還不放開我」。

黃燁趕緊放開高嫣然，二人從地上爬了起來，那高嫣然起來后好似被踩了尾巴，一巴掌扇在黃燁的臉上，嘴裡罵道：「下流無恥」。捂著臉跑開了，那三位僕從也追著而去。

黃燁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低頭一看，頓時老臉一紅，這是被當成色狼了。原來翻滾間懷裡那本春宮圖掉了出來，被風一吹翻出了一頁，只見上面畫著一位**坐在鞦韆上，兩隻手搭在鞦韆繩上，鞦韆前面是一位裸體男子。男子旁邊寫了一個小令「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

牆裡鞦韆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裡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

這幅畫甚是應景，又意有所指，那高嫣然可是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見到這不打自己才怪呢。

如意見自己公子被打，忙跑了過來，看見地上書，忙呸了一聲撿起來塞進黃燁懷裡。黃燁這時才回過神來，如果有個地縫，黃燁恨不得立馬鑽進去，想到自己挨的一巴掌，黃燁呵呵笑了起來，此時的黃燁一心想著一定要娶此女為妻，一個心地善良的女孩值得黃燁去用一生呵護。

如意見自家公子一會羞愧，一會又呵呵傻笑，忙用手試了試黃燁的腦門也不發燒，黃燁見如意的動作，忙拉著他快速走開。

晚上休息的時候，只見如意怯生生的來到黃燁房裡，對黃燁說道：「公子，看那種書對，對身體不好，如，如果你需要，，我，我，，可以，自己，，」，沒說話自己紅著臉跑了。黃燁看著有點莫名其妙，後來才想來這是如意自薦枕席來了，不過自己還太小，先學習學習理論知識，想到這又把今天的春宮圖拿出來有滋有味的看了起來。

再說那高嫣然，想起今天的事就可氣，自己本來是打算給自己的表哥挑禮物的，聽說未來表嫂喜歡字畫，就去街上挑選，在店內看那李燁（這是真名，黃燁是以前的名字）要上當，好心提醒。後面他救自己，事急從權抱了自己也就算了，沒想到那登徒子隨身還帶著那種東西，一想到那圖上畫面，又想到黃燁抱自己，頓時感覺渾身上下好似螞蟻在爬，小姑娘一拍桌子跑到門前拉開門道：「司棋，快去打水來，小姐我要洗澡，要狠狠的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