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告狀

養心殿內，胤?專註地批閱著奏摺。

「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烏喇那拉氏優雅的福身。

「免禮。」胤?微眯著眼，看著玉立在龍案前的烏喇那拉氏。

皇后很少在這個時候打擾他，他放下手中的奏摺淡淡地低聲：「什麼事這麼急？」

「皇上，臣妾本應為皇上分憂，處理六宮事務，可眼下臣妾有一事不敢私自裁度，特向皇上請旨。」

「哦？什麼事情能難倒皇后？」胤?微微感到意外，皇后烏喇那拉氏一向辦事嚴謹，重規矩，識大體，後宮事務被管理得井井有條。

「說起來也不算是什麼大事，也就是今年新晉的秀女曹如玉――曹常在，在受封典禮那天不知怎地越矩衝撞了年貴妃，本宮當時就按規矩罰曹常在在永壽宮閉門思過，可臣妾萬萬沒想到的是，曹常在受了驚嚇竟然瘋了。於是，臣妾昨日前往永壽宮看個究竟，不想出了亂子――」說到這裡，烏喇那拉氏停了下來，眼神猶豫，欲言又止。

「接著說。」胤?蹙眉冷聲道。

「臣妾居然看見一個奴才擄掠曹常在準備出宮，那奴才說是求財，想把在冷宮閉門思過的曹常在賣到宮外去，臣妾感到事關重大，這要是傳出去，皇家的威嚴――」

不等皇后說完，胤?冷著臉打斷：「還真是反了天了！朕要親自審問那個膽大包天的奴才！」

「把人帶進來！」高無庸高聲朝殿外傳話。

那黑衣太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不停的磕頭，邊哭邊說：「皇上饒命啊，不關奴才的事啊，奴才也是身不由己啊。」

「哼！身不由己？說！你主子是誰？！」

「奴才不敢說！」小太監不住的磕頭，身子抖得像米篩子。

「狗奴才，你敢欺君？！」胤?冷著臉低喝，聲音冷得像冰塊。

「奴才的主子...是年貴妃，求皇上開恩饒命啊！」

「哼！傳年貴妃！」胤?慍怒地低喝。

雖說他寵著年氏，可是他一向最重規矩，事關皇家尊嚴，他絕不會任由她反了天。

「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年貴妃一如往昔的柔弱溫婉，楚楚動人。

「他可是你的奴才？」胤?冷冷的問道，神色莫辨。

「臣妾冤枉啊，臣妾不認識這位公公。」年氏立刻跪在地上，委屈的淚水奪眶而出，梨花帶雨，楚楚動人，這樣的她讓胤?的心軟了不少。

「將這個膽大妄為的奴才拖出去杖斃！」胤?不想讓後宮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鬧得不可收拾，他的心思都放在朝堂上。

「?！」門外的侍衛立刻將人拖了出去。

「貴妃，朕還沒那麼糊塗，你回宮閉門思過吧，沒朕的旨意不準離開翊坤宮。」胤?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跪安吧！」

「臣妾告退！」年氏一臉的怨憤，目光冷冷的掠過皇后。

「請皇上開恩！貴妃妹妹身子不好――」烏喇那拉氏似乎沒有看到年氏怨憤的目光，跪在地上替年氏求情，「事情也許有隱情，請皇上容臣妾――」

「此事到此為止，跪安吧！」四四揮了揮手打斷皇后的話示意所有人都下去。

烏喇那拉氏原本想借著求情的幌子再加一把火，可是被胤?給打斷了，她知道皇上寵愛年氏，可是沒想到皇上會如此偏袒年氏。心知眼下多說無益，只能忍著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