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章 前往孟加
關於冥梟跟司煌的消息已經在微博熱搜掛了整整一個月。
熱度絲毫沒有減退的跡象。
實話講,在娛樂圈,最不缺的就是偶像跟粉絲。
只是在這個圈子裡,大多數粉絲的喜歡,不過是因為喜歡的偶像在某一點上達到自己心理所設想的標準,所以才會喜歡。
而自己所喜歡的偶像一旦有了跟心理設想的某點有所出入,這份喜歡就會很果斷的終止,甚者甚至會演變成厭惡,從而變質、扭曲。
所以在這個虛浮的社會。
沒有什麼人的喜歡是一成不變的。
只能說。
我喜歡你的時候,是真的。
當我不喜歡你的時候,也是真的。
你不能因為我曾經喜歡過你,而以此綁架我必須一直要喜歡你。
也不能因為你曾經明明喜歡過我,就一定要求對方一成不變的喜歡下去。
喜歡啊,畢竟只是通過口述所表達情緒的其中一種。
並不存在實物的客觀性。
可是很奇怪。
自從少年發布了離開娛樂圈的消息后。
很多人開始就司煌從出道至今的粉絲做了一個調查。
結果發現。
喜歡司煌的粉絲,都是極其專一型的。
那些喜歡司煌的騎士粉從少年出道開始,直至少年離開,就沒有一人中途叛變過。
從少年出道開通官微開始,那些id便相伴至今。
很多人甚至並沒有對少年的每次微博內容做呼應,大多時候都是以一個安靜的守護者身份在陪伴。
兩年,的確並不長。
但檢測一個人的真心,卻並不需要以年為單位的考量。
有的人嘴裡說著喜歡,轉過頭依舊給以對別人付出相應的情感。
而有的人從不曾開口說明心意,卻一直守在身側,寸步不離。
這就是人跟人的差距。
心不在,即便說的天花亂墜,也能一眼看穿。
所以面對少年龐大的粉絲團。
不僅是圈內的人士感到震撼。
就連外圈的人,都覺得既詫異,又讓人心裡有種說不明的感動。
到底一個人要有多優秀且毫無缺陷,才能吸引著一群人一成不變的喜歡下去。
哪怕是戀愛跟婚姻中的人,都需要新鮮跟激情的外因去刺激跟維持,才能夠稍微走遠一些,再走遠一些。
也只是奢望走遠一些而已。
卻也沒有誰就能篤定說,一直走下去,不會改變心意。
可是,這一切充滿變數的東西,在少年的粉絲身上,卻成了一個毫無攻擊性可言的笑話。
也讓那些在娛樂圈內,即便身價倍增的大腕羨慕且嫉妒。
資源、名氣、美貌、金錢,都可以有辦法獲得。
但是只有粉絲執著不變的喜歡,是最沒辦法保證其熱度不減的。
司煌啊。
這個少年,從出現,便火的讓人驚詫又自愧不如。
即便是離開,他的騎士粉也不曾改變陣營,去喜歡另外的任何人。
用他們的話說。
喜歡這種東西,用嘴做出的承諾最不值錢。
說一萬遍,也就不再讓人覺得新鮮。
我喜歡你,不是因為你的地位多一人之上。
只是因為你是你,不曾隨波逐流,也不凌弱恃強。
只要想起那個人,喜歡都變得很甜很甜。
不管他在與不在,你都捨不得放下,改變心意去喜歡別人。
畢竟這個世界上,喜歡可以有很多種。
而唯獨有個人,不是你的親人,甚至他連你是誰都不知道。
可是你就是在看到他的身影,聽到他名字的時候。
聽到別人嘴裡說著關於那個人優秀的事迹。
單單隻是萬千粉絲中最不起眼的一個。
你也感同身受,比自己變得優秀更歡呼雀躍。
不是別人就不好。
只是心裡知道,不會再有一個人,讓你只是聽到名字,就激動的徹夜難眠。
也不會再有一個人,喜歡是因為始於看了那個人一眼。
便決定,就這樣吧,一輩子默默的守護著,能在他需要的時候給予溫暖跟力量。
若不需要,代表他正安好。
《最完美的戀愛》節目依舊按部就班的錄製播放。
至於後面代替冥梟跟司煌的嘉賓是誰。
已經跟兩個人沒有關係了。
既然決定離開這個圈子,自然就不會是簡單的說說而已。
這兩天,少年都歇在大院兒。
雖然離開娛樂圈並不是沒有別的事情可做。
但每天起床后,還是難免有些空。
只是這樣的平淡,倒也並不難以接受。
適時地靜下來,整個人都輕自了不少。
前提。
如果忽略這幾天,被某人不節制的壓榨的話。
少年靠在床頭,視線落在窗外。
窗外的晨光透過玻璃打進來,變得鬆散柔和了許多。
一拳淺黃色的光圈打在少年身上,彷彿沉浸在夢幻的情境中。
美輪美奐,卻又極不真實。
半晌,少倆從床上下來。
走到一旁的桌子旁。
伸手拉開抽屜。
裡面靜靜躺著一副鑲嵌好的畫作。
畫上的少年,身穿白色的襯衣跟黑色的休閑褲。
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
眸色清淺,散著疏離的淡漠,側眸看著遠方。
白皙的面龐,精緻的輪廓,每一分都在喧肆著上帝的偏愛。
卷長的睫毛,打下的陰影。
將少年微眯的眸子里,深深淺淺的情緒,遮去了大半。
背靠著一顆大樹,整個人似乎跟世界剝離開。
孤傲又泛著慵懶。
一副漫不經心卻難以忽視的氣質。
哪怕只是通過一副冰冷的畫作。
依舊能清晰的感受到從少年身上漫出的清冷雋貴之氣。
外擁有瀲灧傾絕之姿,內又一身玉骨清冷之姿加身。
連少年自己都不得不承認。
在打開這幅畫看到的第一眼。
明明是對著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卻依舊難掩心中的驚艷。
那天晚上見過陸美琪從酒店回來后。
少年便打開了這幅畫。
曾祖坤說,這是他親手所畫,是送給他的禮物。
剛開始看到畫上的人是自己時,少年的確第一個念頭是驚艷。
不只是這幅畫的還原跟傳神度。
還有驚艷與對曾祖坤的畫作功底。
只是僅僅不過是幾秒后。
少年便發現了畫中的端倪。
不。
應該說是畫這幅畫的人,無意識中,在畫中所表達出了自己內心的某些東西。
而那時,少年回想起曾祖坤將這幅畫交給自己時。
一副糾結又欲言又止的彷徨跟不安。
還有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羞怯。
的確很難讓人忽視。
幾乎是沒有任何遲疑的,少年的心裡便已經有了某個答案。
實話講。
雖然是首次見面,不管是陸美琪疑惑曾祖坤。
對兩人的印象,少年都覺得不錯,挺舒服。
這個東西跟時間長短沒有關係。
可能是氣場也可能是感覺。
亦可能是眼緣。
不管哪一方面,都不讓人討厭。
所以,即便是看著這幅畫,猜到了某個可能性。
對曾祖坤,依舊很難讓少年心生反感。
可能是曾祖坤的眼神里,太過純凈。
那樣的眼神,跟司命很像,但又不一樣。
只是少年很清楚,能擁有那樣眼神的人,都不會是心思複雜且陰暗的人。
所以,即便是猜到了什麼。
少年想,可能也只是無心為之。
不然,以曾祖坤的機靈程度,不可能露出這樣的破綻,讓自己知道才對。
雖然是第一次見,還是不難讓少年發現曾祖坤是個極其聰明且會審時度勢的男孩子。
這樣的人,他相信如何控制自己內心的走向,應該不難。
外面,冥梟推門走了進來。
看到站在桌前,手還放在抽屜把手上的少年。
微微眯了下眸子,邁著長腿走了過去。
冥梟站在少年身後,伸手將人收進懷裡。
視線隨之落在畫上。
少年側了側臉,「不是去了公司,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聞言,冥梟沒有回話,而是伸手將抽屜關上,然後把少年的手握進手心裡。
見狀,少年眨了眨眸子。
視線落在某人握著自己手的大掌,嘴角緩緩勾起淺淺的弧度。
接著某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在頭頂上響起。
「看著算單純,心裡裝的東西倒是不少。沒看出還是個心思重的。」
聽著某人幽怨的語氣。
少年嘴角的弧度又扯大了些。
冥梟低頭就看到了少年暗自忍笑的側臉。
那微顫的睫毛,勾動的粉唇。
無一不是泛著瀲灧的絕色,讓人心神動蕩。
雙手扶著少年的肩膀將身子扳向自己。
冥梟臉上無奈,眼中卻帶著寵溺。
「好笑?」
這小孩,有人惦記他,自己都快燒起來了,他還在笑。
不是看不出某人的吃味跟心中所想。
少年抬眸看著他,輕笑道。
「無的放矢。別把別人想的跟你一樣。人家還是個孩子。」
聞言,冥梟挑眉,一臉的不贊同。
「我倒希望別人都是聖人,哪怕是裝模作樣。最起碼沒有人跟我搶你。」冥梟說著,低頭在少年的唇角印了印。
「是不是無的放矢你心裡清楚。我是見你不討厭他,所以裝沒看見。如果懂得適可而止,今天的事也就算了。如果他不懂止損,小煌,我可真不會手軟。」
見某人眼中閃過一抹厲色,少年自然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不過,某人這醋性還真是····
少年閃了下眸子。
主動轉移話題。
「這個時間回來是有什麼事?」
冥梟低頭看著懷裡的小孩,低垂著眸子,話題轉的如此生硬且自然。
知道小孩是不想跟自己繼續剛才的話題。
無奈的嘆了口氣,拉著少年的手走到一旁的沙發處坐下。
將小孩抱坐在自己腿上。
「等下我就要去孟加,大哥那邊出了些情況,我過去協助。」
聞言,少年蹙起眉心。
「很嚴重?」
長指撫平少年緊蹙的眉頭。
某人淡淡道,「不是很嚴重,只是畢竟當初是我的人在調查這件事,所以有些細節自然只有我清楚。我過去,他們的任務進行的會順利一些。」
司煌看著冥梟一臉淡然,彷彿對所有都目無一切的運籌帷幄之態。
對於某人的能力他自然是知道且相信的。
這個世界上,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跟某人一眼能力強大又變態。
只是,若說事情不嚴重,他也一樣不信。
孟加。
畢竟是某人監視了好長時間的地方。
想要一舉消滅禍端,怎麼可能是兩言三語那麼容易的事。
中間的變數,自然也不是人為可控制的。
這個跟能力沒有關係。
可是顯然,這人根本沒有想跟自己說事情的意思。
少年垂眸想了下。
「需要我幫忙嗎?」
冥梟淺笑,抬手捏了捏少年的臉。
「這麼不相信我?你老公可不是個擺設。」
少年因為「老公」這個稱呼,臉色悠然紅熱一片。
最終敵不過某人湊過來亂蹭的臉,淡淡的回了句。
「知道了。你自己小心。」
「好。」
冥梟親著少年的眼角,柔聲道,「我很快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