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1章 主意
他暗自思索,這個孟碟仙還真是塊硬骨頭,看起來不能這麼硬著來,隨即他把所有的情緒全部都壓下去,道:「孟碟仙,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知道顧爵西只是個爵爺,身份地位怎麼也不能跟巫溪國太子相比,你只要跟了太子,那可是享福不盡。」
孟碟仙笑道:「怎麼個享福不盡法?」
陳昊天以為孟碟仙動心了,心裡有點輕蔑,面上卻是哈哈笑道:「只要你想要的,一切都會有!」
孟碟仙還是微笑:「我要天上的月亮,要水中的影子,要你還有你孫女的性命,他也送給我嗎?」
陳昊天面色一變,怒不可遏,本想大罵,但一看孟碟仙的微笑,立刻強壓住怒火,道:「孟碟仙,我們太子賞識你,是給你一步登天的機會,你可不要不識好歹,到時候我們就都是太子的人,為一個主子效力,你又何必相煎太急。若是你乖乖跟了太子,我就立刻讓人送你回去,還給你的護衛療傷。」
禮讚生聽了,忍不住的皺眉,太子,太子可是幕後指揮訓練這些銅人的人之一,那心狠的可不是……
陳昊天接著遊說道,「太子馬上就會是真正的皇帝,你雖然是郡主,但是卻不是真正的皇族血脈,能有這樣的造化,成為一國之母那可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你還是珍惜的好,而且,你看我不但殺了你讓我殺的人,表現了我的誠意,你是不是也應該有點誠意的回報?」
孟碟仙看著他,面上露出一絲讓人看不懂的笑容,口氣略顯嘲諷的說道,「誠意的回報?你想讓我怎麼回報你?」
陳昊天的笑容收了起來,變得嚴肅,他走到她的面前,目光如炬的盯著她,「孟碟仙,我問你,你可知道一塊刻有半朵百合花的羊脂白玉玉佩?那塊玉佩現在在哪裡?」
原來,他是在打玉佩引子的主意。
孟碟仙淡淡地道,「陳大人不覺得自己問的奇怪嗎?什麼樣的玉佩你沒有見過?陳荷香又從我孟府拿走了多少好東西,有沒有這樣的玉佩,這玉佩又在哪裡,你應該比我還要清楚吧?」
陳昊天當然知道,當年他讓陳荷香嫁入孟府做小妾,就是為了搜集這個玉佩,可是該死的,無論怎麼找都找不到蹤跡,他讓陳荷香幾乎把孟府金貴點的寶物都搬個空了,都沒有絲毫的蹤跡。
所以他才一無所獲,犧牲了自己一個嫡女,也沒有換來任何想要的回報。
直到後來,太子指出,孟碟仙是穆嘉薇的女兒,穆府當年被他抄家並沒有這樣的玉佩,只可能是玉佩隨著穆嘉薇進了孟府,可是若是孟府都沒有,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那玉佩在孟碟仙那裡。
要說,太子直接派人把孟府的碧落園翻個底朝天就好了吧,肯定能找到東西吧,可是偏偏太子說不能打掃驚蛇,萬一這個事情引起太多的關注,被太多人知道,最後玉佩反而不一定能落在他們的手裡,而且孟碟仙還很重要,不到這樣翻臉的時候。
不得已,才讓他出面,看能不能從孟碟仙那裡套出什麼話來,或者得到想要的東西。
他暗自瞧了一眼孟碟仙,露出有些遺憾的神色道,「其實是這樣的,太子的祖上有一塊家傳的玉佩,那玉佩上面刻有半朵百合花,祖上留有遺訓,說是一定要找到另外一塊刻有百合花的玉佩,那是他們皇族分支出去的血脈憑證,太子一直想要完成祖宗的遺訓,這麼些年來到處尋找,我在南詔國也是為了替太子辦此事。
你知道,我現在能依靠的就是太子,所以很想把這件事辦好,你若是知道這玉佩的下落,就告訴我,你放心,擁有玉佩的人會被太子接回,風風光光的成為皇室之人。」
說道這裡,陳昊天兩眼裡說不出的誠懇,就好像他們根本沒有什麼仇怨,完全就是在談心的老朋友一樣,還是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
孟碟仙看他一副誠懇無比的樣子,跟一開始的恐嚇完全不同,便也知道他在玩弄什麼把戲,不過就是想先嚇唬她,逼迫著她說實話,可是看她完全不吃他那一套,立刻便變成誠懇的樣子,想要用什麼皇族或者說太子妃之位引誘她。
可惜,她孟碟仙根本也不吃這一套。
「陳大人,你說的什麼玉佩,我根本聽都沒有聽過,更沒有見到過,畢竟這認祖歸宗可是一件大好事,若是我知道一定會告訴你。」
陳昊天看著孟碟仙,半天都沒有說話,他意識到自己剛才根本是做了一件蠢事,怎麼可能用誠懇去打動孟碟仙,他立刻雙眼一眯,所有的誠懇瞬間消失不見,惡意再現。
「孟碟仙,你不要總是這麼敬酒不吃吃罰酒,就算我不能即可殺了你,折磨你或者折磨你的護衛我還是很能做的,我多的是法子折磨你叫你不得不說。」
孟碟仙聞言抬起頭,雙眸中帶著冷意,口中卻是輕笑道,「這個么,我倒是能給你出出主意,什麼折磨人的刑法,我還是知道的不少,陳大人若是手癢,想要在我身上試試,我也是沒關係的。」
陳昊天不能殺孟碟仙,自然不能傷害孟碟仙,折磨她不過是他再次恐嚇的最後手段,其實根本就行不通。
孟碟仙瞧著陳昊天越發的接近暴怒,冷笑道,「哦,我倒是忘記了,你不敢輕易動我,怕你家主子不答應,那麼,據說有種刑法是用千百根針在人的身上刺,而且還不會留下明顯的傷痕,實際上卻是痛苦非常,陳大人想要試一試嗎?」
陳昊天看著孟碟仙笑容滿面的臉,眼神是那麼的認真,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就好像說要行刑的人不是她一樣,這樣滿不在乎,竟然讓他忍不住心裡狠狠的一抖。
這個孟碟仙還是一個正常人嗎?
「上百根針刺穴若是不感興趣,那不如換換其他的法子?」孟碟仙言談之間沒有絲毫的恐懼,從頭到尾都是冷眼瞧著,好像正在給他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