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檯子已搭建完成，絲樂聲響起，早已等候著的男人們聚在了台下，抱著酒的，摟著樓里的姑娘的，或是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討論的：「噯，我聽說今天可是有三位妓呢！」有人道：「真是舒服！以往便只有一兩位，還不夠看的，就是不知道今晚的怎麼樣！若是我能有幸買到這一晚，那便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也無礙啊！」

隨即有人打碎正做夢的人，道：「快別想了吧，就你身上踹的那幾兩銀子，還不夠人家的本錢，不若像咱們，待會啊，還有很多長的可俊的要賣呢！最高也不過三兩銀子，都是乾淨的，又能爽快，才是快哉啊！」見周圍聽的人點頭，那人覺的也是，便回道：「兄台說的是！」

紅娘走到台中央，清了清嗓子，喊道：「哎！各位老爺們都靜一靜！都靜一靜！咱們就要開始了，可給姑娘們一個好的念想，啊！」

熙熙攘攘的大廳里，逐漸安靜下來，偶爾有客人吃東西時發出的碗碟敲擊聲，紅娘早已習慣，她直接忽略那些竊竊私語的人們，見差不多了，便扭頭喊道：「姑娘們，準備好了么？！快上來給官人們瞧瞧！」

絲樂聲突的一停，不見得人卻聞得不同的聲音響起：「是~」而後伴奏又響起，只見兩邊的帘子各走出三名女子。

緩緩而至的女子們每人各端著一把團扇遮臉，只露出自己的眼睛。只見這六名女子里有魅惑如妖的、清澈如水的、略有些渾濁的眸子在外。

客人們又在議論著：「哎哎哎！快看，那個人的眼睛真美，待會啊，我便要她好了！」有事剛才的兄台說道：「都別急，都別急，咱們可不能只看眼睛，萬一這眼以下是個歪牙咧嘴，大蔥鼻的，這豈不是打了老兄的面子么！」看得出來此人是個常客，那人一聽又覺得十分有道理，便沒有在作聲，靜等下文。

等待的人們見台上的女子還未露臉，急燥些的便喊道：「快放下來，快放下來給爺瞧瞧啊！」又有人在旁瞎起鬨，紅娘見人群都已慢慢沸騰，覺得差不多，便道：「姑娘們，放下團扇罷！快給老爺們看看。」六人聞言，微福了一禮：「是~」

團扇慢慢把這些眼睛下的部位露出，六人里竟都是好看的女子，顏色各有千秋，紅娘說道：「各位老爺都看見了罷！我萬花樓的女子可都是好的，今兒這六個姑娘啊，每人的價錢都一個樣。」遂又舉起了五個指頭道：「每個人都是五兩銀子起步，現在開始吧！出價者最高的人便能獲得與喜歡的姑娘共處一室的機會！」

「六兩！」

「我出七兩！」

整個一樓的氛圍漸漸高漲，紅娘很滿意，又有人喊道：「紅娘！這價錢有些高了，以往的姑娘可沒這麼高的呀！」

紅娘笑罵那人：「老爺說的哪裡話！大家都看到了，這些姑娘可都是一樓最好的了，若不多些銀兩，可不是埋汰了她們嘛！」那人還想說什麼，可有的人已是色心上頭，一個勁的喊：「七兩我加三貫子錢！」把那人的聲音衝散。

「我加七貫！」

「八兩！「

「……「

眾女子分別以七兩、八兩、九兩不等的銀兩出售完畢，等人交完了錢，女子便跟著買她的人去了她歇息的地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