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拂南摸著手指還想摸摸姐姐的手，誰知小巧避開了，她整理好了衣袖，彈了彈拂南的額頭：「小調皮！姐姐這是身材好么！這裡可不止我倆呢！你狗兒哥哥還在呢！」

聞言，拂南放了姐姐的手，繼續趴在她的懷裡假寐，小巧不由得搖搖頭，笑道：「妹妹，姐姐這裡有幾本書，可想看看么？」

聽到書，裝睡的拂南一下便睜開了眼，大大的杏眼望著小巧，可憐兮兮的，讓她的心都快融化了，她指了指一旁的小木盒，示意拂南去拿。

又問狗兒：「我以往寄的書，妹妹可看了么？」

言此，狗兒不得不豎起大拇指，他說：「拂南是個天才！你讓人帶的書，她看了一眼便會了！廟裡的弟兄和我都是大老粗，不識字！拂南便自己自學，學好了還教大家一起認字呢！我也認識了不少的字了！可多虧了拂南呀！」

小巧哈哈笑了起來：「是么？！我妹妹竟如此聰穎！往後待我考考她！愛看書，那便是好的！以往也不會被稀里糊塗的讓人糊弄了！」

拂南之愛學、愛看、愛想、甚讓姐姐欣慰！

拂南打開了箱子，便見有《千字文》、《三字經》、《六韜》、《太公陰謀》四本，她把三字經還給姐姐，道：「姐姐，三字經我都會背了，這本不用了！」

小巧收起了不要的三字經，一旁的狗兒光看著這些名字，就覺得複雜難懂，問：「這些書，拂南能看懂么？感覺很……深奧啊？」

小巧隨意道：「不知道呢！我也沒看過，反正也只是手抄本，客人丟在我那裡不要了的，反正拂南沒事的時候看看，總歸有好處的。」事實上，自來了萬花樓，她已經好幾年沒有看書了，娘親教她的那些也在時間裡慢慢流逝了……

「讓開！讓開！趕緊讓開！」外面的喧嘩突然變得嘈雜，小巧凝眉，挑開了車窗一角。

入目的是一個僕人打扮的小廝，手裡牽著套牲口的繩子，在順著繩子望去，竟牽著一個衣裳佝僂著的女人。

女人臉上黑黃，慘淡的嘴唇和獃滯的瞳孔，卻讓車上的小巧一驚，下意識說道：「那不是……」

狗兒見此，好奇的問：「那是誰啊？你認識？」

被牽著的女子還在掙扎著身上的束縛，又聽的小廝一邊走一邊道：「大家都看見了，這婦人如此，便是不守婦道！被我家老爺發現這人竟和外人私通！遂把這婦人侵豬籠才能平息此事！」

被牽著的人，一邊掙扎一邊反抗道：「沒有！我沒有！我是被冤枉的！」

果然是她。

車上的小巧聽見聲音，皺著眉頭，不知想些什麼……

狗兒見小巧不做聲，拂南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書里，又見那些人漸漸遠離，嘈雜逐漸安靜起來，才聽的小巧說：「那曾是萬花樓妓里最風光的姑娘，叫鶯鶯。」

這女子害的她不得不失去清白，卻也讓她遇上了那個人……望了望遠處一望無際的天空，他還是查無音訊。

狗兒唏噓道：「是嗎?那還聽可惜的。」

小巧諷刺道：「可惜么?」

「嗯。」

小巧暗嘆口氣，做她們這一行的，又有幾個能善的了終？

鶯鶯是，她……以後也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