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當日明珠哪裡就得知了君硯下午讓宮裡的綉娘全部去了承君殿,沒多久就傳出皇上不知為何跟著綉娘學習繡花,這一學就是一整天。
宮裡都在流傳,明珠卻把宮裡的東西全都摔了。
「君硯這是什麼意思!」
對著她說了手廢了,轉頭卻去學繡花?
堂堂臨鳳皇帝,居然大張旗鼓的學繡花,就不怕說出去讓百姓笑話,讓天下笑話嗎!
旁邊的婢女不敢說話,唯唯諾諾的站在一旁。
明珠抓起桌子上的茶盞直接仍在宮女的身上,「杵在這裡幹什麼,看我笑話嗎!」
婢女嚇得一下子就跪了下去,「郡主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冒犯郡主,奴婢知錯。」
宮女低著頭低聲下氣的求情。
她跟郡主也有些年頭了,深知這位祖宗,絕對不像是外界謠傳的那樣溫柔賢淑。
這其中有多少水分,她深知。
她一旦有什麼不滿的,就會將怒火全部發在身邊的人身上。
「給我滾下去!」
婢女的聽到這句話宛如聽到了救贖,連忙跑了出去。
只留明珠一個人在房間裡面。
傍晚十分,君硯才遣散了綉娘,去了御書房將奏摺批了。
「裴公公,皇叔的行蹤現在有了嗎?」
君硯批著奏摺,說到這話的時候,眼底晦暗不明的,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裴公公也納悶皇上這段時間怎呢這麼著急找王爺,「已經有了,王爺知道皇上有意尋他,這幾日應該就要回了。」
君硯點了點頭,目光望向外面的時候,又有些迷離了。
他…想顧嬌嬌了,想了好久了。
他回來見那個女人,都不記得來看看他。
「你先下去吧。」
裴公公知道皇上是想嬌妃娘娘了,所以默默的退了下去。
君硯一個人的時候,重新將桌案的暗格打開了,裡面放著顧嬌嬌走時留下的紙條。
她說了會回來,就一定會回來。
壞女人天天打他后位的注意。
兩日後,君御笑回到了臨鳳,君硯第一時間就將君御笑宣進了皇宮。
「皇叔近日來可玩的舒心?」
君硯讓裴蘇盛上了茶,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君御笑淡淡的抬了頭,抿了口茶,「自然。」
「皇叔這幾日在外可看到什麼人?」君硯意有所指道。
君御笑握著茶杯的手微微頓了頓,才道:「能見到什麼人?在外可不比皇宮,見到的人如過江之鯽,臣如何能記得那麼多人?」
「還是說皇上希望我遇到誰?」
君御笑反問了回去。
君硯淡笑。
準確來說是皮笑肉不笑。
「朕這幾日來,一直有些疑問不能得解,所以想尋皇叔來解解惑。」我愛小說網www.5ilrcxs.com
君御笑哂笑,「皇上年少成名,治國之名聞名天下,還有什麼是需要臣來解惑的嗎?」
君硯給君御笑倒了一杯茶,「皇叔雲遊四海見識廣闊,朕畢竟沒有出去見過什麼,有些東西還是要聽聽皇叔的。」
君御笑沒在兩人一來一回打太極了,「皇上就直說吧,皇上說這麼多,倒是是想說什麼?」
君硯眸子暗了暗,「皇叔對治國之道有什麼看法?」
君硯一句話問出來,君御笑都沒有反應過來,會是這個。
君硯難得在君御笑的臉上看到意外的神色。
嘴角意味不明的笑意漸漸溢出。
「怎麼,皇叔很意外嗎,皇叔以為朕要問什麼?」
君硯不是不知道君御笑已經見過了顧嬌嬌,要不是他現在還需要皇叔做一件事情,哪會在這裡跟他打什麼迂迴。
他們兩個人也更不會坐在這裡和聲和氣的品茶洽談了。
「呵呵…」君御笑輕笑。
「無事。」
「只是這治國之道,問臣可能不合適吧?」君御笑抬眸,眸子里的淡漠透徹,好似能洞察人心。
只是君硯的眸子更加的晦暗,看似和他在聊天,實則一直在試探他。
一開始他還以為他是為了顧嬌嬌的事情,但是現在看來,不完全是。
君硯見君御笑一句話又將問題給打了回來,也不惱火。
「既然皇兄暫時還不想解答這個問題,那便給朕講講皇叔在外的見識如何?」
君御笑將手上的茶杯放了下來,裡面的茶水沒有怎麼動。
心裡忽然有些自嘲。
試想,他無意這皇位,無非是不屑。更是自以為自己將天下人都看作螻蟻,不以為意。
自以為能看透所有人,卻沒想過,一個顧嬌嬌就能讓他心神大亂。
如今竟然連自己從小看著的侄子都看不透了。
他知道君硯也無意這皇位,但是在他的眼裡,一直將君硯看作一個年輕氣盛的孩子。
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自己看作孩子的年輕帝王已經成長到了如今這個地步。
他已經完全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了。
沒有顧嬌嬌以前的君硯,雖然無意這皇位,但是在治理國家方面做的無可挑剔,有時候就連他都感嘆,幸好臨鳳有一個君硯。
可顧嬌嬌出現后的君硯,多了一些東西,多了一些他身上不曾有的。
以前的君硯身上也不曾有的。
一種叫做情的東西。
「外面自然是不如皇宮富麗堂皇。」
「朕當然知道,朕也曾和臨鳳的將士們同吃同住兩年。」君硯不說,君御笑倒是忘了。
君御笑再次笑道,「臣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臣要講的皇上也都知道,皇上與將士們同吃同住,這是臣遊歷四方都不曾有的。」
君硯見君御笑一直不正面回答他的一些話,眸子暗了暗,「欽天監前些日子來話,今年西北方陰雨連綿,今年恐有雨災,讓朝廷早做打算,不知道這事,皇叔可有什麼看法?」
君御笑本想一句話打發了。
誰想到君硯完全不給君御笑推脫的機會,「朕前些日子聽說皇叔趁著遊歷特地沿西方城鎮山河沿途探訪,不知回來后皇叔有何見解?」
「朕今年太忙,因此並沒有功夫去一一了解,不如皇叔就將自己所聞所看講出來,朕也好想出對策?」
君御笑皺眉,他現在真的不知道君硯到底是要幹什麼。
除了一開始含沙射影的提到顧嬌嬌,之後的每一個問題似乎都沒有什麼規律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