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刑部
他繼續向著那個地方走去,迎面而來的,是一陣血腥味,不久之後,他的眼前就出現了刑部的侍衛,藍寒弦放眼望去,竟有十幾個之多,這樣的陣仗,那就說明,一定是什麼重大的案件。
而在那些刑部侍衛的後面的不遠處,盛開著許多紫色的幽若花,這些幽若花被整齊的擺放在盆栽之中,數量多的能夠與丞相府邸之中的幽若花比較,一片紫色,極為壯觀,但是此刻,自己根本就過不去。
「喂,你是什麼人?」那名站在最外面的刑部侍衛大聲說道,語氣是一點也不客氣。
藍寒弦向著前面走了兩步,他穿著一身白色的素裝,看著全然就與普通人無異。
「你們可有看到兩個姑娘?」藍寒弦開口問道。
「姑娘?」那個侍衛喃喃了一聲,隨即大呵道,「這裡哪來的什麼姑娘。」
聽著眼前侍衛的聲音,在府邸之中聽習慣了鍾離俊的大呵聲,並沒有生氣,畢竟現在的他,是以一個普通人的面目來面對眼前的這些人。
「趕緊走。」見藍寒弦有些猶豫,那名侍衛催促著說道。
藍寒弦依舊停下身子站在那裡,他看著眼前的這些人,旋即說道:「這裡是發生了一些什麼事兒?」
聽著藍寒弦的話語,那侍衛立刻就有些暴躁起來,他已經安逸了許久了,今日被叫出來幹活,心情本便是不太好:「我看你就是殺人犯,快把這個人給我抓起來!」
那名帶頭的侍衛話音落下,後面的幾個侍衛愣了一下,帶頭的侍衛見後面的那群侍衛沒有動作,他向前邁出了一步,然後堆著後面的這些人猛然一吼:「聽到了沒有?」
那群侍衛立馬就是上前,將藍寒弦給圍了起來。
藍寒弦皺了皺眉頭,他也著實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情況,畢竟這群侍衛不認識自己是正常的,但是他們這裡難道沒有一個刑部的官員么,刑部的大部分官員,可都是見過自己的。
侍衛總領走上前來,此刻的藍寒弦被一群侍衛給圍住,而侍衛總領透過兩個侍衛之間的間隙,對著藍寒弦大聲的說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還不知道是吧?我現在就告訴你。」
他的話語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緊接著說道:「九江總督被人暗殺了,你現在這個時候還來這裡,我身為刑部侍衛總領,現在充分懷疑你就是殺人兇手,將你給羈押。」
「帶走!」
聽到這位侍衛總領的命令,其中的兩個侍衛上前,剛想要將藍寒弦給架起來,卻被藍寒弦分別兩腳,以極快的速度給踹了開去。
那兩個侍衛猝不及防,其他的幾個侍衛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那兩個侍衛就重重的砸在他們的身上,原本包圍著藍寒弦的緊密的圈子,在一瞬間就被土崩瓦解。
侍衛總領要不是躲得快,這一會兒也應該是已經躺在地上了,看著眼前的這個情景,他更加的生氣了起來。
他用手指著藍寒弦,生氣的有些顫抖:「你知不知道,襲擊刑部侍衛是什麼大罪?」
「我不知道,畢竟,不知者無罪。」藍寒弦淡然道,他在侍衛隊長的眼前,就繞過了侍衛隊長,正大光明的向著那個地方走去,看著地面上的這攤血跡,原來是九江總督被人殺了。
他的臉色越發的沉寂,他的心中大概也有了一個猜測。
他的雙眸緊盯著地面之上的血跡,然後說道:「你們也不必守在這裡了,你們是找不到兇手的。」
那侍衛總領此刻根本就聽不進去藍寒弦的話語,眼前這個看著穿著樸素的男人,卻沒有想到他有這麼厲害的武功。
他將手中的刀從懸挂在腰間的刀鞘中給抽了出來,然後沖著藍寒弦走了過去。
藍寒弦的眼神想著一旁一撇,他已經是注意到了後面傳來的這殺氣,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哪個侍衛總領,竟然會直接動刀子。
侍衛總領拿著刀,在藍寒弦的身前停了下來,他將自己的刀指著藍寒弦後背心臟所處的位置,說道:「你今天定然會為你的行為付出沉重的代價。」
「呵呵——」藍寒弦冷笑了兩聲,即便現在的他身處這樣危險的環境,但是他的心中沒有任何一點點的恐懼。
那些摔倒在地面之上的侍衛們,這個時候也站了起來,疾步的走到了侍衛總領的身邊,他們刻意與這位總領保持了一點的距離,因為他們都知道,這位總領做事心狠手辣,生怕波及到自己。
藍寒弦的冷笑聲使得侍衛總領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動作,他不明白,藍寒弦為什麼突然發出這樣的聲音。
「你們這裡刑部沒有官吏在么?」藍寒弦背對著侍衛總領,這個時候的他,處於一個極度被動的狀態。
「我們刑部的大人豈是你這種人說見就能見的?」侍衛總領大聲的說道。
藍寒弦一反手,就抓住了那把正頂在自己後背上的刀,他用最短的時間一轉身,然後一腳出去,這「斷子絕孫腳」正中這個侍衛總領的襠部。
所有的動作都在那麼一剎那之間就完成了,堆著刀掉落在地面之上的聲音響起,侍衛總領痛苦的摔倒在地上,他按著自己的襠部,臉色鐵青。
周圍的侍衛無不被嚇到了,這侍衛總領,雖說也只是一個下人,但是對於普通人來說,他也是一個官,甚至還不是小官。
周圍的那群侍衛們連忙就上前,蹲下身,七手八腳的想要將這名總領給扶起來。
一分鐘之後,藍寒弦並沒有走,他見著這位總領在其他侍衛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侍衛總領咬牙切齒的沖著藍寒弦大聲說道:「都給我拔刀,把這個人給抓起來。」
頓時,所有侍衛都將在刀鞘中的刀給拔了出來,刀出鞘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聽著反而有一些的悅耳。
藍寒弦站在原地,不為所動,他也終究是開口問到:「這個問題,我問你最後一次,來這裡採花的那個姑娘,現在去什麼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