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惡女行徑
蘇望濘往日總是一副沉默寡言,縮頭弓背,儘可能的降低存在感的一個人。
實在不能讓蘇家人看不見,縱然挨打,也都是默默承受的。
但是今天她抬頭挺胸,目光冷然的樣子反而讓人可以清晰的看到那透著光的眸子。
蘇虎對著蘇望濘冷漠的目光,一時之間反而不敢動了。
但是片刻后,心裡卻更是惱怒起來:「賠錢玩意,你竟然還敢頂嘴了,既然沒死在外面,看我不打死你,你把老子的手放開。」
蘇虎還想動手,但是只能哇哇怪叫,但是右手卻絲毫沒有半點鬆動。
他再次舉起左手想要反手在給蘇望濘一個耳光的時候,彷彿預兆一般的,整個人騰空飛了出去。
落地點,正好在正房牆角的一堆破柴堆里。
蘇望濘繞了繞腳踝,暗道:果然身體還是太虛弱了,不然憑藉這原主的力氣和自己的技巧,踢飛個人,怎麼會讓自己腳下虛浮呢,不過,原主的地位還真是,嘖嘖。
將蘇虎踹出去以後,蘇望濘心情舒暢了許多。
腦海中卻是格外的竊喜:沒想到啊,雖然自己樂極生悲被累劈了,但是那個預測吉凶的金手指竟然也跟著自己穿了過來。
剛剛自己在泥草屋睡覺的時候,便做了一個夢,夢中就有自己回家的場景。
照著原來的方向,雖然自己不是原主默默挨打的性子,但是躲開了蘇虎的第一巴掌,卻沒有多得開第二巴掌。
雖然最後自己和蘇家人打了一架之後,略顯優勢。
但是由於對方人多,自己又虧空了許久,還是多少受了點傷害。
但是夢中場景,竟然完美浮現了。
而作為一個常年練過武術的人,有了先知得曉對方出手為何后,那裡還會被人傷到些許?
抱著小兒子的周氏和蘇小妹瞬間驚呆了,這還是以前那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蘇大丫嗎?
簡直可怕。
「混賬,你怎麼敢,你....咳咳...」蘇虎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指著蘇望濘破口罵道。
這時周氏才反應過來,趕緊放下懷中的蘇金貴,奔向蘇虎。
想要將其攙扶起來:「你,你這也太過分了,他是你爹,你還有點孝道沒有?」
「你算什麼東西?我和我爹的事情,輪得到你這個陪嫁下人開口嗎?」
蘇望濘可是一點都不客氣的朝著周氏心口直戳下去。
而一邊的蘇秀珍早就被嚇傻了,連手中的雞腿也不知從什麼時候掉落下來都不知道。
落在地上的雞腿,滾落地上,粘上了一層粉煤灰,顯然不能吃了。
另一邊的還不會說話的蘇金貴,更是被驚嚇到了,哇哇大哭了起來。
蘇望濘看著一桌子的好菜,總算是感覺到飢餓了。
今天就白天喝了一碗清湯稀飯,身體那裡能吃得消。
便不再搭理旁人,默默的拿起了筷子將周氏盛好放在一旁沒有動的米飯端到了自己面前,吃了起來。
「誰讓你碰這碗飯的!」周氏一看急了,那是自己給正在洞房的蘇慶生準備的。
以前,蘇望濘只有做飯和洗碗的命,從來不被允許和大家一起坐在桌子上吃飯。
最多就是別人吃剩下的湯湯水水,和一些鍋底渣拌在一起,吊著命。
蘇望濘絲毫沒有理會周氏的話,還順手將一旁空碗的雞腿拿了起來。
雖然自己身體有所虧空,不應該大魚大肉,但是一個雞腿倒也算不得什麼。
蘇望濘沒有在意,但是周氏卻是很在意的。
她甚至顧不得扶還站不穩的蘇虎,徑直朝著蘇望濘跑過來,想要搶奪她手中的雞腿一般。
只是她還沒有跑到跟前,便一個狗吃屎的模樣摔倒在地。
原來,蘇望濘將一根吃剩的骨頭,輕巧一甩,便打在了周氏的小腿骨上,然後周氏的趴展了。
「你個小賤人,我殺了你。」周氏咒罵的爬了起來,朝著蘇望濘撲過去。
只是蘇望濘早就知道,也不多說,只是端著自己的碗和雞腿,靠左一閃,周氏的整張臉,便撲到了那盤肘子肉裡面。
等抬起頭來,那油膩膩的模樣,要多噁心就有多麼噁心。
蘇望濘的所作所為,早就已經讓蘇虎原本升起來的幾分畏懼給氣沒了。
他抄起身邊的掃帚,朝著蘇望濘過來,蘇望濘心裡暗道。
原本不想朝著夢境一樣掀桌子的,可惜了桌上的這幾盤菜,自己還沒有吃飽呢。
但是有些人總是自己非要朝著槍口撞過來,自己又什麼辦法呢。
「真是難搞哦。」
蘇望濘飛快的將雞腿蓋在了米飯上面,左手拿碗,右手抓著左邊的桌角,話音剛落,便猛然抬起,直接就把桌子給掀翻了。
木頭的桌椅和桌上的餐具瞬間被摔了個七零八落。
而飯菜剩下的湯湯水水首當其衝的全然落在了舉著掃把衝過來的蘇虎身上,一盤醬茄子還掛在腦門上面,到是和周氏極為般配。
周氏這回都顧不上蘇虎了,她心窩直接抽抽的疼。
這桌上的餐具,可是為了慶生娶親特意買來配套的,可是花了真正三兩銀子,大半頭豬呢。
而且這些菜,可都是有著不少好料的,周氏還準備好好吃幾天呢,可現在呢,全沒了。
「你個天煞的玩意,怎麼能糟蹋東西呢。哎喲喂,活不下去料。」
周氏頂著一臉油膩,擠著眼睛,放開嗓子哭嚎起來,簡直讓人作嘔。
而一邊的蘇虎更是氣的發抖,卻不敢做做些什麼。
一旁的蘇秀珍更是嚇的站在一旁宛如一隻小鵪鶉一般,毫無主見,也不敢去擦落在自己身上的殘渣飯羹。
只剩下周氏的嚎喪聲和,不諳世事的蘇金貴哭鬧聲,比起起伏。
蘇望濘看了看四周,戰鬥后的戰場簡直不堪入目。
要不是自己必須要吃飽補充體力,這麼噁心的場面她著實吃不下飯去。
只能是端著自己的碗,若無其事的朝著新房走了過去。
砰的一聲,門應聲而倒。
裡面的新人好在可能是早就聽到了屋外的動靜,雖然衣衫略有不整,但好歹也都能夠遮體。
「出去。」蘇望濘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