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顓頊閼氏的下馬威

上回，我們說到王昭君的和親隊伍正在緊鑼密鼓地前往匈奴。

漢朝那邊，漢元帝喝著小桂子泡的茶，突然摔了茶杯。吼道：「小陵子走了。你們就這樣糊弄朕嗎？拉出去打三十棍子。」

「陛下，怎麼發這麼大的火啊？」王政君問。

「下人太笨。不讓朕省心。」元帝吼道。

「陛下，王昭君的事情應該是毛延壽的罪過啊。」王政君假裝脫口而出。她心想：一定要讓陛下快點處死毛延壽，這樣才能避免他把王鳳的事情說出來。

元帝這才如夢初醒，說：「原來是毛延壽在使壞啊。馬上把毛延壽斬首，不，把宮廷所有畫師全部斬首。」元帝的眼珠子都瞪到了極致，頭上青筋暴起。

漢軍校尉將趕到毛延壽的住處，宣讀聖旨：「毛延壽欺君罔上，罪不可赦，斬立決。」說完，校尉命人將其逮捕，押赴刑場。

毛延壽大喊：「微臣冤枉啊，陛下，是王鳳讓臣把王昭君畫丑的。」可是士兵們絲毫不理會他。

校尉說：「毛先生，你別喊了。陛下聽不到的。再說了，你喊王大人的名字，真要是讓你去見陛下。那王大人會放過我嗎？你將王昭君畫丑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帶走。」

毛延壽等宮廷畫師被腰斬於市。

行刑前，毛延壽仰望蒼天，哭道：「我只是一個畫師啊。我有何罪啊？就算把王昭君畫丑了，也罪不至死啊。」百姓聽到了紛紛落淚。人群里的張三說：「陛下殺了毛延壽。我大漢從此再也沒有畫家了。」「誰讓他把王昭君畫丑了，害得陛下失去了一位絕色美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李四說。

「這下子太好了。毛延壽死得好啊。」王政君心想。

與此同時，王莽體內的蟒蛇精突然覺醒了。王莽的眼神變成了綠色，自言自語道：「毛延壽的冤魂，本大仙將你的魂魄化作厲鬼，詛咒漢家天子。」毛延壽的鬼魂出現了。

「白蛇大仙，劉奭這個昏君，我恨不得將他剝皮食肉。大仙，請賜予我法力吧。」毛延壽乞求道。

蟒蛇精手一揮，毛延壽化作一道綠光消失了。

元帝在寢宮看見毛延壽向他撲來，舉起大刀，喊道：「劉奭，還我命來。」幸虧一道金光將毛延壽推開。金光化作了一個老者。「嚴君平先生。朕多謝你的救命之恩。」漢元帝跪道。

嚴君平說：「陛下，老朽本來正在楚國遊歷。看到長安城上空有妖邪之氣，所以特地趕來救駕。」

「嚴老先生。您的救命之恩。朕無以為報。要什麼賞賜？」元帝問。

「陛下，臣不需要什麼賞賜。臣只是告誡陛下，小心王鳳，小心王家外戚。特別是王莽。陛下之前殺了京房，其實他的預言有幾分道理。」嚴君平捋著鬍子說。

宮門外的御林軍聞訊趕到。御林軍頭領問：「陛下，怎麼了？」「朕正和嚴君平老先生商議國事。你們出去吧。」元帝厲聲感道。

御林軍走後，元帝問：「王莽怎麼會是犯上作亂之輩？他一向彬彬有禮，謙遜待人。」

「陛下過於仁義了。王莽是個狼子野心的人。做君主的，往往容易過於自信。秦始皇的時候，他也看不出趙高有野心，但是秦始皇一去，趙高不就篡改遺詔，擁立胡亥，把持朝政，禍亂朝綱了嗎？」嚴君平借古諷今道。

「王家怎麼會對不起朕呢？皇后雖然總是和朕吵架。但是朕知道，她心裡是有朕的啊，她總不會幫著王莽來篡奪我大漢江山吧？」元帝仍然不相信。

嚴君平說：「陛下可曾想過，皇后或許想要找一個親戚輔助大漢。然而，外戚專權，大漢危也。霍光的教訓殷鑒不遠啊。」

「太可怕了。」元帝不禁抱住頭顱。

與此同時，王昭君的和親隊伍總算抵達了匈奴王庭。

「七閼氏王昭君拜見顓頊閼氏。」王昭君對著顓頊閼氏跪道。

「起來吧。王昭君。你來了匈奴，就是我們匈奴的人，不必想漢朝一樣行三跪九叩的大禮了。你是漢家女子，我真怕你不適應這裡的生活。到時候病了。我可怎麼向漢朝皇帝交待啊。」顓頊閼氏正色道。

「顓頊閼氏，我父親是將軍，自幼弓馬嫻熟。可以適應匈奴的生活。顓頊閼氏放心。」王昭君起來，笑道。

顓頊閼氏心想：這個王昭君，一來就顯擺自己弓馬嫻熟，真是狂妄，我非要給她一個下馬威。讓她知道我們匈奴的規矩。

顓頊閼氏說：「王昭君啊，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你的父親是漢朝原陽守將王襄將軍。你家說起來也是將門之後啊。你可知道在我們匈奴，成年的男子們的理想是什麼嗎？」

「無非就是建功立業，當大將軍，或者做左賢王，左谷蠡王唄。還能有啥？」王昭君不假思索道。

「都不是。他們的理想是殺了王襄將軍。因為王襄將軍是我們匈奴的仇人。本來還有馮奉世將軍的。但是他去世了。」顓頊閼氏的目光變得十分尖銳。

呼韓邪單于突然趕到，看到王昭君居然痛哭了。他連忙問：「怎麼了？昭君。」

「我......」昭君一時間哽咽了，不知道說啥。

再說現代那邊，王明對父親說：「我最近什麼都想起來了。其實我不是你的兒子。」

「兒子，今天可不是愚人節啊。你不要開這種玩笑啊。」父親慌張道。「真的。我其實是漢朝穿越過來的，我原名王莽，字巨君。」王明說。

「王莽確實是漢朝人。可是他已經作古了。兒子，你是不是穿越小說看多了？」父親不以為然。

「不是。我原本就是王莽。最近幾個月，我也看了《漢書》《資治通鑒》等史書。我就是王莽。漢朝的那個王莽估計才是你的兒子。所以王莽才能有如此多發明。比如遊標卡尺，比如心臟搭橋手術。」王明不禁潸然淚下。

「兒子，我明白了。你是不是和古人靈魂互換了？不過，就算是這樣，你還是我的兒子。」父親哭道。

「但是，你不想找回你的親生兒子嗎？」王明哭道。

「這是命啊。我的親生兒子已經到了屬於他的時代去了。完成他的歷史使命，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兒子。你就是王明。」父親哭得稀里嘩啦。

母親在門後面聽得真真切切。她心想：如果真是這樣，我真想去漢朝找回我的兒子。

父親突然叫到：「淑琴，你出來吧。」「哦」母親趙淑琴走了過來。

「我知道你都聽到了。而且，我猜你想去漢朝找王明回來。也不是不可以，用蟒蛇玉佩在雷雨天氣解鎖密碼就能穿越時空。但是，我不同意你這麼做。因為，王莽的歷史使命是一定要完成的。如果你穿越時空，可能會改變歷史。但是你確定歷史不會被改的更糟糕？」父親王森說。

「那可未必。可能歷史會更好呢？可能漢朝能延續800多年，三國亂世都沒有了。」趙淑琴不依不饒道。

說著，她拿出了蟒蛇玉佩，用刀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她的血滴在了玉佩上，霎時間，玉佩發光了。

時空裂縫出現了，她被吸了進去。「不要去啊。這個玉佩不好控制的，如果弄不好，你會被亂入史前時代的，或者是三國亂世。」父親王森跑了過去，試圖搶下玉佩，關閉時空裂縫。

但是，已經晚了。裂縫很快關了起來。趙淑琴暈倒了，她的靈魂已經進入了時空隧道。

趙淑琴在時空隧道里掙扎，發覺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重，漸漸地失去了知覺。

等到她醒來的時候，她看見自己已經出現在了陽阿公主府。

「趙宜主，你醒了？」陽阿公主關切地詢問。

現代那邊，趙淑琴也醒了。王森對王明說：「估計這是一個古人附在了你媽的身體上。」

「這是哪裡啊？」趙淑琴問。

「這是你家啊。」王明說。

「我家在陽阿公主府啊。」趙淑琴說。「莫非你是趙宜主？」王森問。王明著實下了一跳，難道自己老媽成了趙飛燕？

王明心想：如果這個人是趙飛燕的話，那麼古代的那個趙飛燕不就是自己老媽了？歷史上趙飛燕是被王莽逼死的。王明越想越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