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發情況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給他潑了點海水的原因,加松斯的眼神已經沒有像剛剛那麼迷茫了。他晃晃腦袋,用手扶住額頭,喘著氣地回復道:「十有八九是中暑了。反正就是頭疼,腦袋眩暈,有點想吐。」說完,他轉手捂住嘴,眼睛半眯。
從加松斯的語氣來看,這應該不是作假,不過這些負面癥狀說得怎麼像是跟暈船一樣?
「你撐著點,想吐的話就吐海里吧,等找到了沉船的位置我再幫你,現在沒時間顧及了。」喏布恩匆忙的說道,隨手把草帽蓋在他的身上,接著重新拿起船槳與彼得一起划。
這時候要是再不划的話,那他們就真的得被拖著走了。
做為山字中間的一豎,柯琤自然是發覺了喏布恩的狀況,但是以目前的進展,他也不顧上那麼多,只能是放慢航行的速度。
另一邊,艾索亞正在拿柯琤給他的望遠鏡向前眺望著;因為他實在是不想看那張『地圖』了。與其這樣呆懵的看著,他還不如做些有實際意義的事情,所以艾索亞把望遠鏡要了過來,試圖拿著它在這金燦的海洋中尋找那幾塊浮在海面上的碎片。
但這東西怎麼會乖乖的待在原地呢?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碎片早就與海浪一起不知道漂移到哪裡去了,唯獨只留下一片空蕩的海面。
幾次視察無果后,艾索亞也只能無奈的打消這個念頭。他重新拿出『地圖』,看了眼身後只剩下一點零星的破原號,開始估算起現在與坐標的距離。
但就在艾索亞要計算的時候,柯琤突然叫喊道:「停下,都停下向我這邊靠攏!船下似乎有情況。」
聽到他的喊話后,眾人便立即收起船槳,拉住綁在圓洞的那個繩子,朝著柯琤地方移去。
艾索亞他們是最先到的,隨後才是喏布恩他們。
「發生什麼事了這麼匆忙,我都還沒算好你這坐標的距離呢。」船隻剛合到一起,艾索亞就跳到柯琤的船上,拿著『地圖』對柯琤問道,根本沒有留意想要訴說加松斯情況的喏布恩。
「那麼激動幹嘛,坐標位置什麼的待會再談,不過從目前看起來,咱們離目的地也不遠了。」說著,柯琤用手指了下『地圖』,意示他去看。
艾索亞把『地圖』翻過來,接著他就發現;在這原本空白到只有一條線和一個圈的紙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三角形的游標,以及一副粗略的海平面圖。三角形游標出現在那條有點彎曲的黑線上,而它離終點的位置僅差一個指甲蓋那麼大的距離。
看到這裡,艾索亞臉上的吃驚也轉為隨和;像這樣的東西,一看就知道是魔法的原因。
「這才稱得上是地圖嘛,之前那個簡直就是抽象畫,根本看不懂。布洛迪、特羅克,你們說對不對?」他拿著地圖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對身後的兩個問道,然而他們卻沒有回答,只是用無語般的眼神看著艾索亞。
「話說回來,發生了什麼事這麼著急,還讓我們把給船給收攏過來。」艾索亞苦笑道,向海面上望去。
「剛剛在海中似乎有兩團黑影飄過,為了以防萬一,咱們這樣做什最妥當的。」在後面繞繩的皓風蕭為他解答道,接著把連接喏布恩和艾索亞船身的繩子拉起來,綁了個蝴蝶結。
「哈?黑影?不會又是那些魔物魚吧!」艾索亞的臉頓時變得很難看,他可不打算在海上再遭遇到這群鬼東西。除了他之外,那三個大漢的身體也抖動了一下;畢竟那是讓他們沉過船的恐懼,陰影是沒那麼容易消除的。
「哈哈哈,放心吧,那黑影的體型要比魚大得多去了,但和我們的船相比要小一點,所以說這隻能是比魔物魚更加怪異的生物,不過從目前的狀況來看,危險什麼的倒是不會發生。」皓風蕭笑道,將草帽沒入水中用力地搖晃了幾下,然後又戴回到自己的頭上:「看吧,什麼事都沒有。如果真的有魔物魚的話,它們早就被這動靜給吸引了。」
剛說完,他們船隻的右側就突然發出「咚」的響聲,把中間的人都給嚇了一跳。
喏布恩扶起摔倒至昏迷的加松斯,笑著對他們問道:「哪位人士可以過來搭把手?這傢伙因為中暑暈過去了,沒想到還那麼重。」
柯琤撇撇嘴,感覺這裡最讓人不省心的不是喏布恩,反而是這位荒野獵人,加松斯。
「風蕭,你去幫喏布恩把那傢伙抬到我這裡來。艾索亞,你和其餘的三個人看守附近的情況,以防魔物偷襲。目前我們還沒有搞清楚黑影的情況,所以不要輕舉妄動。」
一股柔和的力量在加松斯的腦門上散開,滲透了他的皮膚,融入進身體的每個細胞當中。此時的加松斯只覺得自己像是被泡在溫泉一般,說不出的舒服。
看著他舒服到咧開嘴笑,喏布恩也只是「嘖」了兩聲,微晃著腦袋。
要不是有柯琤和皓風蕭在身邊,他估計會玩弄的心態去報復加松斯吧。
柯琤雙腿交叉,盤坐在船上。劍與盾被放在左右兩端,而加松斯就平躺在他的腿上,被柯琤手中釋放的光元素粒子給包圍著。
同為聖騎士的皓風蕭自然是能感受到這力量的強大,而擁有這股力量也是他的目標之一,不過在此之前,如何提升自己的能力也是一個問題。在還沒有參加啟源計劃之前,他還曾在艾露靈亞的巨石山陣中修習過,不過效果微乎其微,頂多是增健了自己的身體而已。
看來以後還得多多向這位前輩討教才是。
皓風蕭心想,轉身向外望去。
加松斯臉龐兩端上的躁紅在柯琤的治療下褪去了許多,逐漸的,他額頭也沒那麼燙了。
「這傢伙的情況已經好多了,剩下的就交給你照顧了。」柯琤吐口氣,把加松斯的身子挪下來。
喏布恩托住加松斯,看著他張開的嘴,笑道:「我看不用,他睡得那麼香,怎麼可能還需要我的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