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柳月的報復2

第251章 柳月的報復2

「除非你早就知道她是柳家的女兒。」

白琛眉稍一挑,不屑地掃了她一眼,白家大少爺其實很少會對人這般沒有禮貌,只不過禮貌這東西是給值得尊重的人的,不是所有人都配得到的,不是有句話叫敬人者人敬之嗎?

「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自私財迷心竅嗎?」他的阿央就算身無分文他也不會嫌棄的,就算她柳月有金山銀山又如何?難道白家還要靠婚姻來維持生計?開什麼玩笑!

柳月也不生氣,只是冷笑道,「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這不是你現在應該關心的問題,你現在最好祈禱柳董和柳夫人沒事,否則柳氏集團你一個子也別想撈到!」

他的聲線很平靜,幽深的眼眸中看不到半絲波動,可偏偏就是這樣平淡無波的兩句話讓柳月心裡狠狠地震了一下。

她強裝輕鬆地哼道,「爸早在十前年就已經立過遺囑了,由我來繼承他名下的所有財產,難道琛哥不知道遺囑的法律效力?」柳月冷哼一聲,臉上浮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這次她可是帶著必勝把握才冒險走這一步的,與其被動受人所制,不如先發制人,她就不信柳明志還有心力或者說還有那個命去更改遺囑。

看著她眼裡一閃而逝的狠戾,白琛十分厭棄地哼一聲,柳叔的眼光這是有多差啊才將一個人面獸心的畜生養在身邊,真是養虎為患呢。

見白琛不說話,柳月以為他是同意了自己的觀點,更加自信滿滿地說道,「即使她是爸的親生女兒又如何,遺囑上可沒有提她容央半個字,其實早在十年前爸爸就已經對尋找她的下落失去信心了,否則也不會立下那份遺囑。誰知道容央會突然冒出來......她不該出現。琛哥,不管你跟容央在一起是因為她的身份還是什麼,你不覺得現在我才是你最好的選擇嗎?」

如果說白琛是因為容央才是柳家唯一的血脈繼承人,那麼現在她柳月才是最有希望成為繼承人的那個人,只要他們合作,這件事就是鐵板定釘的事。或者他只是因為容央可以成為一個賢內助,那她柳月自認不輸容央,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經濟頭腦方面更是超過容央百倍,白琛沒道理放棄她而選擇容央。

看著她自信滿滿而又驕傲的神色,白琛只覺得自己大白天見鬼了,否則怎麼會有人當著他的面做青天白日夢呢?

見她的美夢做的差不多了,白琛才『好意』提醒道,「柳小姐,你不會以為這麼多年柳董信任你栽培你就真的把你當成親生女兒來對待了吧,養女就是養女,無論如何也比不上自己親生的,麻煩你回去看看遺囑,看看柳董事後有沒有又附加一條如果找到親生女兒,一切繼承權將歸親生女兒所有。啊,當然,柳董是個非常善良的人,不像某些人喪心病狂,他還給你留了一筆財產,足夠你衣食無憂一輩子了,可是前提條件是你盡心儘力......不過很顯然,你沒做到這一條。」

「不可能!你胡說!」柳月杏目圓睜,不敢置信地厲聲吼道,「這麼隱密的事你怎麼可能知道,連我這個當事人都不知道,一定是你故意氣我的。」

「噓——保持安靜,這裡可是醫院,是不是氣你的你回去問問柳董的秘書不就知道了嗎?」其實當初柳明志跟他提這件事的時候,他當時也很驚訝,畢竟是柳家的家事,沒想到柳明志會告訴他一個外人,或許柳明志也不像表面看起來那樣沒眼光,恐怕在心裡早就將這個養女的品行看清楚了吧,否則又怎麼會私底下加那一條呢?

不過也不難看清柳月的為人,當初在法國留學的時候,她能為了順利進入學府深造,不惜拿自己的婚姻做條件,與當地的一位富商之子領證結婚,不管事後兩人到底有沒有夫妻之實,但足以看出她是個急功近利且非常狠心的女人,對自己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別人。

看著柳月氣急敗壞離去的身影,白琛只是淡淡地哼了一聲,正好容央從輸液室走出來,他趕緊迎上去扶著她走到一旁坐下,「怎麼臉色這麼蒼白?結果出來了嗎?」

「嗯,血型匹配,所以剛才就直接抽血了。」容央有些無力地靠在他的肩上,閉著眼睛問道,「柳董和夫人都還好嗎?」

「聽說柳叔傷的比夫人輕一點,夫人那裡......白依已經進去了,他的醫術很好,相信一定會沒事的。」白琛輕聲安慰,大手覆在她的腰上,緊緊的將她摟在懷裡,「我先帶你去吃點東西,你這身體要好好補補。」

打橫將她抱起來,也不管容央是否同意就直接進電梯下去了,剛到一樓大廳就聽見兩道撕心裂肺的哭喊聲,白琛皺了下眉頭,朝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對老夫妻坐在地上哀嚎,哭的是肝腸寸斷驚天動地,嘴裡不住地喊著『我苦命的兒啊』,只可惜沒人同情他們,換來的只是別人冷冰冰的眼神以及看戲一般的探究目光。

「是穆占堯的父母。」容央也被這哭聲吸引了注意,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他們這又是鬧的哪一出?

「不用管他們。」一想到那起事故有可能是穆占堯故意為之,他心裡就恨不得把那個傢伙從手術室里拎出來痛扁一頓。

只是兩人剛走到門口,穆家夫婦就像見到救命神仙一樣朝兩人衝去,擋在他們面前大聲哭道,「白總,求您救救我兒子啊......聽說白院長現在就在這裡,您能不能說個情......還有容秘書,以前是我們錯了,求你救救占堯,你們好歹以前好過啊......」

穆錢康老淚縱橫地說完,還狠狠地朝自己臉上扇了幾耳光,表示自己真的知道錯了,當初要不是他勢利眼,容央可就成他們穆家的兒媳婦了。

容央不解地看向白琛,白琛在她耳邊輕聲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這下就連容央也察覺到了一絲隱隱的不對勁,「難道是他故意的?」

白琛沒回答,只是聳了聳肩表示自己還不確定,朝站在一旁的保安使了個眼色,保安也知道因為自己的不作為影響了醫院裡的秩序,於是趕緊將兩人拉開,任憑他們兩人掙扎也於事無補,遠遠的還能聽見保安不咸不淡的說道,「你們還不去手術室外守著,現在在這裡鬧有什麼用,你兒子可還在病床上躺著呢,還沒到那一步呢。」

然後將人群疏散后又嘀咕道,「人還沒死呢就想訛錢,真是什麼人都有。」

因為手術還在進行中,隨時都可能有危險,而且事出突然,柳氏集團那邊又有柳月壓著,知道消息的人少之又少,所以即使柳明志戎馬半生,到事情真正來臨的時候,能守在手術室外的竟然也寥寥無幾,因此白琛也不敢走太遠,抱著容央只是去了對面的一家中餐廳。

得到喘息的機會,容央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只覺得四周射來的目光讓她渾身很不自在。

白琛卻全然不在意,溫文爾雅的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溫潤的眼眸滿含柔軟地看向她,「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都是一些清淡的菜肴。」

果然,話音剛落,服務員已經將早就準備好的飯菜端了上來,都是她喜歡吃的。

可能是因為抽血的原因,明明早飯才吃不久,但容央還是覺得有點餓了,吃了不少東西,等到停下來才發現對面的男人一直盯著她看,眼神里隱約帶著一絲擔憂和心痛。

「怎麼了?」容央放下筷子不解地問,他的眼神告訴她有事要發生。

「飽了嗎?」他順手遞了杯水給她。

容央含笑接過喝了一口才點頭道,「剛才怎麼了?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見她臉色好轉,白琛才將手裡的文件袋遞給她,輕聲說道,「阿央,本來這件事情我不想摻和的,因為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但是現在......柳叔和柳姨都躺在病床上,我怕我要是再不說的話會給你留下什麼遺憾。」

看著他略顯嚴肅的表情,容央心裡忍不住一跳,一股不太美好的預感掠上心頭,不過良好的修養讓她並沒有因此而手足無措,反而淡定地將裡面的東西抽出來,還能有什麼比現在更糟糕的事嗎?拋開白琛來說,現在的她就是孤家寡人一個,再多也不過如此。

反觀一向淡定無波的白家大少,此時卻比當事人還要緊張,那雙深沉而又溫潤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著對面的女子,好像生怕遺漏了她臉上的表情變化似的,不敢有丁點的疏忽。

容央不急不徐地將紙張展開,是一張DNA的鑒定結果書,前面一段長長的專業術語她無心去看,只匆匆掃向最後一行結論,修剪整齊的眉毛輕輕皺了一下,難以置信地又看了幾遍。沒錯,是她和柳明志的親子鑒定書。

「阿央,你還好嗎?」對於容央這樣極具缺乏親情的人來說,找到親生父母固然值得令人興奮,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卻未必是個好消息,畢竟所謂的親生父母此時還躺在手術室里生死未知,而且她前不久才剛剛失去養母,若是現在再失去親生父母......

容央沒回答,目光依然停留在那張紙上,只是略微顫抖的身體泄露了她此時內心的波動,即使她已經極力在壓制自己了,可這種事情放在誰身上恐怕都做不到她這般隱忍。

「你的意思是說,柳董......他們是我的親生父母?」不知過了多久,容央才抬起頭來,眼眶裡隱約有些發紅,對於這份親子鑒定,她倒是沒做懷疑,白琛給的東西自然不會有假。

白琛心疼地握住她的手,鄭重地點了點頭,「雖然以前我也懷疑過你和柳董之間可能存在血緣關係,但是確切知道結果也只是在昨天晚上。」

要不是今天早上突然發生的這件事,其實他是很不願意當這個中間人的,即使找到家人對容央來說是個驚喜,他也只希望她在潛移默化中感受到那份親情的溫暖,讓她慢慢的接受,而不是像現在這般橫衝直撞,被這件事情震的無所適從。

「白總。」容央正要開口,崔秘書突然快步走了進來,擔憂地看了容央一眼,看到她面前的那張鑒定報告,心中瞭然道,「容秘書,你還好吧?」

容央含笑點頭,「謝謝,早上的事情也要謝謝你。」

知道她指的是早上自己來醫院安排柳董和柳夫人的事,崔秘書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表示自己很無奈沒幫上什麼忙,隨後才小聲說道,「白總,柳月帶人去醫院了。」

聞言,容央忍不住皺了下眉頭,白琛安撫地握住她的手,讓她不要驚慌,他的笑容彷彿帶著一股天生的魔力,很快就讓容央放鬆了心情。

「早上讓你查的事查的怎麼樣了?」白琛淡然的問道,平靜的眼眸中隱約讓人看到一股暗流,生生讓崔秘書打了個寒顫。

他縮了縮脖子,低聲說道,「您猜的不錯,柳月果然暗中給了穆占堯一大筆錢,足足有兩千萬,就在事發的前不久將錢打在了一個叫顧方的人的賬戶上,不過這個顧方跟穆占堯之間沒有任何關係,好像只是為了掩人耳目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一張身份證辦的卡,不過我已經悄悄的託人調了一份監控......就是穆占堯去自助取款機查帳的監控。」

白琛點了點頭,心裡已經有了思量,示意崔秘書將報告帶上,然後再一次將容央打橫抱起來,快步出了中餐廳。

到了手術室外的走廊里,果然看見黑壓壓的一群人站在樓道里,神色各有不同,有幾個是柳氏集團的老一輩骨幹,臉色都不太好看,時不時地看向手術室上亮著的紅燈,哀聲嘆氣的搖頭。

當然,大多數人還是柳月的人,這些人幾乎全是柳月一手提拔起來的,在這個時候自然是全部向著柳月的。

白琛在眾人的目光中將容央輕輕的放下,淡然地掃了幾人一眼,卻難掩眼底的寒意,眾人都不由地面面相覷,情不自禁地往後退了幾步,不知道這位看似溫潤實則腹黑的白家大少到底誰惹了他。

見容央被白琛保護的像公主一樣,柳月氣的胸口直顫,兩肩都在抖動,一雙眼睛幾乎噴火,可是奈何白琛連一個眼神也沒賞給她。

那幾個老骨幹以前都是跟著柳明志拼過命的,一路坎坷才有了今天的柳氏傳媒,和白琛多多少少打過交道,見狀趕緊迎了上去,寒暄道,「白總,沒想到您能來,我替柳董謝謝您了。」

幾人年紀都不小了,少說也有五十歲,但是對白琛卻十分客氣,其中有一位姓江,年紀最大,也是幾人中最有威服力的,白琛一一打了招呼,才對江董事說道,「江董,您客氣了,於情於理我也不能不來。」

站在柳月身後的一個年輕人皺著眉頭,不悅地說道,「江董,我們剛才的事情還沒談完呢,現在是不是應該繼續?」

以江董為首的老骨幹只有三個人,還都是在公司沒有真正實權的,而柳月的人卻有七八個,都是在公司重要部門擔當經理以上職責的人員,這樣看來江董這邊確實士氣不如柳月一方。

不過,姜還是老的辣,這句話一點不錯。只見江董輕飄飄地掃了那個年輕人一眼,朗聲責道,「難道你沒學過基本禮儀嗎?別人說話的時候你來插嘴,這就是你的教養?」

一句話,說的對方面紅耳赤,不過這還沒結束,只聽江董又挑眉說道,「柳董躺在裡面生死未知,你們現在就開始討論繼承的問題,是不是太早了一點?再說,白總還在這裡,別讓人平白看了笑話!」認為他們柳氏都是一群貪圖利益的勢利眼。

「可是......可是這件事早晚都要談的不是嗎?公司不可能停下來等柳董康復,總要有人主持大局不是嗎?」那年輕人還在不死心的爭辯,臉色漲的通紅。

「哼!你當董事會是個擺設嗎?」江董冷哼道。

那年輕人還想說什麼,卻被柳月攔下了,精緻的臉上閃過一絲冷厲,隨即笑著看向江董道,「江叔,我知道你擔心爸爸的傷勢,可是我比你更擔心,但是爸爸以前說過,無論什麼時候都要以公司為重,柳氏傳媒不是我們柳家一家的,而是你們老一輩人的心血,我作為爸爸唯一的女兒,有責任管理好公司,特別是現在這種困難的時候,更加有義務照看好公司,不能讓公司的利益付水東流,否則等爸爸醒了以後,我拿什麼臉來看他呢?」

「啪啪啪——」白琛淡笑鼓掌,要不是知道柳月的為人,連他都要為這翻話拍手叫絕了,真是個會演戲的女人,難怪這麼多年把人騙的團團轉,外界對於柳月的評價可是讚不絕口的,「說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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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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