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護士庄晴（1）

庄晴是馮笑所在的婦產科裡面最漂亮的護士，據說與醫院院長有著某種親戚關係。www.NIUBB．ｎｅｔ牛bｂ小說網小丫頭古怪精靈，說話處事不大注意分寸，完全由她的性子來。

上次，蘇華的事情就是被她給說出去的。事後馮笑還去找了她。

「庄晴，你對蘇醫生有意見是不是？」當時馮笑問她。

「沒有啊？」她瞪大著眼睛看著他說。

「那你為什麼把她的事情拿出去講？」他問道。

在科室，護士門經常會與女醫生們吵架，而對馮笑，她們會給予更多的包容。這也許就是人們常說的「異性相吸」吧。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像這樣去問庄晴。

「就那麼隨便一說。」她卻無所謂地道。

「庄晴，大家都是一個科室的，這種涉及到病人的事情最好不要拿出去講，有些事情你知道就是了。萬一出了什麼事情的話，不但醫生會受到處罰，整個科室的獎金也會受到影響的。如果真的這樣了的話，大家責怪的可能就是你了。一個科室的人，互相包容一些為好。」馮笑對她說道，而且去觸動了她最敏感多的那根神經――獎金。在科室裡面，獎金可是工資的幾倍啊。

「哦。那我今後注意了。」她這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馮醫生，蘇醫生沒有責怪我吧？我真的沒有惡意。」

「沒有。蘇醫生的脾氣你是知道的，標準男人的性格。很多事情來得快、去得也快。」他說。

「那就好。」她說，調皮地朝他伸了伸舌頭。

漂亮女孩子的任何一個動作總是讓人覺得可愛的。馮笑朝她笑了笑，有一種想要去撫摸她頭髮的衝動。在馮笑的眼裡，她這樣的女孩子總是像鄰家小妹似的讓人疼愛。

「馮醫生。」她卻隨即看著他怪笑。

「怎麼啦？又想起什麼壞主意來了？」他看著她笑問。

「我怎麼覺得我們科室裡面搞反了啊？」她歪著頭看著他笑，「你看啊，蘇醫生、孫醫生，還有我們科室的大多數女醫生，她們的性格都像男人一樣，但是你反而像我們女人一樣細心、溫柔。你說奇怪不奇怪？」

馮笑哭笑不得，「細心溫柔有什麼不好？那我下次對你厲害一點就是了。」說完后朝她瞪眼。

她看著他笑，「馮醫生，你瞪眼的時候都在笑。」

馮笑被她逗得大笑了起來，「你知道我的名字的。馮笑，逢人就笑！」

從此之後，馮笑和她就變得隨便了起來，她有事無事地就喜歡往他面前靠，而他每次看見她的時候心情也很愉快。

「還別說，你們兩個人真像天生的一對呢。」科室的護士與醫生們於是經常對他們開玩笑。

庄晴每次都跺腳后不好意思地跑了，而他卻唯有苦笑。馮笑知道自己與她是絕對不可能的。因為她已經有了男朋友。而且，他一直把她當成鄰家小妹一樣。僅僅是這樣。

男人與女人在一起的時候往往有這樣的情況：即使對方很漂亮、很可愛，但有時候兩個人卻像兩條平行線，永遠都不會相交。馮笑覺得，自己與庄晴就是屬於這樣的情況，自己和她，最多只有溫馨，不會產生情愛。

一天夜班。

正在辦公室裡面看書的馮笑卻忽然被驚呆了，因為他看見兩個警察走了進來。馮笑有些害怕警察。因為他覺得只要警察找上門來就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情。

「你們有什麼事情嗎？」他故作鎮靜地問道。

警察的態度倒是不錯，「醫生你好，我們是這個片區派出所的。」

在馮笑看來，警察的好態度都是裝出來的，他們陰險著呢。「請問有什麼事情嗎？」他又一次地問道，心裡卻惶惶。

他們中的其中一位低聲地對他說道：「這有一個剛被*的女孩，我領她前來取證，麻煩您配合一下。」

馮笑心裡更加惶恐了，「強姦？與我有什麼關係？」

警察嚴肅地對他道：「你是醫生，有責任和義務幫助我們取證。」

他頓時才明白過來，心裡不住地咒罵自己：馮笑，你也太敏感了吧？強姦的事情怎麼都往自己身上想呢？！

這時候他才發現兩位警察的身後站著一位披頭散髮的女孩。她的頭髮遮擋了她半邊的臉，看不太清，身上卻只穿了一件小小的弔帶裙。她的臉上並沒有害羞的神色，也毫無被欺負的凄楚表情，不過似乎很憤怒。馮笑覺得她不像是什麼正經女孩子。

「好的，你們先進來坐一下，我去叫護士。」我隨即對他們說道。

「庄晴，你來一下。」馮笑站在醫生辦公室的門口處叫了一聲。

「什麼事情？」庄晴跑了過來。馮笑發現她的雙眼紅紅的。

「怎麼啦？」他問她道。

「沒事。」她朝他苦笑。

「警察帶了一個人來，要我們協助取證。」他對她說道。

「取證？取什麼證？」她不解地問。

「就是從受害人的陰道裡面取出罪犯的精液進行化驗啊。這還不明白？」他說。

「這樣啊。現在到處都是小姐，怎麼還會發生*的事情啊？」她問。

馮笑不禁又好氣又好笑，「你問我，我問誰啊？」

隨即帶著那個受害者去到檢查室。馮笑一邊給她做檢查一邊問那個女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據她描述，案情是這樣的：當晚一點她發現自己的例假來了，住處卻沒有了衛生巾，於是便下樓去小買部買。由於是晚上，她未及多想就只穿了一件半透明小弔帶裙出門了。可是在她還沒有到達小賣部卻被一雙忽然竄出的手抓住並強行拖進旁邊的草叢。她想大叫，但是卻感覺到自己的頸部有一柄鋒利的刀緊貼著，而且一個可怕的聲音也忽然沉悶地在耳邊響起：「別叫，不然殺了你！」

「馮醫生，你看，好像不大對勁。」庄晴指了指女孩的*說。

馮笑點頭，其實他早注意到了。

她的感染很嚴重。馮笑知道，這絕不是那個強姦犯帶給她的。

現在，馮笑對這個女孩感染類型的第一個判斷就是黴菌性*炎，因為這種疾病有一個顯著的特徵就是白帶呈豆腐渣樣的改變，而且有惡臭。根據臨床經驗來看，如果這個女孩從事的是那種職業的話，還很可能有其它類型的疾病，比如淋病或者梅毒。

「順便作一個性病檢測。」他把庄晴叫到一側，低聲地對她說道。

「已經從她的體內取得了精液樣本，下一步的DNA檢測是你們拿回去做呢還是就在我們醫院做？」從檢查室出來后馮笑問警察。

「我們帶回去。我們的法醫中心可以做。這是證據。」警察說。

馮笑點頭，「有一件事情需要向你們彙報一下，或許可以作為你們破案的線索。」

「哦？你說說。」警察道。

馮笑去看了那個女孩一眼，欲言又止。

「你帶她先回去。」年齡大一點的那個警察對另一個警察道。

他們離開了，警察對馮笑說：「講吧。」

馮笑心裡有些不悅，因為他覺得這個警察也太過沒有了禮貌了。不過他只能把這種不悅壓制在自己的心底裡面，「我懷疑這個女孩患有性病。我們已經取了樣本，準備馬上送到檢驗科去。我想，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三天之後那個罪犯就會出現感染的癥狀，比如會到某個醫院去檢查治療的。」

「什麼時候可以出結果？」警察問道。

「半小時后吧。」馮笑回答說，「不過警察同志，這個線索可能也沒有多大的用處，因為全市的醫院那麼多，而且還有很多的私人診所。」

警察點頭，隨即笑了起來，「這也算是對他的一種懲罰，誰叫他強姦的時候不*呢？」

馮笑愕然，隨即苦笑，「那樣的話你們也找不到證據了。」

警察也笑，「是啊。其實呢，我們已經抓到了這個人了。他在實施犯罪后倉惶逃跑的過程中被人看見了，我們巡邏的警察當時就抓住了他。但是這個人卻不承認自己犯罪的事實。所以才到這裡來取證的。」

「這樣啊。」馮笑說，「這個人也真夠倒霉的。」

半小時後庄晴從急診檢驗室拿回了檢測結果，「真的有淋病。」她說，隨即將化驗單結果交給了馮笑。馮笑看了一眼后交給警察，笑道：「你看吧。」

警察看著檢驗單咧嘴笑了笑，「只聽說過有倒霉的，沒見過這麼倒霉的。」

庄晴在那裡強忍著笑，一直到警察離開后才再也忍不住地大笑了起來。

「別這麼大聲，這可是病房！」馮笑急忙地對她道。可是她卻依然地笑個不停。他急忙過去抱住她、同時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姑奶奶，別這樣啊。」

她的笑停止了，身體在他懷裡掙扎著，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馮笑忽然覺得她的這個表現有些奇怪，急忙地鬆開了自己的手。

她大口地喘氣，然後咳嗽，「馮，馮笑，難道你也想強姦我嗎？」

馮笑錯愕地看著她，「別胡說啊。」

她看著他笑，「你這人，有強姦犯的基本素質。」

馮笑哭笑不得，「我？強姦犯還有基本素質？」

「你剛才讓我差點喘不過氣來，我還真的以為你要強姦我呢。」她說，並不像在開玩笑的樣子。

這下馮笑頓時嚴肅了起來，「庄晴，這話可不能亂說的。這是病房。」

她一怔，隨即笑道：「你的意思是說，如果不是在病房的話你就可以強姦我了？」

馮笑更加哭笑不得，「庄晴，你可是女孩子。怎麼說起『強姦』兩個字來如此隨便啊？」

「我那麼丑啊？你連強姦我的興趣了沒有啊？」她卻忽然瞪了他一眼后說道。

馮笑頓時被她的話給驚呆了。他聽說過大膽的，可是今天才第一次見到如此的大膽的女孩子。

「膽小鬼！」馮笑正愣神間卻聽到她對著我說了一句然後離開了。他不禁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