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三年之後
張三丰早年間收了七個弟子,每一位都是江湖中有名的一流高手,作為師父,無疑是合格的。
宋哲的天賦還算不錯,再加上無需錘鍊的身體素質,他的修為幾乎可以用一日千里來形容。
純陽無極功作為張三丰修鍊了一生的武學,自然有其精妙之處。雖說沒有九陽神功的那種至剛至陽,可是勝在雄渾與連綿不絕。
以此為基礎,宋哲在修鍊太極拳和太極劍上如虎添翼。
時光轉眼已三年。
宋哲獨自一人站在山峰上,眺望遠方。
早在一年前他就已經恢復了穿梭時空的超能力,只是憑藉現在的實力,宋哲知道還不能改變什麼。
武功修鍊到登峰造極的地步確實能做到以一敵百,可是,在末世,那裡的情況要複雜得多。區區武學大宗師不見得能打過身穿B級單人戰甲的普通戰士。宋哲現在很迷茫,一邊是生育自己的家園,一邊是前所未有的世外桃源,該如何選擇?
宋哲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這種想法在他腦中一遍又一遍碰撞,最終的抉擇他其實已經知道了。那裡是他的家園,他熱愛著那片土地,哪怕那是一片殘破不堪的世界,但是,他對她的愛從未斷絕!
「我要回去!」宋哲在心裡默默的說道。
張三丰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宋哲身後,他望著宋哲那遺世獨立的身影,感覺是如此的孤單和寂寞。那不是年輕人身上應該有的東西,只是作為師父,張三丰並不想干擾弟子未來的人生軌跡。
宋哲此時的修為已經躋身一流高手的行列,和武當七俠是一個級別的。也許不久的將來,武當七俠就要變成武當八俠了。
「師父,您來了。」宋哲將思緒暫時壓下,帶著笑容看向身後的張三丰。
微笑,這是他這三年學會的另一樣寶貴的東西。
張三丰捋著鬍子,笑著點點頭,眼中全是滿意的讚賞。
他一生中一共就收了八個徒弟,前七個的武學資質平平,根本無法真正的繼承他的衣缽,本已經對此看淡了,結果宋哲意外的闖進了他的生活中。
「徒兒,為師能教你的東西基本上已經都教給你了,剩下的就需要你自己不斷的去學習,不斷的去努力了。想要武學登峰造極,切記不可急功近利。」張三丰語重心長的說道。
宋哲躬身道:「徒兒記下了。」
老道士慈眉善目,一如三年前,歲月似乎沒能在他身上帶走一絲痕迹。
「對了,無忌那小子一直很好奇他的小師叔長什麼樣子,以前你忙於修鍊,沒時間,現在修鍊已經告一段落了,不如去看看那小子,說起來你們的年齡差距也不大,應該有許多共同的語言。要不是當年……,哎,算了,沒事你多走動走動,想要突破下一個境界,光是勤學苦練是行不通的。」
張無忌小的時候被玄冥兩個老東西打傷的事情,宋哲待了這麼久自然是知道的。能讓自己的師傅都無法根除的東西,想必一定很不簡單。
宋哲在心中默默記下,隨後笑著說:「好的,我這就去看看無忌。」
……
此時的張無忌正躲在一面牆後面偷偷的看著武當弟子練功,眼裡全是羨慕。
不得不說他命運多舛,年少的時候父母雙亡,自己也是深受寒毒的困擾,至今都不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而且他的師兄宋青書還不是什麼好鳥。
宋青書自然是看見了張無忌,只不過對於這種廢物他不屑一顧。
此時的兩人完全就是兩個世界,一個眾星捧月,一個微不足道。
宋哲找到張無忌的時候,就是這幅場景。
「宋師叔好。」張無忌張口問好。
這是一個很懂禮貌的少年,宋哲對他的第一印象不錯。
至於宋青書,他即便是看見了宋哲的到來,也是假裝看不見。他習武已經有些年頭了,至少要比宋哲早得多。對於宋哲這個年齡和他差不多大的青年成為了他的師叔這件事,他一直耿耿於懷。
他是一個驕傲的人,自認為不比任何人差,可是宋哲就是穩穩的壓了他一頭。
以前武當山弟子私下裡討論最多的就是他宋青書,現在卻變成了武當山的小師叔。
嫉妒,怨恨……
各種負面情緒在他心底醞釀,等待著發酵的那一天。
宋青書不來招呼,宋哲也懶得搭理他,這次是應張三丰的要求,他才會找到張無忌,要不然他這會兒估計還在修鍊。
「無忌,我們走走。」
「好的,師叔!」張無忌從小沒什麼玩伴,對於宋哲的邀請自然是喜出望外。
兩人在武當山中行走,一路上都是張無忌在說,宋哲偶爾插幾句。
現在是夏天,萬物盛開的季節。
看著朝氣蓬勃的張無忌,想著他的遭遇,宋哲突然心中一片光明。張無忌的遭遇自然要比他好一些,至少他還有這個美麗的世界。
不過,要論適應性,末世長大的宋哲必然要比張無忌強的多。
既然張無忌都能樂觀的面對生活,那麼宋哲更是沒有理由去哀嘆。誠然末世是危險的,次元裂縫的怪物,隨便一頭都相當於這裡的武學高手,甚至比武學高手還要厲害。但是,那又如何呢?
怪物強,只要比怪物更強不就行了。
就像是在紙上畫一條線段,在不改變大小尺寸的情況下怎麼使這條線變短?
答案就是再畫一條更長的線。
宋哲相信,只要他不死,利用穿梭世界的超能力,他來往於一個又一個世界,一定會變強,終有一天會獲得終結亂世的力量!
「師叔,你說女人到底是什麼樣的?」張無忌一臉渴望的看著宋哲。
宋哲收回思緒,聽了張無忌的話不禁有些啞然。
這個年紀,在武當山這個不是和尚窩的和尚窩這麼多年,難怪這小子會想女人。
「女人啊,等你日後娶親的時候就知道了。」
張無忌聞言眼光一黯,幽幽的說道:「師公說,像我這種情況,根本就沒法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