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洗澡搓背體力活

()「老頭子！」

老頭站立停了下來，嘖嘖嘴道：「這個不錯。解釋一下。」

「萬壽無疆之謂老，頂天立地之謂頭，子嘛就是敬稱了。」陳星雲搽了搽汗，心裡阿彌陀佛一下。多虧了紀曉嵐啊。

「老頭子。恩，不錯。我喜歡。」老頭哈哈大笑起來。

遠處的水凝香早已笑個不停，道：「不錯，不錯。能說會道的。」

「看你小娃子長的傻頭傻腦的樣子，還是有點聰明的。好，你過來，老頭子我勉為其難，讓你再為我做點事情。」老頭沖著陳星雲招了招手。

有這樣形容的嗎，傻頭傻腦，陳星雲白眼珠都翻出來了。不過還是有點好奇，上前一步道：「老頭子，什麼事？」

當陳星雲發現那一絲狡黠目光的時候已經晚了，五根粗壯而油膩的手指抓住了肩膀，然後身子已經騰空而起，又是自由落體運動。陳星雲恨死自己的好奇心了，心裡嘆了一口氣：好奇害死貓。

撲通，冰冷刺骨的潭水包圍這陳星雲，陳星雲目前顧不上體外了，剛才已經嗆了好幾口水，差點窒息。掙扎了半天，終於把頭露出水面，看到老頭已經把衣服脫光跳到水潭裡了。

陳星雲怒道：「老頭子，把我丟下來做什麼？」

老頭笑眯眯道：「當然是洗澡嘍。要不然我脫光幹什麼？」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你洗你的澡，和我有什麼關係。」陳星雲大聲道。

「嘿嘿，沒想到你還會水。真不錯，真不錯。」老頭嘖嘖道，「你衣服里有沒有覺得癢啊？」

「有一點。」

「這裡面有一種小魚，專門吃人皮膚上的髒東西，對身體很有好處的？」

「真的？」陳星雲趕緊把上衣脫了，很多小魚圍著，很舒服，如果是溫泉就好了。

「屁股有沒有一點癢啊？」

「難道褲子也要脫了嗎？」陳星雲躊躇道。

老頭笑道：「不脫也行，只是小魚在褲子鑽來鑽去，萬一鑽錯了就不好了。」

「啊，」陳星雲菊花緊了緊，趕緊把褲子也脫光。

老頭很滿意地拍拍陳星雲，把他的衣服褲子都接過來丟到岸邊上。

陳星雲小心翼翼地問道：「老頭子，你只是想讓我洗澡？」

「恩，當然，不過洗澡還需要有搓背的了，不叫你叫誰，難道我還能讓那個小女娃下來嗎？」

陳星雲又嗆了一口水，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水凝香在遠處手都拍紅了，笑得前仰後合。

陳星雲滿嘴苦水，道：「老頭子，能不能讓我上岸啊。」

老頭子忽然一本正經道：「看我老頭子年紀一大把，好容易洗個澡，年輕人要學會幫助老人。搓背而已，現在年輕人呀，哎。」一聲嘆息，好無奈。

他現在開始說要尊老愛幼了！先前不說，剛才不說，現在他說了。陳星雲苦膽都要吐出來了。

「老頭子，我不能一邊踩水，一邊搓背啊。」陳星雲明白水凝香為什麼坐那麼遠了，這個老頭危險度太高。

老頭嘿嘿一笑道：「說的也是。小娃子比較小，我做老的不能欺負你。這樣，看你黑不溜秋，也蠻髒的，我老頭子先給你搓背。讓你在水裡學學。」

「不要，不要！」陳星雲連忙揮手。

「不要！」老頭皺著眉頭，「讓你幫我搓，你不會？我教你，也不願意？難道你想到岸上去搓？我老頭子一把年紀什麼都不怕，沒想到小娃子你也啥都不怕。小女娃可是坐在那裡看著呢。」

陳星雲要暈過去了，自己怎麼會上這樣的當呢。

一身衣服都被他丟到遠處，難道真的要赤身**跑上去，這個可就丟人丟大了。雖說水凝香眼睛不好使，但是陳星雲完全過不了自己這關。

上帝啊，你怎麼讓我碰到這樣的老頭。陳星雲幾乎要熱淚盈眶地咒罵頂光圈的傢伙。

我明白了，明白了。水凝香，你是故意的，你知道我很好奇，你故意搞的那麼神秘。我還是就這樣鑽了進去。

一定要有對策，對策。

陳星雲道：「老頭子，要不你先教教我。」陳星雲看來自己避免不掉，不如反守為攻。

「沒問題。」老頭開開心心，一點都沒有遲疑。

老頭子拿起一塊布，轉到陳星雲身後，上下擦了起來。起初還好，這麼上上下下幾十次，陳星雲覺得不對了。背後怎麼火辣辣的疼，因為是浸在冰涼的水裡，感覺很遲鈍。

「好了，夠了，夠了。」陳星雲看出來了問題來了，這個老頭想把他後背的皮給擦掉。

「輪到你了！」老頭笑的開心極了，「會了嗎？」

「會了！」陳星雲堅定地說。心裡卻暗下狠心，一定要幫你退一層皮。

也虧得陳星雲水性好，旁邊又有一些石頭墊墊腳，陳星雲使出渾身解數，上下用力，一塊布都差點被搓爛了。幸虧這兩個月都在鍛煉，要不然還真堅持不住。

「怎麼樣？」陳星雲在水裡都感覺自己不斷流汗。

「不錯，不錯，就是力道輕了點，再使點力氣！」老頭若無其事地說道。

「……」陳星雲。

陳星雲明白自己又上當了。

「沒事，繼續啊。」老頭催促道。

陳星雲連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完全沒有效果。自己的背部卻越來越疼。尤其還有一些小魚在嘬著自己皮膚，這可沒有一開始的舒服感覺了，疼痛感不斷刺激著陳星雲的腦神經。

水凝香估計在那邊肚子都笑破了幾次。哎，女人的話有時還是要聽一聽的，而且絕對不能得罪女人。

老頭子發現背上的力氣越來越小，罵道：「年輕人怎麼連搓背的力氣都沒有，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陳星雲有氣無力道：「老頭子，你不能怪我，我一向都是從事腦力運動，很少有這麼大體力活動。」居然把搓背講成大體力活，看來真的是不容易了。

老頭笑道：「腦力運動？你腦子很好使嗎？」

「還好，什麼都會一點。」陳星雲感覺腿要抽筋了。

「那我考你一下，」老頭子使勁用食指挖著鼻孔，左右旋轉，不挖出來誓不罷休，「天上的星星有多少顆？」

陳星雲真的要嘔血出來了，這算他媽的什麼問題嘛！

「我怎麼知道？」陳星雲完全無力了。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老頭把陳星雲的智商列為低下。

「那你知道？」陳星雲完全不相信。

「我當然知道。」老頭很得意。

「你說有多少？」

「有三百九十九萬九千九百顆！」老頭道。

「胡說！」陳星雲道。

「那你證明一下，我哪裡說錯了？」老頭滿不在乎。

陳星雲明白老頭的邏輯了，你要證明他錯了，難道你真的一顆一顆去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