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面具

呼~

「剛才你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從半空中掉下來，而且我喊了你好久才有反應？」當凡塵和彼得躲開人群來到一棟大廈的樓頂后，凡塵衝到彼得的身邊擔心的問道。

凡塵當時到達戰場的時候已經晚了，只能看到彼得一刀把諾曼給捅死，接著逃離現場，並不知道之前在彼得身上發生的事情。不然，或許凡塵能通過那個黑影和彼得身上的詭異情況推斷出一些東西。

「氪臻俠，我現在沒事了。剛剛是蛛絲突然消耗完了，我有些意外而已。」看著氪臻俠擔心的樣子，彼得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己失手殺了諾曼，然後心裡又極度懊悔所以準備自殺嗎？彼得覺得這不是自己能做出來的事情，他現在也不理解自己剛剛是怎麼想的。

「彼得，不要騙我了。既然托尼給你製作了新式蜘蛛套裝，我不會相信你到最後關頭才想起來滑翔翼的。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死死的盯著彼得，凡塵認真的問到。

呼~

面對凡塵的質問，彼得過了一會兒才慢慢地開口了，「我殺了諾曼叔叔，當著哈利的面！我當時明明沒有打算殺了他的，是我一時失手！」

「而剛才我忽然發現蛛絲髮射器沒有蛛絲了，心裡對哈利的愧疚格外的強烈，所以就想著就這麼死了就不用煩惱了。我現在知道當時的那種想法明明是錯誤的，但是當時卻根本沒辦法清醒過來。」面對凡塵，彼得終於把自己的感受說了出來。

「你說你是失手殺了諾曼？為什麼？我當時剛好趕到，你那個樣子不像是失手的樣子。」聽到彼得的話，凡塵皺著眉頭說到。凡塵看到的最後一幕就是彼得以強大的力量把合金刀硬生生插進了諾曼的脖子里，這不是一句失手可以解釋的。

「我知道我當時做了什麼，所以我才會逃離現場，逃離哈利。不過，我當時腦海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影響了，我的本意並不是這樣的，但是身體卻做出了讓我後悔的事情！」見氪臻俠不相信自己，彼得連忙解釋道。但是他自己也知道這樣的解釋根本無法讓人相信，因為人就是他殺的，而且看起來完全不是失手。

「你是說你的身體不受控制嗎？」不過，凡塵聽到了彼得的解釋卻格外的嚴肅，再次問了一句。

「不是不受控制，而是……怎麼說呢？就是我當時的思想混亂了，出手的行為偏離了原本的計劃，也可以說是當時的我想要殺了諾曼，但是我內心卻不想殺了他。」彼得越解釋越混亂，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失手還是故意的。

不過，儘管彼得解釋的很混亂，但是凡塵也理解了，因為他知道諾曼體內有邪惡魔法的存在。說不定當時彼得受到了那個邪惡魔法的影響精神才失常的，不過凡塵之前的猜測是那個邪惡存在是寄生在諾曼身上的，又怎麼會讓他死了？

「彼得，在你和諾曼戰鬥的過程中有沒有什麼古怪的情況出現？」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凡塵接著問道。

「古怪的情況？有！在我看到諾曼叔叔的眼睛的時候，我的身體各處忽然傳來一陣劇痛，而我精神失常就發生在那陣劇痛之後。」經過凡塵的提醒，彼得終於想起來在戰鬥中發生的那件不尋常的事情。

「身體忽然的劇痛？！我來看看！」聽到彼得的話，凡塵忽然緊張了起來，連忙衝到彼得的身邊就要給他檢查一下。凡塵此時非常擔心那個邪惡魔法生物存寄生到了彼得的身上，所以他才會任由諾曼被殺掉，因為它找到了更好的寄生體。

沒有躲閃，彼得任由凡塵伸手搭在自己手腕上。接著，他便感受到一股暖暖的熱流從氪臻俠的手掌湧進了自己手臂內。「咦？」彼得發出了一聲好奇的聲音，不過卻沒有打擾聚精會神的凡塵。

凡塵此時的精神力雖然有所增長，但是還不能控制意識體還不能做到離體的地步，所以他只能用內勁查看一下彼得的身體。不過，他覺得這樣也已經足夠了。但是，仔細檢查過一遍后，除了彼得強大的身體外，凡塵沒有檢查出任何古怪的地方。

把彼得的手鬆開，凡塵陷入了思考。不過，就在彼得準備開口問些的時候，凡塵忽然把自己身上一直戴著的一個芙瑞亞守護符拿了下來，二話不說就放到了彼得手中。既然內勁沒有任何的發現，說不定同樣具有魔法效果的芙瑞亞守護符能夠有一些發現。

嗡~

果然，在芙瑞亞守護符一接觸到彼得就發出了一陣劇烈的波動，凡塵和彼得都感受到了。不過，幾秒鐘后，芙瑞亞守護符便恢復了平靜，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把芙瑞亞守護符重新拿回來，凡塵仔細感應了下上面的魔法波動。剩餘的防禦力變弱了，但是還是有用的。這樣就說明彼得之前確實受到了魔法攻擊，但是至少那個邪惡的存在沒有寄生在他身上。

「呼！還好！還好！」捏著芙瑞亞守護符，凡塵長出了口氣。

「到底怎麼了？氪臻俠？剛才那股暖流就是你修鍊的氣功？還有這個小東西又是什麼？」看到凡塵的樣子，彼得滿頭霧水的問道。

「彼得，有些事情我也是時候告訴你了，但是你聽了之後不要覺得驚訝和奇怪。」想了想，凡塵還是決定把自己的推斷結果告訴彼得。畢竟，雖然那個寄生在諾曼身上的東西或許死了，但是以後他們說不定還會遇到類似的東西，彼得要做好準備。

「恩，難道我現在還有什麼東西接受不了嗎？」點了點頭，彼得認真的說到。

「那麼，我就從諾曼·奧斯本身上的那團黑霧說起吧。其實，我……」接著，凡塵就開始諾曼身上的詭異事情，還有關於那團黑霧的猜測，魔法什麼的都和彼得解釋了起來。

……

就在蜘蛛俠逃離現場，鋼鐵俠也直接離開，凡塵追著彼得消失后。在格林大道這裡，哈利還一直死死的抱著諾曼·奧斯本的屍體，直到旁邊的警員將他給拉開。最後，哈利只能無力的看著父親被人用袋子裝著給裝進一個車裡送走了。

對於諾曼·奧斯本屍體的處理不是喬治警長可以決定了，這是上面的大人物需要處理的事情。畢竟，除了那些高科技裝甲和武器外，諾曼最後變異的情況也是他們所關心的。

獃獃的看著裝著父親屍體的車子消失在眼前，哈利癱坐在地上一動不動，任憑臉上傷口的血液流下來再次模糊面孔。而一直站在哈利身邊的醫護人員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哈利，因為他明顯是不想接受任何治療的。最後，喬治警長也只能無奈的留下了一隊警員看著哈利，其他人都撤掉了，這片事故現場還會封閉一段時間等待調查結束。至於哈利，警方不會趕他走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看著遠方的哈利終於眨了下眼睛。因為長時間的注視，眼睛一下子分泌了大量眼淚模糊了哈利的視線。不過，就在哈利擦掉眼淚后，他看到了在自己腿上有一面破碎染血的綠色惡魔面具，是屬於他父親的惡魔面具。有些發愣，不過哈利還是慢慢的身準備拿起這個父親的遺物。

嗡~

當哈利伸出手觸碰到那面具的瞬間，一道詭異的波動從上面傳到了哈利的身上。接著，哈利拿著那面具慢慢地從地上站了起來，隨後就一步步緩緩的離開了這片戰場。而守在這裡的警員自然沒有攔他，就讓他滿身是血的朝著市區內走去了。